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凤彰饶是这样想着,可是仍然觉得心里仿佛有一把火在自己的内心深处腾腾的燃烧着,弄得自己极度的不安。
他不由的烦躁的来回在原地踱着脚打着转,虽然他自己一再安慰自己男子就算是失去了清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现在是唐尧国的太子,早已脱离傣夷族了,就算傣夷族对待失贞的男子有施火焚一刑,可这和身为太子的他有什么关系。他有一国的百姓和军队在他的身后为他保驾护航,就算是巫蛊成风妖灵横行谈起来让人都闻之色变的傣夷族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就算是他能这样想,可为什么他的心里就是有些不平衡呢,为什么他总是静不下来呢!他现在可不是原先的那个在傣夷族里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又无权无势的任人捏扁搓圆的乞丐小子了,他现在可是太子,是将来要位登九五的天子,可是把天下大权紧握在手的他,现在的烦躁和不安都源自什么呢!
轩辕凤彰思道这里,不由的扬起他那张因为血冲双颊而变得微红的小脸来。就算他因心内的烦躁和憋闷,而变得有些失去理智使得他的面容也变得面目狰狞起来。可他那大睁着的泛着水光的圆眼,和那圆鼓鼓的滑如刚出炉的包子似得萌宠脸,让他怎么看怎么养眼,怎么看都觉得他是那么的纯真无暇、惹人怜爱。
轩辕凤彰定定的望着那个站在他的身后,准备找个地洞把自己的身子锩缩进去的他的小师妹—上官俊灵。都是她,自己所有的一切的痛苦根源都是由这个丑丫头造成的,如若不是这个丑丫头私闯进属于他们独居的小院落,丑丫头偷看了他的身子又毁了他的清白的话,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又怎么会使他想起那些过去所寄居在傣夷族发生的那些惨痛的过往来呢!如果不是他忆及往昔的那些疼楚,如今又怎么会独自徘徊心伤难禁呢!
都是她,都是她,都是她这个又丑又会惹麻烦又讨人嫌的丑丫头,如果不是她,也闹不出这么多事非来,如果不是她,自己也永远也不会闹心,被傣夷族那那些对男子极为苟刻的教规教条给压得死死地,一生都不得安宁。对,都是她,都是她不好。他越想便越觉得闹心,身体也先行一步的替他自己所作出了决定。
紧闭着双眼蜷缩着身子的上官俊灵,刚在琢磨着自己在这个小院落里已耽误的够久了,也该去给父亲毒尊送药了。正当她想是自己有错在先,正准备先行移开遮住自己眼睛的手,去向自己的八师兄请罪告辞或许会更好些的时候,只觉的一阵强劲的罡风正快速的向她的膝盖处袭来,紧接着一支脚快速的踹向她的膝盖关节处,那大力的脚风一脚便足以把她踹翻在地。
从膝盖处传来的翻天覆地刺痛让上官俊灵只来的急惊呼了一声,便被那大力的脚风踹落在地。落地时双膝磕碰在地面上的疼痛,到没怎么让她在意,可随着她受袭时随手脱落的托盘落地声,却像有千斤巨石砸在她的心上,砸的她血肉模糊,几欲窒息。
紧接着随着几声:“丑八怪,叫你不学好。”“丑八怪,叫你欺负我。”的极小声的嘟囔声的话音声刚落下,就只见一阵细密如雨的拳打脚踢声紧接着也纷纷的落在了上官俊灵的全身各处。
那一声声极其小声的丑八怪的嘟囔声,就像是有亿万根极其细密的钢针一起刺进了她那颗极其脆弱又细腻的心房,刺得她的心鲜血淋漓疼不欲生。可是上官俊灵却极其倔强的紧咬着银牙,隐忍着从身上和心上传来的双重痛疼的呻吟。不管不顾那些拳打脚踢声,只是卑微如狗的趴伏下身子,一手把那掉落在地的托盘往自己的怀里拢,一手却缓慢的向前延伸着,极力的在地上摸索着那些从托盘中滚落到地上的小药瓶。
轩辕凤彰皱着眉看着上官俊灵如小狗一样趴在地上,拼命的划拉着地上那些脏兮兮的散落的四零八罗的小药瓶,心里顿时升起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懊恼和失落感,“她为什么只顾捡那些脏兮兮的小东西,却看都不愿看自己一眼,难道他在他的心里还比这些招人嫌的死物更不讨人喜欢吗?”想到这里,他不由的收回那些施加在她那幼小的身体上的拳脚脚踢声,改为快步上前,一脚踩在她那正往回捡着药瓶的手背上。
“嘶”正往回收拢着药瓶的上官俊灵不由的被那手背上传来的痛疼感给拉回了神智,她不由的错愕的顺着自己的手背抬手向上望去。毫不意外的,八师兄--轩辕风璋的那张因为薄怒而气的双颊鼓起的圆鼓鼓的包子脸便瞬间闯进她的眼脸中。
八师兄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呢,她也知道她不该随便的便闯进他们的私宅中,可要她认错,要怎么她罚她,她都毫无怨言,可他能不能先松开他踩着她手背的脚,因为被他踩在脚下的她的掌心中,还握有还没来得及,放进托盘中的小药瓶。
开玩笑,那些药瓶里装的药可是自己父亲的救命药啊,虽然自己多受点委屈那也没什么,可是托盘中装的那药,却是能救自己父亲的命根子的救命药啊,这些药可关系到他的父亲的身家性命啊而马虎不得啊。
虽然这些天自己日夜交替从未间断过的为父试药,虽然这些药,药效甚微,既没能提升自己父亲的功力,也未能把自己的父亲从走火入魔的疯魔中拉离出来。
但是,廖总胜于无,这些药虽未能治愈父亲的病症,却也未加重自己父亲的病情。可若是这些药都没了,不但是把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心血毁之殆尽了,还可能断送了自己父亲的性命。
以自己父亲现在的状况,再回下那些至今还蹲守在九宫盟的山门处的那群凶神恶煞的狂徒,她不由的有些头皮发麻,连想都不敢深想。如若父亲的身体有个什么好歹,她和她的母亲不被那些恶徒碎尸万段、分食而尽才怪。所以对现在的她来说啊,那可真是头可断,血可流,但是这些药却是实在不能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