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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找到新工作(1)

回到住处,我发现餐桌上多了个苹果,还有张纸条:“荡来荡去的,记得睡觉前关好门窗,关好煤气!”

切!怕我出事?然后房子租不出去?

心里其实也感到挺温馨的,如果这是肖芸留的字条那就更好了!

我无意中看了看电话机,发现有个未接电话,区号是010,北京打来的!谁这么快就知道我的电话号码了?正想着,电话响了,还是那个号码!

是我那亲爱的、可恨的肖芸打来的!

“你刚回来吗?我刚才打过来你不在啊。”

“有什么事吗?”我装作心不在焉地。

“没什么,问问你在那边情况怎么样。”

“挺好的,明天该去公司报到了。”我语气很平静,心里却很激动。

“嗯,那就好。”

“你,跟他怎样了?”我觉得自己很无聊。

“我跟他?其实……倩倩是个好女孩。”

“你什么意思?!”我火了!

“没什么意思,大家都是同学,互相照顾吧!我不打搅你了,早点睡觉吧,拜拜!”电话断了。

我拿着电话机愣了半天。

我郁闷了一夜,想不通她说那些干什么!把我踢了,再做个好人,踢给她的好朋友?好像我没人要?在中学里好歹我也是个少女杀手!想跟我好的人多了去了!嘿嘿!

老实说,倩倩也是个很不错的姑娘,只不过在我心里肖芸已经先入为主了。至少目前,我的心里已经容不下其他的女人。何况,人家倩倩那么好的条件会看上我?只不过这段时间可怜我吧。

不对!听肖芸的口气,她似乎早就知道倩倩要来上海,难道倩倩这丫头是为了肖芸来监视我的?我一阵兴奋,而后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于是再次开始郁闷!

第二天我早早到了公司,新员工迟到可不好。

我上班的公司在人民广场附近的一栋高级写字楼里面,坐地铁十几分钟就到了,很爽!

感谢油条给我找了个这么方便而又便宜的住处!而且房东还是个小美女!

公司是香港人开的,做建材销售。一般的销售人员是不太懂技术的,而我这类人的加入刚好可以弥补这方面的缺陷。如果我能拥有自己的客户群,再加上我又懂技术,那我的钱途就不可限量了,嘿嘿!

我见到了我顶头上司,一个很和蔼的中年男子,也就是工程部的经理,姓宋。老宋跟我谈了好长时间,看表情还是相当满意。他叫我先看看公司产品的技术资料,有什么不懂的再问他,以后就要跟业务员一起去跑工地了。

除了老宋,工程部加上我一共有五个工程师,其中三个今天已经出去办事了,剩下一个叫高峰的年轻人,跟我差不多大,正在做一个计算书。我跟高峰寒暄了几句就坐在我的办公桌前了。

我翻了翻产品资料,觉得都很熟悉。因为过去的三年看这些东西都滚瓜烂熟了,很多同类的产品无非就是换了个品牌,技术数据略微不同而已。而后我又打开我面前的电脑看起了公司的一些电子文档。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我跟着高峰去写字楼底层的餐厅用餐。我们公司在32楼,电梯到28楼的时候门开了,冲进来两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其中一个赫然便是小薇!品源大哥的梦中情人!

小薇盯着我显得异常的诧异,我报之以微笑,她随即反应过来:“荡来荡去的,原来你也在这里上班啊!阴魂不散啊!”我苦笑。她旁边的小丫头跟她低声说了什么,两人咯咯地笑了起来,我也没发现我哪里衣着不整,也看着她们笑。倒是旁边的高峰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是我房东,他很惊奇。我看见,小妮子胸前佩戴着摩托罗拉的标志,嘿,卖手机的而已!

