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清笑了笑,说道:“黄师傅多心了,这个我知道。不过这个小家伙已经开化了智慧,不会轻易伤人。”
楚流清蹲下身,把小家伙放在地上,摸着它的小脑袋,笑道:“孤狼,跟你紫含姐姐玩去,我有事情要做。”
孤狼看了看陈紫含,很无辜的对着楚流清呜咽了两声,然后用脑袋蹭着陈紫含的小腿,转身往屋里走。陈紫含也很惊讶小家伙愿意亲近她了,这才知道之前都是楚流清不让孤狼理她。恶狠狠的看了楚流清一眼,高兴的带着小家伙玩去了。
黄玉成和他的两个徒弟看的大眼瞪小眼,这头狼崽明显能听懂人话,近乎妖孽了。黄玉成是老江湖了,笑道:“以前就听说草原上的狼群头狼,有着不低于人类的智慧。活了一把年纪,没想到今天开了眼界,传言不虚。”
楚流清不管他的感慨,说道:“黄师傅,既然您都已经从虞爻那听说了,那就请您掌掌眼。”
黄玉成也不客气,带着两个徒弟恨着楚流清直奔后院去了。陈紫含也想看看楚流清的石头,能够切出什么来,顾不得和小家伙玩,抱着小家伙也去凑热闹了。事实上,小家伙也不想很陈紫含玩。
黄玉成看见后院精巧的布置,也十分喜欢。说是院子,其实是别墅附带的一大片草地。黄玉成扫视了一圈,不要楚流清说,带着两个徒弟直接走向石堆去。
“不错!这几块石头大多都能切出好东西,要是不出意外,至少芙蓉种跑不掉。”黄玉成还没有切,就已经十分的断定了。玉石在石头中,被一层是屁包裹,就算是再先进的科技,都不能透过那层薄薄的石皮,看清石头里面是什么,但是黄成玉只是看了一会,就断定了几块石头能出不错的水头。
其他的石头都是黄成玉看不准的,也就没有评点。
楚流清问道:“黄师傅,您也是圈子里的前辈,在您看来这批石头花了一千万买下来,值不值?”
黄成玉知道楚流清是外行,不觉得楚流清的话有什么白痴的地方,笑道:“看不准,要切出来才能知道值不值。不过看这几块毛料,芙蓉种是跑不掉的,我也不是很肯定。要是能切个上百斤出来,花些功夫,秦家这一千万也回来了一半了。”
“您觉得这块怎么样?”楚流清指了指脚下的一块西瓜大的石头。
黄成玉看了一会,皱着眉头说道:“这块石头的赌性很大,也没有擦窗,看不出什么门道。看上去是能出冰种的料子,可是也出不多,甚至只有一点绿也说不定。五万块还能赌一把,多了就可能是砸钱了。”
楚流清眼睛一转道:“这毛料里面会不会切出别的东西出来?”
黄成玉不明白楚流清的意思,照实说道:“我在这个圈子里不少年了,石头里面能切出什么样的玉都不是奇事,可是能够切出别的东西,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楚流清点点头,笑道:“黄师傅,既然您都来了,我要是说这批石头不切,是在折了您的面子。您是虞爻的长辈,那也就是我的长辈了,可是坐了半天的车您也要休息,不如这样吧,先切一块看看?”
黄成玉也觉得是这个理,先切个不错的水头出来,当做彩头也不错。黄成玉让自己的两个徒弟去车上去工具,赵虞爻事先有说明,没有大家伙,他也就没有带大家伙来。要不然带着大型的切石机来,还是有些麻烦的。
黄成玉带上围裙,挽起袖子,拿起一把小型的切石机,就要开始切。
“师傅,你都多年不亲自动手了,还是让我和师兄来吧。您的手艺我和师兄也学到了几分,切个石头还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说话的是陈杰,显然平日都十分的孝敬。
王璞说道:“还是让师傅来吧,就这些石头,体型还不大,秦家花了千万,显然还是很有料的。就算是送回秦家,也是他们的大师傅亲力亲为。师傅亲自切,图个彩头也不算是折损身价。而且是大小姐请我们来的,又是未来姑爷的东西,虽然是自家人,师傅还是要意思意思的。第一块就由师傅切,后面我们代劳就行了。”
王璞比陈杰明事理多了,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十分中肯。黄玉成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你的手艺比你师兄强上不少,但是事理方面你还要跟你师兄学学,有你师兄教着你,你以后也不会吃亏。”
“是,师傅。”陈杰语气十分恭敬。
拜师学艺,尤其是像武功,玉石雕刻这些,都是流传了几千年的文化。一个师傅可以收成百上千的徒弟,但是关门弟子都是一个师傅经过多番考察,考验,当做子女教导的接班人。显然黄玉成对自己的这两个徒弟都很满意,陈杰和王璞年纪轻轻就在玉石圈子里头角峥嵘,也说明黄玉成教的很用心。
黄玉成把石头固定住,看了看之后就开始切了起来,不过也就是一刀,擦了个窗看看水头。顺便也知道石头里面玉石长在什么位置,下面切起来也顺手。
黄玉成在擦窗的地方抹了抹,有些惊讶道:“水头是冰种,看起来色泽还会很匀称,能切个几斤出来就能卖个上百万了!”
