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冤家路窄
之后的录音还算顺风顺水，麦可欣性格直白，碰到成子溪唱的不对的地方就会直接指出来，录音师在旁看着直咂嘴。成子溪倒是虚心，不论怎么样都是笑笑的，最后还是麦可欣先没了脾气。
麦可欣的宣传海报是事先拍完了的，因为成子溪横插一脚进来，有些部分就需要重拍。成子溪穿着繁复的欧洲中世纪礼服，眼妆画得浓重，黑黑的烟熏妆，乍一看还真看不出来是她。
不得不说，冷着脸眯着眼的成子溪看上去还是挺犀利的。
背景是黑乎乎的古旧城堡，遍地荆棘。成子溪一手扬起裙摆赤着踏在上面，烈焰红唇和滴着鲜血的脚丫在镜头上格外醒目。
这样的成子溪柳河从未见过，呆呆地站在旁边有些出神。
“啧啧，勾人魂魄阿。”
柳河回头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麦可欣，自己也笑了。
麦可欣一看，哟，这是默认了。
海报拍完之后，又赶忙去MV拍摄现场。
成子溪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裙摆太长了，自己踩了好几脚差点摔倒。
麦可欣在化妆间弹吉他，成子溪羡慕地看着，她自己对乐器是一窍不通。
麦可欣见成子溪亮晶晶的眼睛，好笑地说了一句：“你要不要试试？”
成子溪跃跃欲试，化妆师在旁边不赞同地摇摇头，道：“指甲，指甲。”
成子溪广告拍多了，MV拍起来跟玩似的。
麦可欣一改往日黑萝莉形象，穿起皮革紧身裤，穿着长筒靴，短短的上衣露出性感的蛮腰，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朝成子溪挑衅一笑。
成子溪不屑地瞥过脸，荆棘勾住长裙，她紧要着下唇，撕破裙摆，露出纤长却布满伤痕的腿，径自向前走去。
总之，两个狂野魅惑的女汉子。
成子溪参与的那首就是专辑的同名主打歌Fallen。专辑赶在暑假档推出，反响热烈。
柳河又趁热推出了Fallen的单曲版，一时间各大歌曲排行榜上好不热闹。
成子溪这个名字，渐渐进入公众视野。
成子溪的唱功不算特别好，但是比起大部分的偶像歌手也差不离了。
李震楠发来贺电，并邀请成子溪一起吃晚饭。成子溪自己也开心，一口应允。
柳河正好在旁边听到，看着成子溪的欢颜，心里酸地厉害。
“有庆功会，你去哪儿？”
“咦？庆功会不是明天么？”
是明天，柳河也找不出借口堵着成子溪不让她走。
李震楠到天琪楼下来接人，柳河站在办公室往楼下看，面沉如水。
其实刨除别的因素不谈，康泰隆对自己一向不错，即便自己要独立起家，也不至于打压得这么狠。这里面，李震楠一定扮演着某种角色，柳河恨恨地想。
车里，成子溪掏出新买的手机玩。
“咱们吃什么？”李震楠问。
“吃火锅吧。”
“大热天吃什么火锅，还吃的一身味儿。”李震楠嫌弃道。
“那你别吃阿。我自己去吃。”
“就吃火锅！”
李震楠迎着成子溪鄙视的眼光，厚颜无耻地笑。
吃完饭李震楠又拉着她去音像店买CD。外面贴着Fallen大大的海报，李震楠看着渍渍称奇。
“人靠衣装阿，啧啧。”
李震楠对着海报指手画脚，换来成子溪一记白眼。
“你赚钱了，不得给我买点礼物吗？”
成子溪想，前前后后这人帮了自己许多。回报一下也没什么。
“我还没收到钱呢。你要什么？”
李震楠指了指前架上的唱片。
“哪儿有自己买自己唱片的？”
最后还是抵不住李震楠胡说八道，买了。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下了李震楠的车，又蘑菇了几句，李震楠才走。
成子溪回过头，发现楼下停着一辆车很眼熟。
“咦？柳总。你怎么在这儿？”
柳河醉眼朦胧地看着成子溪不说话，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
成子溪疑惑地上了车，然后被柳河一把搂过去。
“你干嘛！”
成子溪慌了，使劲推柳河。柳河的劲儿大的惊人，纹丝不动。
“你跟谁吃饭去了？”
“跟李副…李总阿。”嗯，李震楠已经代替了柳河的职位。
“你们俩真好。”
今天晚上柳河奇怪得很。
两个人离得很近，柳河身上传来带着酒气的喘息，有些急促。
“你喝多了？”
“没，你早点上去睡吧。”
成子溪下了车，柳河抹了一把脸，把车开走了。留下她自己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
柳河有些懊恼地拍了拍方向盘。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不够强。一个康泰隆就把他压成这样。
经济公司都会努力帮自己旗下艺人拿奖，自从独立之后，入围是有的，但是天琪那三个歌手，自己一个奖都没为他们争取到。包括这次麦可欣的专辑，柳河也没有信心。
人脉他是有的，但是他没有那么多钱可以砸下去。
这样继续下去，别说签新人，旧人都要走光了。
除去林碧桐之外的三个歌手，李想，麦可欣，刘安之。
刘安之下午的时候过来谈接触合约的事儿，痛快地付了一大笔违约金。
刘安之是这次最有机会拿到白金唱片的歌手，幕后谁在操纵，想都不用想。
柳河觉得自己窝囊地要命。
成子溪身边被安排了一个助理，叫高科技，第一次听这名儿，成子溪差点笑出声来。
大早晨高科技打来电话，说公司里有安排，成子溪连忙赶到天琪。
柳河一如既往的沉着睿智的模样，好似那天的事情没发生过。他不提，成子溪也不好问。想来柳河自己一个人撑着，一切从头开始，心里必定是苦的。
“子溪，你这里来了一个片约。”
成子溪很意外，拿过来一看，好么，豪门恩怨。
她在那边翻着剧本看，柳河在一旁解释。
“导演是苗林，投资方也很痛快。虽然只是个配角，但是戏份还挺多的，你有发挥的空间，也有学习的机会。只是…”
柳河的话顿了一下。成子溪继续往下瞄剧本，知道他为什么顿住了。
萧可儿（女主角）——程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