第十七章联盟的敌人
胜利者以134：112战胜了雷霆，出乎了大多数人意料的是，从来没有在正规比赛亮相的胜利者新秀胡书豪得到了32分6篮板4助攻2抢断3盖帽，完全是一场联盟现役最全面球员——勒布朗·詹姆斯的数据，没有人能定位他的位置——或许是他太过于全面，三分，中投，上篮，扣篮，防守，助攻……
像一个分卫，像一个小前，像一个大前！
雷霆控卫威斯布鲁克得到25分6助攻算是惊艳了吧？但是对比于同是菜鸟的光头佬显得无比黯淡。
还有布鲁克·洛佩斯完全的将自己进攻能力展现出来，得到24分，除了第一节被克里森造了两个犯规后在杨凡下场后完全的爆发出来。
当然，现在这个球队最重要的人员是比卢普斯，在梳理球队进攻上，他做得已经很好，送出了10个助攻，至于分数，那些致命的三分球已经让大多数球队饱受摧残了，当然，包括今天的雷霆队，而按比卢普斯的话来讲，对于球队的组织，他希望自己轻松一点，他相信球队有个组织后卫会慢慢成熟的。
总体而言，这是场不常规的胜利。
整个胜利者队伍开始在杨凡被驱逐后除了本身自发的求胜欲和竞技精神，还带着一股叫做“信念”的东西——
在喝过酒，打过架，蹲过牢房（斗殴事件被警方的传叫），一起力量训练，一起投篮练习，一起战术的讨论后，这支球队的精神被团结在了一起，杨凡早已经融入进去，甚至影响着自己的队员，因为他才是这支球队实际上的掌控者。
不管他年轻不可担当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他是大家的朋友！
是的，朋友，很重要的朋友。
哪怕所有的家伙说杨凡喜欢乱搞，思想并不很主流，但是大家还是听从他的意见，听从他的指导。
在赛季开始之前，球队老板保罗·艾伦鉴于一场席卷全球的金融大风暴过后，试着邀请为他建议并省下很多很多钱后的杨凡到他的公司工作并开出巨额工资……但杨凡拒绝了，他现在的理想是如何取胜，如何带领球队走得更远，对于本人的财产来说，并不需要那么多的美元，所以拒绝了。理想和金钱，谁重要？毫不客气的说句现实话，金钱重要——是的，没有钱寸步难行。当然，如果钱够用，自身达到了实现理想的地步，那还过分的在乎金钱？这样，人生充满乏味的过程会很漫长，会很无趣。
所以杨凡选择继续自己的理想。
……
联盟就是联盟，没有理会任何一个怀着理想为之奋斗的人物，它有自己的规章制度，容不得任何人挑战和亵渎，所以对于杨凡在球场上的举动，联盟采取了罚款，25000美元……和禁赛！
相比于罚款很严重的是，禁赛10场！
对于禁赛期间的球员，球队是不用发薪金的，按一个赛季82场、年薪500万的杨凡来说，这10场禁赛就让他损失了差不多50万美元！
用50万买了一杯佳得乐吗？
杨凡苦笑着想，但是更多的在自己球员面前流露出惋惜的表情：“光头佬，这差不多20多天不能给你传球扣篮了，还有你们，不能和你们下快攻了……”
收到了哪些混蛋的安慰，只有韦弗深情兴奋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头儿，我觉得这样很好……”
“为什么？”
“我的上场时间会多起来……”韦弗几乎要将头低下胸口以下，“你知道的，其实我很强的……”
阿泰斯特第一个笑出声来，可怜又安慰的盯着韦弗道：“我们知道，我们懂……”
杨凡也笑了起来，他知道现在的韦弗没有打出任何一场在NBA符合自己实力的比赛，但是杨凡知道，当初在火箭队老大特雷西·麦克格雷迪缺阵的时候，就是这个小个子凭着自己的个人能力为火箭拼得了好几场胜利！
杨凡笑笑过后，然后认真的看着各队员道：“你们听着，范说的是事实。我现在告诉你们，你们每个人，都是全明星，如果给你们充足的上场时间和战术安排，你们都会取得让人惊讶的掉下巴的成绩！布鲁克，光头佬，范，阿隆，卡尔，你们都很强，不管如何，要自信，自信！在这点上，光头佬和范做的不错，当然，布鲁克也不错——他一直自信维护着帅哥界的荣耀。”
大家听懂了杨凡的玩笑话，都很够意思的笑了起来。
“我被禁赛了。”
