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掌柜倒是很老实，没抬手拍人，也没惊呼打岔，虽然他嘴巴张得很大，眼睛瞪得滚圆，一副极度震惊的样子。
“没错，就是极限数值的天纵之才。”
凌羽迅速翻动记忆，还好，这个身体有关于这方面的记忆。
所谓天纵之才，是对修炼资质的一种划分。
修者界有一句流传甚广的话：凡人皆有根，凡人皆可仙。
修者和世俗之人都属于人的范畴，所以“人”指的就是修者和世俗之人；根，指灵根，也就是修炼资质。
只要是人，天生就具有灵根，区别只在于高低不同。
所以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只要是人，就都具有修炼资质，就有得道成仙的可能。
而灵根属性多寡、数值高低，决定了修炼速度快慢。
灵根属性越少、数值越高，资质就越好。
灵根属性有金木水火土五种。
灵根数值1——100.
按照灵根数值从低到高，将修炼资质划分为：可修之才，天降之才，天选之才，天造之才，天纵之才，天妒之才，天谴之才。
灵根数值1——49为可修之才。
世俗凡人以及象凌羽及其父母这些普通修者，都包括在可修之才范围之内。
这些人可以修炼，也可以通过修炼达到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目的，但是修炼速度缓慢，有生之年成就有限，飞升机会有，但很渺茫。
因此，可修之才又被成为人才。
不过，由于这类人基数过于庞大，有特殊际遇的人不在少数，所以最终飞升成仙的也不乏其人。
这大概也是“凡人皆可仙”这句话所隐含的意思之一。
哪管你王侯将相，贩夫走卒，只要运气好到爆，飞升？天上五个字儿，那都不是事儿。
连鹤数值在1——49这个区间，是可修之才。正常情况下，可修之才的修炼速度也有快慢之分，1最慢，49最快。不过这个快也只是递进式的快、量变式的快。
而当灵根迈入50大关之后，修炼速度就会发生质变，就会有一个大跨度的提升。
所以，灵根数值50是一个分水岭，一个分界线，处于这个数值以上的修者，就被称为天才。
但是，灵根有高低，天才有高下。
由于灵根数值在50以后，每突破到一个10的倍数，修炼速度就会出现一个大跨跃，所以按此规律，就将天才进行归类划分。
50——59为天降之才；
60——69为天选之才；
70——79为天造之才；
80——89为天纵之才；
90——99为天妒之才；
灵根数值满值100为天谴之才。
如果按照理论上来说，灵根数值越高越好，因为灵根数值越高，修炼速度越快。
但是修者实际追求的数值，却是80——89这个区间，因为无数事实证明了，只有灵根数值在这个区间的修者，气晕才最好，成就才最高，飞升的才最多。
而当灵根数值过了90之后，则气运衰减，灾劫横生，导致灵根数值在90——99这个区间的修者，绝大多数命运多舛，身死道消者众，得到飞升者凤毛麟角。
至于灵根数值为满值100的，修炼速度快则快矣，别人牛车他火车，别人飞机他火箭。
但运气也差到极点，喝水塞牙，走路崴脚，出门被车撞，晴天遭雷劈。呃，好像说的有点过，不过意思就是这个意思，虽然不一定这么频繁，但凶险程度绝对远超。
灵根满值的人，天不佑之而谴之。也就是说，老天不但不庇护他给他气运，反而会降临种种灾劫欲要亡之灭之。
不过这也不难理解，毕竟九为数之极，大衍之数五十，其用才四十九，还没满，那他灵根满值的怎么可能见容于天地？天地怎么可能不排挤他？怎么可能不遭天谴？
满值不是你的错，用来修炼就是你的不对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满招损？
灵根满值的修者，见于记载的飞升者一个没有。当然，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不是还有与天斗其乐无穷和人定胜天的说法吗？不定什么时候，就冒出来一个能够战天斗地并战而胜之的逆天人物来。不过这种人物的境界就不是凡夫俗子所能理解和企及的了。
修者修行也是一种逆天行为，但是这种逆，只是在天地大规则范围之内，对天地小规则的逆，如生老病死，如超凡脱俗，说白了这也是顺。
所谓顺天而为行逆天之事，就是这个意思。
这种逆天行事，天地总会留一线生机与人，而能不能把握住这一线生机，把握的这根线是像头发丝那么细，还是像麻绳那么粗，就要因人因事而异了。
而对于修者和灵根的关系来说，89这个数值就是生机最盛之时，就是麻绳那么粗的一根线，过犹不及。
由此可见，灵根89这个数值是多么难得，正好卡在临界点上，是一个极限数值。不出意外，成为一代震世巨擘乃至飞升成仙都是迟早的事。