刚出了电梯,高峰的手机响了,是客户打来的,于是他顾不上吃饭,匆匆地走了。

我到办理饭卡的地方排队,人很多,估计得排上半个小时。

小薇和她同事端着餐盘从我身边走过,看了我一眼,递给我一张饭卡:“先用我的吧,排队很长时间的,三个月后一起算帐!”说完嘿嘿笑了。美女的援手总是让人难以拒绝,我接过饭卡道了声谢。

我要了份两荤两素的套餐,跟小薇她俩坐在一起。

小薇的同事方晓晴听说我刚从北京过来,就不停的问我北京如何如何,还说长这么大都没离开过上海,找个机会要去北京玩玩什么的。

我很饿,只顾着吃饭,支支吾吾地敷衍着。

小薇看着我笑道:“人家是到上海来追女孩子的!”

我瞪了她一眼,她瞪了我两眼!还带着表情:“瞪我干嘛,昨晚你不就是约会去了吗?!”我无语,这小妮子管得真多,昨天真应该在租房合同上加一条:房东不得随便干涉房客私事,谈论也不可以!

吃完饭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看见老宋在他的办公间里跟一个年轻的小伙正谈论着什么。

老宋看见我回来就叫住我,给我介绍那小伙子叫吕新,是公司销售部的业务员。客户正叫他过去介绍一下产品资料,于是他到工程部来搬救兵。

老宋问我资料看得怎样了,我说差不多了,于是他就叫我现在跟吕新一起去见客户。

我明显感觉到吕新对我的不信任,一路上也没跟他多说什么,等我跟客户谈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这小子脸上兴奋得像猴子屁股那么红!切!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是小儿科,在北京的三年咱也不是白混的!

本来那个客户对我们公司的产品就早有耳闻,再加上我这么详细的解释,说得他不停得点头,很快双方就达成了一致。看着吕新和那个客户握手时咬了一下耳朵,那客户顿时眉开眼笑,我只能苦笑。

吕新叫我别回公司了,一定要请我去吃饭。

我知道出来跑业务的人时间是比较自由的,不过这是我第一天上班,况且现在离下班时间还早,我还是回去比较好。况且这个公司的业务员其实也挺不容易的。他们底薪很低,收入几乎全部来自销售提成,如果业绩不好的话,一个月下来就入不敷出了。长此下去,公司也会考虑辞退他们的。

回到公司,老宋问了我跟客户见面的情况,赞许地点点头,拍拍我的肩膀:“小张,好好干,有前途!”我赶紧说了还要您多多栽培之类的客套话。

下班时居然又碰见小薇!阴魂不散再加上冤家路窄!

回到家,倩倩打来电话,我问了下她的工作情况,也谈了谈自己一天的收获,还谈到小妮子房东。

她在电话里笑我对美女房东图谋不轨,我就说泡上房东多好,房子也不用买了。她就骂我无耻,然后把电话挂了。

油条说周末带我们去周庄玩,我很欣喜,早就想一睹江南名镇的的风采了。

周庄的出名似乎还得感谢已故的陈逸飞先生。

据说陈先生当年以周庄的双桥为背景作了一幅名为《故乡的回忆》的油画,并赠送给了一个贩卖石油的老美,这老美后来又把画送给了邓爷爷。于是,周庄名声大振,开始收门票了。

周六的清晨,油条、豆浆、倩倩和我一行四人驱车往周庄而去。倩倩和我坐在后排,没多久,倩倩就说头晕(坐宝马不头晕?),靠在我肩上闭目养神。后来又说我肩膀不够宽厚,干脆躺在了我腿上。我这两条腿以前都是肖芸的枕头,今天换主了。从前排的观后镜里,我看到油条一脸的奸笑。

油条没有把车开进镇里,叫我们下来走进去,说这样方便躲门票。油条豆浆在前面搂着,倩倩也挽着我的手,我有些受宠若惊,又很不自然,老想着这丫头是肖芸的卧底。

我们来到了著名的双桥,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就是两座垂直相连的小石桥而已。我们想在这里拍个照,却很难找到空隙,照相的人实在太多。

