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聂怀德的的突然得病中秋的宫宴并没有以往那般热闹,只是在宫中进行了皇亲与朝中大员的宴会,唯一令明皇高兴不已的是上个月收到东陵的示好国书,一直以来东陵都是聂氏皇朝的强敌数年来边关战乱不断,而今年却收到东陵国王希望停战的讲和书且东陵王已经派他最宠爱的小儿子耶律寒出使我朝并在中秋这天到达了国都。
明皇这次命丞相陆临鹏迎接,在宫宴上充分表现出我朝的诚意,牧瑶也随同御医院的人参加只不过与前面隔得太远听不清说些什么。牧瑶在大家不注意悄悄退出人群出道御花园透气,刚刚她看见了聂怀苍虽然只是一瞬但她知道他是在寻找自己,后来混乱中有人猜到她手中一个纸团上面写着熟悉的字迹“稍安勿躁,安危为重。”
心中正充满欢喜却感觉自己身后有人靠近,蓦然回首看到的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眸让人瞬间便跌入那琥珀色的世界,来人拥有一张令女人也要嫉妒的绝世容颜,哥哥、聂怀苍还有左杨都已是俊逸非凡之人但这个人却让人立即想到“妖孽“二字,一个男子拥有如此面容只能这两个字来形容。
“呵呵,我好看吗?”那妖孽男子轻笑着问道。
牧瑶此时才回过神来一时感到困窘,自己居然盯着人家看了这么久,强自镇静后才慢慢回道:“失礼了,大人貌比天人才使得在下失神还望大人恕罪。”
刚刚耶律寒一出来就见到此处在盈盈月光下站着一人,白衣胜雪傲然独立,他便慢慢走个过来,双目相视之时他感觉到面前人的灵动与脱俗。而缓过神来的牧瑶在细细打量了这美貌男子奇特的着装之后心中也已经有了推测。
耶律寒用流利的我朝语言说道:“此处的月光很美。”
牧瑶见他没有怪罪之意便微微行礼后告辞离去,一阵暗香浮动耶律寒回首看着刚刚从自己身旁走过的人眉头微拧又慢慢展开嘴角上扬缓缓低语道:“有趣!”
牧瑶急匆匆的往回走着刚才那人想必就是东陵的来使耶律寒,在他身旁牧瑶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匆忙之间一下子撞到迎面走过来的人,正担忧之际却听见低低的笑声。
牧瑶抬头看清来人慢慢说道:“在下冲撞了世子殿下还请恕罪。”
聂怀苍上前一步紧挨着她说道:“有罪就得罚。”
牧瑶嘴角上弯,看见他使得自己几天来的一切烦忧都沉淀下来,似乎只有他在身边自己才会心安,牧瑶笑着回道:“还望世子从轻发落。”
聂怀苍笑着向前走两人本来就挨得很近所以她每走一步牧瑶便后退一步心中微微慌乱。聂怀苍看着牧瑶失措的摸样知道把牧瑶逼到假山处退无可退才轻声说道:“聂大在外面看着呢,阿瑶想没想我?”他似乎语带戏谑眼中却带着认真。
牧瑶红着脸微微推开他些回道:“没、没想。”
聂怀苍看着牧瑶的满面红霞叹着气再次说道:“可是我想阿瑶了。”
牧瑶心中此时已柔软的化作一滩水慢慢抬起头说道:“怀苍,我、、、”还未等牧瑶接续说下去所有的话都被聂怀苍温柔的吻堵住。
良久后聂怀苍把快喘不过来气的牧瑶放开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喘息,他缓缓在牧瑶耳边说道:“阿瑶记住无论如何你的安危最重要,要保护好自己。
牧瑶在他肩上轻轻地点头并轻声回道:“你也一样,为了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再次回到宫宴中时宴会已经接近尾声,牧瑶随同众人向明皇致中秋贺词后退下。夜间御医院忽然人声嘈杂,牧瑶迅速起身才整理好就已经有人叫门。
“姚神医,李御医叫你过去,似乎有急事。”门外一个宫人禀道。
牧瑶走到御医院时所有御医院的人几乎都到了,晚宴过后东陵来使突然上吐下泄明皇高度重视命御医院所有人严阵以待,被召去的两位老御医至今还未回来所以大家都在这等着,使者的安危牵连甚大也许一个疏忽整个御医院的人都会成为陪葬。
天微亮时两个位太医还没有回来,太监总管苏公公杏色匆匆的来到御医院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圣上有旨喧姚沧速速入来使驿馆替来使诊治。”苏公公念完口谕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牧瑶,那些眼神中有庆幸有同情甚至有幸灾乐祸。
牧瑶行礼道:“姚沧领旨。”
苏公公带着牧瑶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离开了御医院去往驿站,来到驿站时门口守卫森严经过层层守卫进入驿站内室时门外的两个太医和宫人跪了一地,太子,二皇子就连聂怀苍也在似乎都已一整夜没睡。
牧瑶欲要行礼已被太子拦住说道:“免了,国事体大就拜托神医了。”
牧瑶微微抬头只微微一眼而过的视线已经让她在聂怀苍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担忧,为自己的担忧。牧瑶走进内室后再次见到了昨日那个妖孽的男子,他双目紧闭的躺在床上床边是他自己的侍卫见到牧瑶后眼中带着浓浓的戒备。
在太子的解说下牧瑶为耶律斜把了脉,居然是中毒,如若他在上京中毒那将意味着什么牧瑶不敢再想下去,可是明皇不可能会陷害耶律斜,近年来我朝与东陵的战火一直是明皇最忧心的地方,随着近几年的国力衰减讲和是最好的选择;另一方面也绝不会是聂怀苍,因为他说过他不会以百姓的生命作为打败明皇的武器,怀北王也告诉过他任何仇恨都要放在保家卫国后面,否则要是怀北王与东陵联合此时的明皇早已是一把黄土。
牧瑶脑中一闪而逝的念头让她惊心,她知道聂怀苍的担忧是什么,自己想到的聂怀苍肯定早一想到所以这个病也许无药可依,因为真正的下毒之人就是中毒之人。而明皇与接待来使的陆临鹏也许都已知道了答案,自己不过是被推到风口浪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