杨凡恶狠狠道：“我讨厌那时候对范不理智的自己，也讨厌那该死的联盟，FXXK！10场禁赛就是50万美元！但是这个该死的联盟管不住我站在球场上，不能奔跑——”
“我他娘的还不能站着指挥吗？”
……
杨凡在第二天主场背靠背的比赛里就登场了！
当然，没有穿大红色的胜利者球衣和训练服，他西装革履，第一次穿着西服站在公众面前。
西装皮鞋是安妮赛季开始前就订好的，他不知道的牌子，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但是很得体很合身。
他看着来犯的西北同区球队森林狼队，不由得嘴角泛起冷笑，这完全是一支鱼腩球队！
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是指在狼王加内特走后的森林狼队了，他们以艾尔·杰弗森为核心来建队这无疑是个很愚蠢的表现，虽然艾尔·杰弗森稳定的贡献着20+10的数据，但毕竟不是当领袖材料。
森林狼进来来囤积着高顺位的选秀权，让这个球队充满着青年才俊，包括第五顺位，在11－12赛季入选最佳阵容二阵的凯文·乐福，还有下一次选秀的西班牙金童里基·卢比奥，还有和易建联抢上场时间的中锋佩科维奇，包括全能的AK47基里连科和现在风生水起被伤病毁掉的黄曼巴……
但这都是后来。
虽然后来同样是因为伤病让森林狼继续西部垫底……
说这么多，主要是介绍森林狼现在依旧很烂。
几乎没有什么波澜，胜利者拿下了这场比赛，杨凡无比认真的站在场边布置着战术，每一次稍稍不正的判罚，他都会火气十足的给裁判施加着压力——
其中还产生了一段小插曲。
当值裁判向这个大吼大叫的主教练表达了自己的疑问：“年轻人，你不是被禁赛了吗？”
“哦，你说这个……”
裁判眼中暴怒的年轻人突然温和下来，绅士无比的微笑道：“对不起，先生，联盟的声明是禁赛，但我想只是禁我身为运动员的赛，没有任何书面形式和公告形式说要禁我当教练……”
裁判妥协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比尔·兰比尔、加里·佩顿这些老混蛋和你这么亲近了，甚至当了助理教练——因为你们的脸皮厚度如此神似。”
“好了，先生，”杨凡像变脸似的换了凶恶的表情，他大声叫道，“刚才你竟然吹了胡的进攻犯规！你竟然吹了进攻犯规！任瞎子都听得见——那很显然是个阻挡！是个阻挡！你的判罚就是谋杀！谋杀！……”
裁判将哨子按在嘴边，想要给这讨厌的一个T,但是好像球迷也有对刚才的判罚愤愤不平的，终是忍住了。
或许是钥匙球馆的球迷慢慢的喜欢上了那个激情、嚣张的家伙，包括他闪亮的电灯泡般的光头，谁知道呢？
……
赛后，杨凡出席了赛后的招待会。
他接受采访时，很轻松的脸上荡满了笑意，几乎满脸微笑的提出球队现在的良好发展势头，并相信最佳新秀的竞选应该产生在洛佩斯和光头佬这其中一个人的身上，因为他们很棒，很有实力，而且——很酷。
对于禁赛的质疑——集中在今天杨凡以教练的身份出场上，记者同样表达出了自己的观点，认为杨凡无视联盟的处罚，包括另一边森林狼全队都在讨论应该继续处罚杨凡……
“我怎么看？”
杨凡盯着镜头收敛起自己的微笑，认真道：“对不起，联盟没有规定我做为教练禁赛，所以我想让我的队员看着我出现在场上，和他们并肩作战！”
……
当然，杨凡的回答并不足以涵盖联盟处罚的含糊，在雷霆队和森林狼队两队管理人员的合力反映下，联盟更改了处罚：原先的一切处罚条款上加上“教练禁赛”这几个字……
所以现在的杨凡是彻底的被禁赛了……
当然，雷霆队在之后的10场比赛中仍然有和胜利者交锋，只是更换了场地。而森林狼则是出于对这场比赛后的输了的不甘心……还有小小的很适当的报复心理。
……
只是在三天后胜利者本赛季第三场交锋，丹佛掘金百事中心的球场，杨凡依旧出现在了场边，只是他……
注定是个让联盟头疼的人物。
他已经被禁赛了，而且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位置。