好不容易找到个空,倩倩拉着我就冲了过去,挽着我的胳膊,头靠着我,催油条快点照。后来我看到这张照片,照片上的倩倩很是可爱,我却是一脸的苦瓜相,倩倩还说要用剪刀把我剪掉。

在周庄“认识”了一个以前没怎么听说过的名人——沈万三。

仔细了解之下,不禁肃然起敬!然后又很为之惋惜。老沈很不幸碰上朱元璋这个明教的败类,白白陪上了一条小命。其实,当时富甲天下的沈前辈即便是散尽家财给老朱充了军饷,估计也难逃一死,树大招风啊!和坤不就是被嘉庆给咔嚓了嘛,谁让他那么多钱,不咔嚓你咔嚓谁?

为了纪念一下沈前辈,我们尝了尝以他老人家命名的“万三蹄”,甜甜的,有点腻,看来这老沈真是肥得冒油啊,蹄子都这么腻。后人也真是缺德,搞了个这么油腻的东西来纪念他老人家。我又买了一盒“万三蹄”准备回去送给小妮子房东,总算她人还是不错的,也为了进一步搞好关系。

中午大家随便吃了点东西,打算逛逛小镇然后再去大观园溜溜。这时,天空飘起了小雨。渐渐地,这雨似乎有转强的趋势,我们就赶紧回到车上,马不停蹄地回上海了。

到上海的时候雨还在下,天色有点阴沉。油条送我到楼下,倩倩也下了车,说要去我住的地方参观一下,让油条豆浆先回去。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看见油条露出那张恶心的嘴脸了,在他关上车窗玻璃之前,我隐隐约约听见豆浆似乎问了一句:“倩倩今晚也住这里吗?”

倩倩对我的住宿条件露出羡慕的表情,而后说要去洗个头,因为刚才淋了点雨,头发有点乱了。我琢磨着,只要你不在这里洗澡就行。

有人敲门,是小妮子房东。

我把她俩互相介绍了一下之后,小妮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荡来荡去的,你女朋友很漂亮呀,怪不得你要跑到上海来哦。”

我很肯定地说:“女同学!”

倩倩有点脸红:“汪小姐,你误会了,我们真的是同学。你也很漂亮啊,难怪这小子经常夸你呢。”

“叫我小薇吧,她夸我什么?”小妮子很兴奋地嚷道。

“我夸你象天上的月亮一样美丽,象月宫里的兔子一样的可爱。”我说。

倩倩咯咯笑了起来,小薇瞪着我,要吃了我似的:“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我嘿嘿一笑,把那盒“万三蹄”递给她,说略表心意,谢谢她的照顾。

小薇表示了感谢,然后说看在礼物的份上就不打扰我们了,并叫我关好门窗,晚上可能有暴雨,接着对我使了个坏坏的眼色,说:“祝你们度过一个愉快的周末!”

我俩看了会儿电视,谈论了一些对上海的感受,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八点了。

外面还在下雨,我就说打电话叫外卖吧,倩倩说她头晕,想去躺一会儿。估计是白天淋了雨,有点着凉了。我就说那你去睡会儿吧,我去给你熬一碗姜汤。

倩倩脱了外套就躺在我的床上,我很想说:“穿这么多衣服睡觉你孵鸡蛋啊!都脱了吧!”

看着她一脸的痛苦,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这时候还是要以关心为主。

倩倩躺下后,我去对面找小薇要生姜,刚巧小薇的父母也在,互相说了些客套话。

看得出,小薇的父母是比较好说话的那种人,这也是我和真正的房东第一次见面。小妮子很关心地问要不要给倩倩吃点药,我说不用,没那么严重。

等我端着姜汤走进卧室,发现倩倩这丫头已经睡着了!不会吧,这卧底也太奋不顾身了,你就不怕我使坏?我不忍心吵醒她,给她盖好被子,关上房门出来了。我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我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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