水头,就是指玉石的色泽,质地等。像玻璃种,就是指玉石质地十分细腻,极为的清澈干净。黄玉成之所以惊讶,并不是因为没有见过这么质地的翡翠,而是他事先说过这块石头也就是芙蓉种的料,是次于冰种的质地。但是现在切了出来,远远的超出了他的估计。不过谁事先都不能知道石头里面有什么,黄玉成说能切出不错的料,就能证明他的声望不是白来的。
他的两个徒弟也明显的吃了一惊,不由的走近了一些。黄玉成要切的毛料不是很大,脸盆大小的直径。在楚流清几人看不懂门道的情况下,差不多十分钟的功夫就把里面的玉石切了出来。这还是他知道里面是好料子的情况下,小心的切磨,一般情况下也就是几分钟就能切磨出来了。
“差不多有四五斤,可以打出好几对镯子,七八件挂件了。这样的质地,卖个一百八十万左右价钱稳稳当当。这刘大海果然眼睛很毒辣,看上去不过是芙蓉种的料子,没想到能切出这样的好料子来。要都是能出这样的料子,两千万买这些料子还能赚不少。”黄成玉小心的擦去玉石上面的灰尘,交给了自己的徒弟。
刘大海,就是秦家珠宝行第一大师傅了。听黄玉成的话,黄玉成这个极有声望的玉石师傅,眼光还有些不如这个刘大海。
楚流清倒是不怎么在乎玉石值多少钱,就是一块钱,也是他白捡的。他想着切石,也是因为新鲜,还有就是最近一段时间有些无聊。王斩道和秦云乱也去了苏杭,三爷有些事情需要他们帮忙。最主要的还是那块被小家伙看上的石头,才是楚流清最感兴趣的。
楚流清不由得看向了那块被黄玉成判了死刑的石料,他相信这块石头里面绝对能出好东西,不是那块什么冰种的料子能比的。
“最近缅甸老坑出的都是一切不尽人意的料子,导致国内玉石行业也很缺货。要是这批石料都能切出不错的水头,最起码我们的店半年不会因为货源紧张,不知道小姐的意思?”黄成玉是个老狐狸,他只是问赵虞爻,却不问楚流清。这是要赵虞爻跟楚流清打感情牌,另一方面他也是真心的为赵家做事,尽量的节省一些资金。
陈紫含不高兴了,委屈道:“黄师傅,小爻家缺料子,我爸爸的店就不缺吗?我可是也站在这呢?”
赵虞爻看了看楚流清,不管能不能出好料子,这东西始终都是楚流清的。
楚流清抱起趴在腿边的小家伙,笑道:“现在说这些还言之过早,这才切了一块石头。还有那么多呢,黄师傅先进屋喝杯茶。”
玉石分为软玉和硬玉。硬玉就是指翡翠,名字意为指颜色很像赤色羽毛翡鸟和绿色羽毛翠鸟羽毛。翡翠习惯上又称缅甸玉,是缅甸出产的硬玉。日本、苏联、墨西哥等地都有硬玉出产,但是质量和产量远不能和缅甸相比。软玉则是以和田玉为主,出产于新疆。
黄玉成看着楚流清,轻描淡写的就将自己的话带了过去。而且这个年轻人,自始至终只看了一眼那块切出来的玉石料子,是个心智很成熟的人。二百万的东西,还是他自己的,都不多看一眼,要么是钱财难以打动他,要么就是白痴。
楚流清陪着黄玉成喝茶聊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关于玉石的事情。楚流清其实心里实在考虑着什么时候去一趟东北,和蒙奇照个面,商量下一步的事情。这些玉石就算是价钱上亿,楚流清也不会过多的关心。一则是东西都是他的,二则就是他只会考虑长远的利益,这批玉石值再多的钱也就是一批货,没必要考虑太多。
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不能让秦家知道,不然就有麻烦了。黄玉成为赵家做了半辈子的事情,知道该怎么做,不然赵虞爻也不会说的那么坦白。就算说出去了,这批货和黄玉成半毛钱的关系多没有。与其说楚流清相信黄玉成,不如说他是相信赵虞爻。陈杰和王璞都是黄玉成亲传的关门弟子,也不会多嘴。
不过楚流清也不会嫌弃自己的钱多,没有谁会嫌自己拥有的财富多。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情,就不算事情。可是终归是要用到钱的,楚流清未来的路还是有很多地方是要用钱的。他是想要经营自己的势力,钱也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