今天的杨凡是坐着的，像一个球迷一样，身旁是可乐，手上拿着爆米花，身旁是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中国人，拿着一个录音笔似的东西，他们好像很开始的聊着什么，杨凡时不时的抓过一把爆米花塞进嘴里，然后伸出爆米花给着身边的女子，女子笑着很矜持的拿了一丁点，笑着望着杨凡，清秀的脸上带着亲切的气息。
杨凡眼睛瞟向对面胜利者的替补席，时而皱皱眉头，时而头疼的抓抓脑袋，好像很烦躁的使劲吸一口可乐，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他转过头来对着女子笑道：“不好意思，我忘了我今天的球迷的身份……只是球迷也有支持的球队，只是我好像过分操心了一些。”
女子温和的笑着，清晰明亮带温柔十足的嗓音传入杨凡的耳中，她道：“杨先生……哦，杨凡，不好意思，你说过的叫你的名字，我想我记住了……呵呵，没事的，你继续你的思考。”
“我想我不用在操心了，”杨凡看着面前的的女子，“林墨，我想，如果我在这种情况下不去欣赏自己身边的风景的话，上帝是不会原谅我的。”
林墨落落大方只是觉得好笑，她望着杨凡道：“这是在夸奖我漂亮吗？”
杨凡盯着身边的女子，笑道：“当然！你最好是剪下这段轻浮的话……你懂的，我不在乎，但是我怕国内的媒体都开始猜测你会不会是我的女朋友啊，是不是和我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啊……”
林墨笑着，看着杨凡道：“你真的很有趣，不像那些报纸上说的，你是个，”她顿了顿，想着好一些的形容词继续道，“——不好的人，哪怕国内的一些主流报纸都把你形容的很可怕很失败似的。在场上向自己的队员做不理智的行为什么的，但是经过和你一晚上的接触，我觉得你很有趣，起码不像他们形容的你是一个独裁者，一个拉里·布朗那样的主权者和坏脾气。”
杨凡默默听着，然后承认道：“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我就是那样的人，脾气坏，独裁，一切不好的负面情绪都有。”这时，他指着场上几乎被安东尼打爆的阿泰斯特，恶狠狠的站起身来，冲着阿泰斯特一阵狂吼，充满了美式国骂和恐吓，阿泰斯特当然不罢休的和杨凡对骂了几句，大多是“混球”、“混蛋”、“****”这样的字眼，杨凡也严肃的回骂，不知道的还以为杨凡是百事中心的忠实支持者呢。
杨凡坐下身来，脸色又柔和了下来，他笑着说道：“这群家伙就缺骂，一天不骂他们他们就不好好打球，你看那家伙都被安东尼得到了15分了，这才比赛刚开始半节……”
“……你难道不担心你的球员会不好受吗？”林墨不解的问道，在她的认知里，如果自己报社的上司骂了自己，自己可是会难受一段时间的。
“不，”杨凡道，“每个人的理念都不一样，你不好去评价他是否正确，但是有些东西不鞭策是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的，你看——”
场上安东尼继续运用着自己全面的进攻技术持球进攻，不过这一回合在阿泰斯特努力的防守下，运用了变相，背打，面框突破等等技术都没有能拜托出阿泰斯特的防守，创造出出手机会，时间已经不够用了，安东尼只好勉强投篮，篮板一下子被胜利者11号收下。
“你看到了这一次的防守，那个家伙是不是做的很好？”
林墨是懂篮球的，他刚才看到了阿泰斯特不管是在脚步移动、身体对抗、手上的干扰，都做得非常好，积极，认真，不由认同道：“你是对的。”
“我还是不明白，你明明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为什么还会被禁赛呢？”
看着一脸真切关心自己的林墨，杨凡指指自己的脑袋，道：“我很愚蠢。因为我还很年轻，而年轻，最容易的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我已经努力在控制，只是效果不大。当然，如果控制不了，我就会让他释放。做为胜利者的主教练，我很头疼，知道这样很不好，可是他们很理解不是吗？你看——”
