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生给一个人选择的道路多了,最终,你也只能选择一条,还不如当初就只给你一条路,孤注一掷,说不上,可以走的更好,因为有时候,决择才是人世间最难的事情,因为有时候,是一个人真正意志消沉的,或许只是悔恨。
所以不要因为世界的狭隘而难过,因为也许那是对你的一种眷顾也未可知,这,是我在多年以后才想通的道理。
飞身来到孟都城外的唯一一座城隍庙,此庙早已荒废,如今更是夜深人静,蓝蜓早已身着一身夜行衣在此等候,听到我的脚步,转身回头,欠身施礼,道:“白公子,蓝蜓这厢有礼了。”
我微微一笑,开门见山道:“蓝蜓,你和小一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蓝蜓自然起身,只微笑道:“白公子莫要担心,待时机一到,公子自然会知晓。”
我转身,背着手看外面的繁星,道:“我不干涉小一的事情,但是,我只希望,你们不要乱来,如果有需要,就让他来找我,我永远做他的后盾,我不希望他涉险。”
蓝蜓呵呵一笑,道:“有白公子这句话,小一做着一切都值了。只是,这件事情,小一唯一不想让人插手的人就是公子你。”
我猛然一回头,皱眉道:“小一此行与我有关?”
蓝蜓摇摇头,轻叹道:“其实也是我的私心,小一此番除了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对其他所有人都是一件义举。”说着又朝我拜了拜,道:“蓝蜓在此多谢白公子将小一教的这样好,我想如果没有白公子,即便小一活到现在,也是被人杀害的命,救不了世人也就不了自己……”
我听得一头雾水,却也预感到小一身世的不寻常,与安国皇室有关也未可知。
便问道:“你们和独孤傲有什么关系?莫非你们与安国皇室有仇?”
蓝蜓呵呵一笑,道:“白公子智慧非凡,蓝蜓佩服,就……算是吧。”
心中一赫,皱眉道:“你让小一来见我。”
蓝蜓有摇头道:“白公子心意,我们明白,但是,你也应该相信小一的能力……”
我了解小一的脾气,知道他不想让我插手的事情,就算是我勉强也还是会被他挡回来,便只点头道:“那我想随时知道你们的消息,这是我的底线。”
蓝蜓微微一笑,道:“呵呵,此事就算我们有意隐瞒,过一阵也会闹得世人皆知,等过几天,就不用我们通知公子,公子就自然知晓了。”
我眉头皱的更紧,莫非他们要造反,没有兵力,他们要如何为之?
却听蓝蜓又笑道:“公子不必担心,我们已经万事俱备了。”
如此,我只有点头,却忽然想起一事,又问道:“那蓝蜓是否知道,独孤涯认识我?”
蓝蜓一愣,问道:“公子何出此言?”
我道:“在席上,我总感觉他看我的眼神有些熟悉,又有些……”
“热辣!”蓝蜓接过我的话,我点点头,却听蓝蜓笑道:“公子女装的样子简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那个男人的眼神能不热辣呢?”
我摇摇头,刚想继续说一下自己感觉,却见蓝蜓抬手止住我的话,道:“公子想说什么,蓝蜓知道,只是,我还是那句话,待这件事情一结束,一切谜底都会解开,公子敬请耐心等待。”
……
回到使馆,不禁一阵烦闷,今夜真的很不顺利,被宇龙锦吓得不轻不说,到青楼碰到纳古斯兄弟没有打听出什么,连蓝蜓哪里,也算是碰到一个软钉子,心中的疑团不但没有变的清明,反而越来越大。
此时已经四更天,宇龙锦已经睡下,回到房间,脱下夜行衣的外衫,靠在窗下的软榻上,看着南方夜空中的猎户座,忽明忽暗,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宇龙锦明媚的,痛苦的,决绝的脸,睁开眼睛摇摇头,想让自己静下来。
忽然听见宇龙锦变换的气息,起身抬头,宇龙锦已经做起来,靠在床头,看着我笑,我避开目光,只听他笑道:“折腾了一天一夜,还睡不着吗?”
我并不作声,把头转向窗外,却听他忽然正色道:“蓝蜓说了什么?”
这是公事,我便不能忽视,回头低头道:“回主子,蓝蜓和小一……和安国的皇室有关,蓝蜓没有告诉我具体的内容,但是从她的字里行间,我可以感觉到,此事定不寻常。”
宇龙锦点点头,道:“听闻独孤傲行事乖张霸道,狠厉****,身后又有皇后娘家庞大的势力在支撑着,安国皇帝又略显懦弱,所以独孤傲已经算是安国的半个主子了。”
我点点头,道:“这个属下也略有耳闻,只是……”
“只是,今日在宴会上,我们并没有看出独孤傲的这一性格特点。”
我再次点头,又道:“也许,第一天,他并未表露本性也未可知。”
宇龙锦道:“当然不排除这个可能,只是此事且有蹊跷,应该跟小一和蓝蜓有关。”
我道:“如果和小一有关,此事便不会危害到我们。”
宇龙锦一笑,道:“你就这么相信小一。”
我不想解释什么,只道:“我信。”
却听宇龙锦哈哈笑道:“好,既然忧儿信,本宫便信,既然此事与我们无关,不如我们坐山观虎斗,岂不更好?”
我抬头看向宇龙锦,忽然认真道:“主子,坐山观虎斗可以,但是我只想说,如果小一遇到危险,我会以我自己的名义帮他。”
宇龙锦与我对视,良久,宇龙锦点头道:“嗯,其实本宫知道,这只是通知我一声,绝对不是请示,所以,即便我此刻反对,你也还会照你说的做。”
我点点头,算是默认。忽然想起,今日纳古斯乌腾狼让我带封信给宇龙锦,便道:“主子,今日我还遇到了西凉纳古斯兄弟,乌腾狼让我把这封信给你。”
说着将信找出来,递给宇龙锦,宇龙锦接过信,并未忙着打开,反而问道:“纳古斯兄弟?这么晚了,在哪碰到的?”
我自然答道:“青楼。”
“青楼?”宇龙锦的脸色忽然变得铁青,质问道:“谁允许你去青楼的?”
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只道:“主子又何时规定不允许我去青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