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那个人此时却是悠闲的坐着,手里端着茶杯,轻轻的吹着杯沿,一副与他无关的摸样。只是清冷的眼眸里不经意间泄了丝情绪出来,却是掩饰的很好,无人发觉。
心里擂鼓如天:怎么办,自己对于军事方面的可是一窍不通,平常对于这类的新闻,也是一调即过,丝毫无半点兴趣,目前这境况该怎么应对过去?越想越惊慌,脸色开始发白。
接着又自欺欺人的安慰着:算啦,算啦,别自己吓自己。自我催眠着------要这么想——怎么样自己也算是从现代都市里过来的人,从小到大,大大小小各种卫国电视都看了不少,就算是没见过古代的战场,难道那些报章杂志电视什么的还见的不多吗,就算平时再怎么的不在意,多多少少还是记得一些的,难道还搞不定这些个没经过真正战役的古代人吗?
一翻自我安慰下来,心态也稍稍的平稳了点,-------可是,可是,这题要怎么答啊!!!!自己虽然是在这时空已经是生活过一世,可,那时一直是待在闺阁里,对于世界结构一点都不了解,接下来,就遇到了那个人,全副身心就都放在了那人身上---------
如果这时有大炮炸药,倒是很好答-------瑾澜泄气的想着。
“位于两国交界之间的卫城,城前是一片广袤的低矮灌木林,而与之后方的接应却是隔了几千里,援兵不易到来,而如若甲国想要侵袭,必定是选在秋冬季节,这时的草木干枯,一烧起来便无法灭掉,且,如若甲国统领以迅雷之势跨过去,用火烧草原,那么,卫城前面就无可依持,防守顿时薄弱,而甲国开战前必定会派人潜入城里,趁着不备火烧粮仓,使得军心涣散,老百姓也会惊慌,再在城里散布谣言,鼓动民心,军队无粮食可用,就算是想在民间搜集,面对着浮动的民心,一时半会也是搜集不上来的,而,城外再配合好燃火之箭不断轮番射入城内,必定引起火灾,到时城内混乱,就算是一时能够抵抗得住,可是时间长了,人心躁动,也难免会导致士气低沉,加上失去粮食,最多也就是坚持个十天半月,而,援兵到来最快也要个二十天,行军打仗,最讲究的是速度,这样,甲国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拿下卫城。”
此计一出,后面的那人面色震动,脸色变得很难看,-------虽然卫城易守难攻,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失守,但这个却是卫城的弱点-------地形与季节的优势,有时候却是致命的缺点。
以前却是没想到这点,如果真打起仗来,怕是不堪一击。
整个会场死一般的沉寂,被这凌厉的策略惊的不知作何反应。
少刻,屏风后面的那人却是微微一笑-----看来,似乎捡了个宝呢。
“那么,”许久之后,老者低沉的声音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乙国又该如何反击?”
是啊,这样精妙的计策又该如何破呢?瑾澜一时陷入沉思。
想到以前,有一次政史课讲的就是西德最著名的战役,自己之前却是没听讲,因为与乔睿闹别扭,一心跟乔睿置气,结果不知怎么的就被点名,自己茫茫然站起来,望着讲台上的老头子,一时窘迫,四下观望想求救,结果个个望天,老头子人本来就很是开明,加之那时的她也很讨巧,每次见到他都甜甜的跟他打招呼,是以就算她成绩不好,却还是很得老头子的喜爱,见她不知所以,也不生气,笑呵呵的重复了一遍题目:“你说说二战时德国用于击败了波兰的著名战役,是什么战役?同一个战役,为什么对苏联却不管用?而,苏联又是为什么能击败它?”
自己当时是怎么答的?
持久战!当时的苏联领导人斯大林用的是持久战,将整个战线拉长,拖垮整个德军的供给链,把战争拉进寒冷的冬天。但,单单这样还不是十分有把握,那--------若再加上抗战时期的游击策略。。。。。。
。。。。。。。。
有了!!!瑾澜眼睛一亮,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
“在刚刚的计策中,甲方是无抵抗能力的,那,可以放弃卫城,把全城百姓都转到城后的平原区,可以依靠天然的屏障以及熟悉的地形,躲避乙军,但是乙军不会轻易的放弃,一定会去追赶,而,这时,对于地形的熟悉上,甲国肯定不及当地的老百姓与士兵,到那时,卫城的士兵可以利用对平原的熟悉性,挖地道,做埋伏,制定战略,把战线拉长,当战线拉长之后,那么,粮草肯定也是供给不上的,此时,寒冬也应该是来临,对于这样饥寒交迫的军队,甲方可以用游荡攻击加上先前挖的地道的战略,出其不意,各个击溃,到时,乙国的军队进进不得,退也恐怕会是很惨重。
沉默,久久的沉默。。。。。。。。
手扶着椅子,心境却是另有一翻波动-------崇阳朝几时出了个这样的人物,不论是攻或是守,都无比完美的展现出其天才处,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幸好被自己发现了,不然。。。。。。。崇阳危矣!
许久,完美的嘴唇蠕动,只轻轻一个字:“赏。”声音清冷低沉,不怒而威。
耳边似乎还回响着一波高过一波的哀嚎声,想起那些人在听到她拔得头筹的时候,所发出来的惨叫声,瑾澜就忍不住想笑,此次一共赚得了四万两银子,除去头奖的八千两,加上赢得的赌资和额外的奖励,足足四万两,做生意的资本有了,再也不愁什么,嘿嘿,越想心情越好,瑾澜几乎是笑着回去的。
快到客栈门口的时候,只见一顶轿子停在当中,旁边一个家仆摸样的人等在那,见到瑾澜,上前拦住她,请问是顾瑾顾公子吧?我家老爷有请,还请公子移步。”
“请问小哥,你家老爷是谁?”瑾澜疑惑,她刚到这几天,除了云墨、顾家与慕白,谁也不认识,这当口,莫不是有谁想谋财害命?转而一想,今天她已经出进了风头,想必是没人有那个胆子的。
“公子去了就知道,小人不便多言,还请公子见谅。”
可是。。。。。。。不会是什么人想要灭她口吧?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如今她正在风头上,那个不知好歹的会对她不利?好吧,再说,要加害她也不是这样的加害法,自己这是多虑了。不说就不说,时到自然知道,一转身,钻入了轿子,等她一坐稳,轿子便徐徐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