刚才防守成功的阿泰斯特在进攻端上又投进了一个三分球，他跑到杨凡身边，盯着杨凡道：“看见没有，那个三分……我投的！”
杨凡看着自大骄傲的家伙道：“好样的，但是我更喜欢你超度他们。”
超度？
林墨好奇道：“等等，你说的超度该不会是第一场你们对阵雷霆队时做的那个动作吧？和尚的？”
杨凡点点头：“待会聊，看球吧。”
林墨应了一声，咬咬可乐杯上塑料管，心想师傅真是奇怪，怎么就和杨凡打上了招呼呢？
林墨的师傅——那个奥运会上，中国队VS梦八队的比赛上，给杨凡两张门票的记者——准确的说，他是中国NBA杂志的记者、编辑，张大竹。这个家伙当天的任务是坐在美国队队员后面，尽量听听八卦，甚至很队中哪个大佬搞好关系弄得一篇专访，可是那家伙最终没去，而是在回杂志社后说自己的票给了杨凡，NBA西雅图胜利者主教练杨凡！用票交换了专访！当时林墨还很遗憾的，做这一行职业，毕竟是有关于对篮球的热爱的，她当时还想着看一看科比，詹姆斯，韦德，霍华德的，运气好还可以弄到所以的签名……
只是现在他身边坐着的是杨凡。
给她这个机会坐在这个男人身边的也是杨凡。
虽然很古怪，但这是任务，专访的任务。
没想到的是，杨凡倒是个注重承诺的人，她到西雅图的当天，就拨通了杨凡的电话（杨凡可没有接电话的经纪人，因为他觉得自己的事还是自己来的好，电话可是很私密的。），表达了自己的身份和意愿。
杨凡当时在对森林狼一场胜利过后，心情极佳，越好了当时就见面，只是杨凡没有想到对面居然不是那个猥琐的中年大叔张什么竹的，而是个清新好看的妹子。
男人对于主动接近自己的漂亮女人，总是喜欢显摆的。
通过聊天，杨凡知道这个跨入这个行业没几年的女人甚至没有看过一场正真的比赛时，杨凡问道：“那你想看我的球队和有安东尼和艾弗森的掘金队比赛吗？”
……
然后杨凡和林墨坐到了百事中心球场的第一排。
杨凡今天的穿着和平常，一身休闲装和板鞋，看上去和平常的球衣一样。
其实在事前他想穿自己的球衣来的，和林墨一人一件，只是林墨有着自己的顾虑，杨凡也有，就此作罢。
在美女老乡面前，还是自然一点好，不要太刻意，自己又不是想泡她？何必那么瞩目？再说，真想泡她，也不可能这样瞩目的坐在第一排。
杨凡看着场上的情况，眉头皱的越来越深，这他娘的根本就是一场屠杀，安东尼被阿泰斯特倒是盯住了，但是掘金队另一个箭头人物阿伦·艾弗森却主宰了比赛。
起码在上半场得到了将近三十分就足以说明胜利者今晚没有防下这个超级得分手。
比卢普斯太慢了，跟不上艾弗森，而内线速度快的光头佬却被掘金的内内死死的挡在了禁区外，洛佩斯防守不好，同样镇守不了胜利者的篮下，艾弗森完爆了胜利者的禁区。
是的，完爆！
他几乎都是上篮！
杨凡恼怒的看着记分牌上刺眼的落后两位数分差。
在第二节比赛快要结束时，被艾弗森又打进不得不叫暂停的胜利者队员被杨凡一声怒骂：“都过来，你们这群蠢货！”
然后让斯特恩无比懊恼，无比头疼的画面在之后的整理被传到了斯特恩的办公桌上——
穿着满身休闲装的杨凡指着胜利者的中锋大骂着什么，然后又讲解着什么，胜利者队员都点点头，然后杨凡将手放在了最下面，胜利者一起加油鼓劲……
接着是球场上的反应，胜利者队员像打鸡血一般全力防守着，实在防守不了就恶狠狠犯规的画面相继上演……
“这一定是小子的意思！”
斯特恩咬牙自语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让我如此头疼的人物！他是在干什么，谁他妈告诉我他这是在干什么！第一次禁赛，他要当教练留在场上！第二次禁赛，他要当球迷还是留在场上！SHIT！他就是一坨****！做为球迷执教？****！****！”
但是斯特恩突然发现这并不能处罚他，因为球迷是联盟的上帝，而杨凡现在的身份毕竟成为了球迷！所以斯特说只好在言语上安抚自己濒临暴走的神经，他恶狠狠道：
“从今天起，他就是联盟的敌人！联盟的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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