而方姓少年更是单属性的89灵根，这就更是难得中的难得，极限中的极限。
因此，场中六双目光充满羡慕的看着方掌柜父子，没有嫉妒，一个是众人关系不凡，再有一个就是无法嫉妒，无力嫉妒，这种灵根数值的人那都是绝对的前程远大。
方掌柜父子面对众人的目光倒是淡定的很。实际上，刚开始的时候，爷俩也同样被震惊的一塌糊涂，不过毕竟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心态已经基本调整过来，现在也能怀着比较淡然的心态，欣赏别人的震惊了。
田掌柜稍作停顿，给众人一个缓冲时间，然后继续说了下去。
“单一数学属性极限资质意味着很多东西，修行足够快，气运足够好，成就足够高，飞升希望足够大，引起的重视自然也足够，可以说，无论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我听说，当消息传回玄符宗时，上下震动，所有人都争着要手方贤侄为亲传弟子，开始时，掌门直接用身份甚至动用了掌门令才压服众人。”
“但是当消息传到给为长老耳中时，就没掌门什么事了。然后各位长老又开始争执，争来争去也没个结果，没人肯让步，也没谁能压服谁。最后不得已达成一个协议：徒弟选师傅。”
“事情商定后，本来是要将方贤侄直接接回宗门的，不知道后来因为什么没有这么做，不过暗中保护肯定会有。”
“另外，我听说，这批弟子将会有五位长老级人物随行护送。名义上说是因为咱们寻仙镇这批弟子中，资质出众的不少，还有不少重要物资随队走。不过我猜测，主要还是因为方贤侄，那些都是附带的。不然，就凭前面的原因，还不至于惊动长老级人物，何况还是五位。”
“呵呵，方兄，贤侄进入宗门之后，铁定是亲传弟子，还是长老亲传，实在是可喜可贺！”
“谢谢田兄，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毕竟还没定下来，一切都还是未知数。”方掌柜说道。
“方兄，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你就不用再谦虚了吧，老哥们在一起，再谦虚就显得不实在了。”
“就是，方掌柜说话就是不痛快，先前就瞒得我好苦，现在都到这份上了，再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武掌柜貌似对方掌柜一直隐瞒有点不乐意，此时说话仍是怨念十足。
“是啊，方掌柜不带这样的。”章掌柜也不甘落后的说道。
田掌柜赶紧打圆场的道：“章老弟，武老弟，方兄什么为人咱们哥几个还不清楚吗。方兄不喜张扬，不想给人炫耀的印象，并不是故意隐瞒。这样，今天回去之后，咱们去醉仙楼包桌酒席，给方兄好好庆祝庆祝。咱们不讲排场，也不找外人，就咱们老哥四个，怎么样？”
“好，这个提议好！就这么说定了！今天不醉不休！”武掌柜首先附议，语气不容置疑，颇有一锤定音的气势。
“没问题，老武，今天喝多少我都陪好你！”章掌柜难得豪气的说道。
武掌柜马上叫号，“呦喝，瘦皮猴，你陪好我？小样，我喝不死你，到时候可别怂了，又半路翘桌。”
“呃……这次不会。”章掌柜气势有点弱的说道。
“呵呵，你们几个啊。好，既然这样，老哥我也不矫情，那就好好庆祝庆祝。不过不能只为我一个人庆祝，三位老弟也值得庆祝，两位贤侄女资质都不低，一个76的火灵根，一个74的水灵根，也都铁定会成为亲传弟子，小虎贤侄也不差，英雄出少年，前途无量。这样，今天我坐庄，谁也别和我争，好好的为咱们哥四个庆祝一下。”
“唉，成为亲传弟子倒是没问题，不过跟子漩贤侄可没法比。贤侄那是长老亲传，我们至多是殿主亲传，弄不好就是分殿主亲传，比不了。“
“我说瘦皮猴，你也别不知足，你那不管怎么说都是亲传弟子，我这兔崽子连个外门弟子都是花钱换的名额。我就纳闷了，这兔崽子的灵根怎么长的，不多不少正好49，这不存心气我呢吗！“武掌柜说着就要拍儿子巴掌。
武姓少年早就防着他呢，抓着老爹的手就一直没松开过，这会抓的更紧。
武掌柜抬了一下巴掌没抬起来，这才意识到双手一直被儿子抓着呢，武掌柜也不再刻意把手抽出来，由着儿子继续抓着。
……
之后众人的闲聊，除了搞清了四位少年的名字外，就没有太吸引凌羽注意的内容。
四个名字：方子漩，武小虎，田紫萱，章馨蕊。
再之后，凌羽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间或也留意一下周围其他人的交谈。
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度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