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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宗之后,自然免不了林正一一顿臭骂,还好林雪婵偷偷换过衣裳,若是被林正一看见血迹,少不得要抓去跪先祠。而比试之事,林雪婵也知趣不提,想来怕林正一责罚。苏小闲在林正一面前更是不敢多言半句,他本就不善沟通,被林正一怒目一瞪,更是连话都说不好。直到碧岚在一旁劝了半日,才放了两人离开,但第二天林雪婵就被禁足了。
这日,苏小闲如往常一般,沉浸在易学的瀚海中,忽而心中一动,门扉轻叩中被推开,一个声音传来,“苏师弟,前几****回家省亲,你村的王叔让我给你带个话,说是让你若有空闲回村看看。”
苏小闲移眼望去,门外之人,他自然清楚,那是隔村的同门,“赵师兄进来说话吧。”
“不了,我还有事在身,传了话便要去办,下次吧。”赵公卿与苏小闲打了声招呼,脚下生风,急急去了。
苏小闲端坐椅上,手捧书籍,但那心儿却被赵公卿的一句话带起了点点涟漪。
多久没回去了?一年?两年?不!是三年五个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也许是该回去看看了,他还是不想见我吧......
苏小闲心中纷乱,他不敢去想,他怕去面对,但该来的总是会来,这一切他难以改变。正如同他怕,但他更希望见二虎子一面,即便二虎子仍不原谅他。
那个虎头虎脑的壮硕少年,那个嘶声裂肺的喊叫,那个他孩童时唯一的一个朋友......他现在怎么样了?
“爹娘的坟头,那草疯长了吧,是该回去整理整理了......”苏小闲给自己找了个理所应当的理由,即便他知道这只是说服自己的一个借口,而这个借口,他需要!
这是一个小村落,如同许多村落那般,居住着几十户人家,他们多以打猎为生,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简单生活。村落里的人如同袅袅升起的烟尘,少了世俗的喧嚷,少了让人迷惘的假象,更多的是宁静安和。
村头的老槐树不知经过了多少年的风雨,衰败而枯旧,但那少许的嫩芽,仍能让人感觉到,那就是生命存活的意义。
苏小闲静静站在树下,轻柔的用手抚摸着,三年了,他又增添了年岁,如同眼前不知岁数的槐树每过一年便会多添一道岁月的划痕。是什么变了?其实什么也没变,是心在变,人在长。
三年了,这三年王叔过的好吗?他呢?还在恨我吗?他是否也会变?
这一路上,苏小闲都在害怕,但当回到这里,心却平静了,因为这里还有他的牵挂。这份牵挂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改变,就像是一个习惯,已经镌刻在他心底最深的地方。
午后的村落,在乌金的余晖里恬静安逸,苏小闲望着它,而它也回望着苏小闲,这是苏小闲独有的世界,别人看不到。
迈着步子,缓缓朝村里走去,回望的瞬间,那是一道流年在滑过。
这份心境很快便被打破,在胖婶惊喜的叫声中,苏小闲皱了眉头,似乎在那瞬间,有一道奇怪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而这道目光不属于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当苏小闲想要寻找,却什么也找不到。只有耳畔胖婶亲切的询问,和一声声久违的乡音。
苏小闲一一回应着,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不是当年的孩童,在他人眼里,自己的变化如同三年前村里养的那头母猪,早已到了繁衍的季节,这就是他的变化。而苏小闲早年孩童时期给他人的印象,会被现今取代,面目全非。
让苏小闲惊讶的是,回到村里,他第一件做的事不是去祭拜父母,而是耐心听着胖婶介绍着村头村尾的变化,以及......以及偶尔间穿插在话中的女孩。
“阿美!阿美你知道吧小闲,就是小时候经常挂着鼻涕儿,跟在你屁股后边跑的那个啊。你不晓得,女大十八变,那孩子如今长的像朵花似的,你要不要看看?我这就带你去。不去?不去没关系,你脸皮薄,那孩子野惯了,改天我让她来找你。不用?哎呀,没关系没关系,不用道歉,胖婶我呢,知道你打小就害羞,这样吧,还有那小淑,青青,秀玉,靓梅......你这几日抽空也见见吧,这么久没见了,总有些想念不是......要去祭拜父母?应该应该!去吧去吧,这事也不急在一时,胖婶呢就是想啊,你如今也快十五了,应该要有个归宿了吧,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这话虽粗鲁,但话粗理不粗嘛......小闲,小闲,你听我说完......哎,这孩子,个子是长了,脸皮还是那般薄,以后要是遇到女孩是要吃大亏的!看来我得帮这孩子一把......”
村后是一座矮山,正对着对面的几座连绵的尖峰,村里的老学究曾经说过,这山风水极好,于是乎无人问津的野草盘扎的矮山,立起了一座座碑墓,在那里埋着诸多未亡人的希望,似乎那一座座墓碑便是带着他们走出村落的寄托。
在那杂草深处,苏小闲跪着,重重的向身前的矮坟磕了三个响头。坟的四周半丈,少有野草,每一年在某个特定的日子都被清理过,并没有如同苏小闲所想。
坟上的香只剩下发黑的梗,在过往雨水浇打中,连同烧的只剩点滴粘蜡的烛火慢慢模糊了苏小闲的视野。
“爹娘......小闲不孝,这么久不曾来看过你们......从三岁到现在,小闲过的一直很好,师傅对我很好,师兄们对我也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苏小闲一直跪着,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像今天这般话多,从三岁直到现在,他的回忆似乎都是美好的,从未有人欺负过他,也从未有人对他不好,全世界的关爱仿佛都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