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叶晨星和顾清异口同声。
“你先说。”
“你先说……”
态度倒是不错，两个人互相谦让，宁贝露微笑看着她们，示意她们轮流说。
顾清睨了叶晨露一眼，想到这个伪淑女竟然是萧聿的未婚妻，她总是心里磕碜，“死者可能不是长途旅行而来，你看她随身物品的照片，她穿去酒店的一双七寸高的细高跟鞋，谁会穿这个进行长途旅行？而且她的随身物品里根本没有长途旅行必用物品，连个小型旅行背包都没有。”
“对啊，”叶晨星指了指死者的个人资料，“她死者虽然不是沪城人，但在本地工作六年，已经有自己的公寓，她不是旅行而来。你再看她穿的晚装和鞋子，她只是去酒店与情人约会而已。”
“谁说不是呢！”林志刚长叹，他当时就是判断得太草率，“后来我们找到了死者的男友，的确如此。只是她男友当晚就紧急出差去了，因此留下她独自在酒店休息。”
脸上有点挂不住的叶晨露并不气垒，因为所有学生都是在错误中学习，她相信宁贝露不会这么轻易判定是她输，于是她开始仔细地查看死者的各种血检和病理检验报告。
顾清也想凑上去看看，叶晨露巧妙地一个转身，遮挡住她看资料的视线。
突然，她又发现了什么，“宁教授，那我能不能推断是避孕药造成她血凝度上升的呢？要知道避孕药的确是会导致服用者血凝度快速提高的。”
被她挡住视线，顾清一肚子气，立刻反驳，“全耀国服用避孕药的女子多了，你听说几个是服药致死的？！换我是死者家属也不会接受这个说法。”
“的确，根据死者所服用的药剂量，是绝对不可能导致她形成致死血栓的。”林志刚最早排除的死因，就是这条。
“那我虚心受教。”叶晨露的表情恬淡，与她内心的愤怒相反，她总是能控制好情绪，只露出得体的大家风范，“晨星，你觉得呢？”
“呃……”眼看叶晨露想把皮球提给自己，叶晨星并不担心，她镇定地询问林志刚，“死者有过疲劳、气短或心悸症状吗？”
“这个我怎么知道？”林志刚的确不清楚，作为一名男性法医，他讲话有点无心的直白。
叶晨露得意地一勾唇，这个纨绔女装什么专业，她逃过多少课，她还不清楚？
顾清替叶晨星解围，“那死者尿中有血吗？”
林志刚摇头，“我验过，没有。”
那就排除阵发性夜间红蛋白尿症。
叶晨露抢在叶晨星之前开口，“那死者有没有肾损伤？”她不信她的医学知识比不过叶晨星，搜肠刮肚地在思索。
林志刚依旧摇头。
眼看着各种可能被排除，顾清急了，“死者的血栓难道是凭空生出来的？！”
“凭空”这两个字，突然就让叶晨星福至心灵，“那有做狼疮抗凝剂测定吗？”
“做了，”林志刚依旧摇头，这个尸检他真的做的很仔细，“没有后天病变。”
“那就可能是先天病因所致！”叶晨星觉得答案马上就水落石出，“蛋白C、蛋白S，凝血因子V突变测试做了吗？这些都是普遍性的先天病因。”
天那，她是有多感谢自己的记忆力，在南洋理工大学跳级学习的时候，她全靠死记硬背相关著作来混过考试……
现在这些知识一旦被她运用起来，原来是如此有趣！
林志刚一拍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就忘记做这几项测试呢！”
“这些测试，我们做了。”宁贝露淡淡地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