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师等苗人说完后,顿了顿,指着祭台上说道:“现在,我需要几位勇士来护送新娘到达安全的地方,”说着手指着那些被捆着迷昏了的外乡人,“还有献给蛊神的祭品,不知有谁愿意?”
说完后,苗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一时到不说话了。
大祭师一看这种情况,倒像早有预料一般,负手于身前,“当然,如果有人接下着神圣而又光荣的使命,我会给他的家人好生的安顿。如果他能完成使命而返回,他会在苗寨享有一个崇高的位置。不知有谁愿意?”
接着从人群里走出几位勇士,他们向大祭师表示忠诚,愿意前往。大祭师慈爱的看着他们,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微微点了点头。那几个苗人看见他们敬爱的大祭师对他们的肯定,还是几个小伙子,年轻气盛的脸就刷的一下子变红了,觉得自己这次的任务是无比的神圣又崇高。连忙表示自己一定完成任务。
堇析一群人被人迷昏了,捆住被人抬在一副大大的架子上。鬼老这时脸朝向下面,偷偷地睁开了一眯眯的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堇析,轻轻地吹了吹口哨,用的是他风水师独门的传音方法,普通人听不到,“堇析,小老弟,小老弟。喂——我知晓你在装昏,醒醒。”
天,这个鬼老。我心里暗想着,身子却一动不动,继续保持着“昏睡”的状态。
鬼老看我没反应,再接再厉的说着,“哎哎哎~小老弟,你说这苗人也太粗鲁了吧,那么没轻没重的害的我昨日都没睡个好觉。”
我满头黑线,你现在就是一个阶下囚好不好,你还抱怨别人没有“温柔”的对你?
说着,鬼老又洋洋得意起来,“小老弟,你说我的表现好不好?一看见你那样,就知道你的意思了,是不是想进去会会那所谓的蛊神呀?”那副我一下子猜中你的心思,快点来表扬我的语气,真的让人有些欠扁呀。
而后,鬼老话锋一转又揶揄的笑道:“小童可是真真的可爱,尽然把酒全喝了。这下不被他们迷昏也要醉个三四天的了,呵呵。话说,你家小童真应该练练酒量,一个男人,喝成这样的样子,啧啧。”
还未待鬼老说些什么,我就厉喝道:“闭嘴。”实在是听不了鬼老在这里聒噪了,有时真想把他嘴缝起来,他在我心中,除了好色,贪酒,贪钱又加了一条——聒噪。真是年纪大了,喜欢碎碎念吗?
一想到小童,我就觉得眉头隐痛。小童呀,我叹了一口气,这娃就太实诚了。
……
保罗偷偷地尾随着这一行的队伍,来到了黑水河旁,他看见大祭师在聚集勇士,他有种冲动,好想上前,告诉大祭师,他也愿意。但是大祭师早已经下了命令,不允许他出现在送亲的队伍里面。如果他现在贸然出去,等待他的只不过是再次被撵出来而已。
保罗偷偷地藏在灌木丛中,掩护着身形,他不能被人发现。透过枝桠,他在那些新娘中寻找着他心爱女人的影子,阿朱那,我的姑娘。他一眼就能够看见她的阿朱那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即使她盖起了红盖头,他依旧能认出来。心里想着在那火红的盖头下,阿朱那是何等美丽娇艳的容颜。但是又想到,阿朱那此时的情景,不由得心里一阵难过,阿朱那,等我,我一定把你救出来。
两艘苗族特制的木船,停靠在黑水河畔,光滑的木制为底,一艘是新娘的花船,船尾有一个小小的亭子似的建筑,船头却布满了鲜花和喜庆的红丝带,鲜艳娇嫩的花朵沿着船边一直延伸到了顶棚,在那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花球。另一艘船上红色的丝带残绕,船中央竖立着一个巨大的牛头图腾,艳丽的色彩,昭示着的是苗家最原始的向往,格外显得威仪大气。
新娘们被扶上了花船,接着勇士们也扛着祭品等上了另外一艘船,每个苗族的勇士手里拿着短刀,佩在胯间,面容肃立,直视前方,好不神气。新娘们这时允许揭开头上的盖头,与自己的亲人最后作别一番,说是作别,也只是最后看一眼自己的家人罢了。
新娘们站在船头,纷纷掀起盖头,最后望了一眼自己的家人,除了阿朱那。因为阿朱那明白,自己的阿妈并不在里面,至于保罗,她发现自己更本不敢掀开盖头看最后一眼,她怕万一看了最后一眼,她好不容易升起的决心又会在瞬间摧垮。
船慢悠悠的前行,一切都是寂静的,除了新娘们嘤嘤的哭声传来。阿朱那立在船头,一动不动,就好像一个雕塑一般,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只是留下了一个外壳。
很久,很久,久到阿朱那觉得自己好像就这么站到天荒地老的时候,阿朱那模模糊糊的突然听到了有人喊她,再叫她的名字。
“阿朱那……我的阿朱那……”
声音轻轻地,模模糊糊,很飘渺很亲切的声音传来,如果不仔细听就会听不见。
这是……阿朱那顿了一下,觉得全身都好像僵硬了,好像是阿妈的声音。阿朱那的全身都在发抖,她觉得自己是幻听了,阿妈怎么会在这里?
“阿朱那……”
不,是阿妈的声音。阿朱那猛地一掀开自己的盖头,想去寻找自己的阿妈,但是她失望了,她只能看见的是岸边遥遥的树影和船下奔腾着的河水,没有阿妈。
自己在想什么呢,阿妈怎么会在这里?阿朱那不由觉得自己好笑,突然莫名的她觉得心口好痛,好像有什么东西硬生生的从她的身体里被人挖了出来,心砰砰的直跳,让她觉得心慌。
怎么说了,今天的二更有点不同哦,不是正文,我放在了作品相关里面,敬请期待吧,会有点晚,算是这些天强推的福利吗,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