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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循环水脉供桃仙 祸主无奈道实情

经历这番波折,正南和青山两个人都汗涔涔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墓穴里气温较高,还是看到的场面实在太过诡异。

这次草原之行对他们两人来说只是倒斗生涯的开端,却不想还没摸到王宝宝墓葬的边,就先在这个不相干的地方险象环生。自从进到这里,眼之所见无不超越了他们以往的认知体系,每每产生措手不及的感觉,好在有上天的庇佑才能保全性命到现在,说来不禁让昨天还满怀志向的他们都有些惭愧了。

话虽如此,客观的说两个人在面对困难和危险的时候还算是处变不惊,就凭刚才与怪鱼搏斗了二三十分钟,就不是每个人都能够从容应对。不过这对他们来说也是在不断突破自身的体能和意志的极限,即便是在求生的念头支撑着之下,临近最后关头的他们甚至也要丧失信心后放弃了。

然而这番坚持终于换来了转机——数百条怪鱼在对从另外一个通道冲进来的几只黄羊一番饱餐之后似乎失去了继续进食的兴趣,在水中游动了一会儿后再次跃回了倒挂在上面的桃树上张嘴咬住了枝条,像果树上结满的果实一样荡来荡去,最终悬停了下来,没了半点动静。

青山心有余悸,用剔骨刀挑了挑距离他最近的一条怪鱼,只见它对外界的的动静没有丝毫反应,如果不是腹部有节奏地一股一吸的话还真以为它只是片树叶那么简单。

正南似乎看出了什么,壮着胆子用左手拖起那条怪鱼,再用右手中的剔骨刀将怪鱼悬吊着的那根树枝切割开来。怪鱼脱离了桃树立刻全身扭动起来,与其相连的树枝的切口处则是喷溅出暗红色的脓液,待到脓液越来越少,最终不再涌出的时候,怪鱼也失去了最后的活力,直挺挺地死掉了。

然而这还并未结束,怪鱼的尸体刚才还鼓胀的腹部只在一瞬间就瘪了下去,随即体型也开始急速缩小,最终只变成了片枯黄的树叶,正南对着一吹之下它就翩然落到了水潭里,再看水面上尽是相同颜色的树叶,片片漂浮着——全都是刚才他们砍死的怪鱼变化而成。

青山见状终于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石阶上,也顾不上池水混浊将两条腿趟其中,问正南这些差点要了他们性命的的怪物究竟是鱼还是树叶?

正南摇摇头:“要我说它们什么都不是!”

青山觉得奇怪,忙问正南那到底算是什么东西,正南想了想后告诉他说:

“这有个结论,你姑且听听是否有些道理——依照壁画的记载,蒙元时期,当地的牧民发现了一棵具有特殊某种能力的桃树,因为崇尚自然力量的观念根深蒂固,不管这棵桃树的能力究竟是有益还是有害,都令它饱受膜拜,人们甚至替它请求地方官员,为其营造一个令它可以永生不灭的墓葬,又或者他们当时的出发点,只是求得一个供他们祭拜和供奉的场所——也就是后来我们看到的是个古墓。当时的设计者肯定是对阴阳风水颇为懂行的高手,他运用‘得水为上’的理论营造了这个古墓,使得水流可以往复循环生生不息,人为造出个龙脉的风水格局。我们最初进入的那间耳室应该是这个循环系统中的一环,两边的耳室积聚起来的水流通过通道涌到这间正室,这还只是整个系统中的一小部分而已,我想潭水下面一定还有其它的通道定时将水排出——这个循环系统精密异常,应是古代某种已经失传的技艺,集合了建筑学、动力学以及风水学等诸多知识所,这才建造而成的……”

正南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遇事喜欢从科学的角度加以分析和解释,他这番猜测入情入理,青山不禁连连点头。青山没上过什么学,所有对古墓的知识都源自于家族的口口相授,所以他对此事的更多看法刚好弥补了正南的不足,令整件事可以串联成一个整体了。

他说:

“‘得水为上’这本不是阴阳风水中的玄妙所在,古人对其加以利用,营造出了这个水绕之龙的格局只能说是心思巧妙,还不至于到了巧夺天工的地步。要我说这个风水格局的关键,还在这棵怪异桃树的身上——自古便有桃阳柳阴的说法,据传桃木做成的剑可以斩妖除魔趋吉避凶,深得丹人术士的推崇,然而殊不知世间阴阳本是调和互补的关系,任何一方独大都不是好事。你还记得包可图说在贝尔湖中遭遇大鱼的事情吗,依我看那就因为水流往复导致阳气外泄所致,以至于经年累月,影响到了贝尔湖的水文,导致大鱼的出现。说到底流水形成龙脉的格局,只是当初营造者众多目的中的一个,不知道南哥你有没有注意到没有,这其中另外一个玄妙的所在?”

正南略微想了下回答他道:你是不是想说流水还在给桃树提供食物?

青山道:

“正是,远的有包可图那个老蒙古的几十匹马,近的则是刚刚被吞噬掉的黄羊,而我们如果不是奋力拼杀的话,也逃不脱同样的下场——这桃树倒挂在墓室当中终日不见天日,纵使能够从土壤中吸取些养分也显然无法维系生命达到数百年之久,必定需要从外部汲取营养物质。说来有些让人毛骨悚然,不过你看这些吃人的树叶在饱餐之后飞回了树上,肚子反而越来越瘪,这像什么?”

反哺——正南立刻想到了这个词汇。

青山不置可否地答道:反哺是后代对父母的赡养,我看桃树和这些树叶本就是一体,桃树固定在那里动弹不得,就只能把树叶撒落下来,令其掉落进水潭中捡拾可以吃的东西,待到捡拾完毕后它们飞回到树上,再通过枝条将营养物质传送回桃树。我想最初人们将桃树移栽到这里的时候,或许经常将牛羊甚至奴隶扔进耳室,借此完成某种祭祀的仪式,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古墓的存在被人们所淡忘,然而桃树聚拢起来的阳气足够强大,甚至可以在附近的地面上行成风雨之势,卷来飞禽走兽加以享用,想那老蒙古的马群就是这样遇害。这里人迹罕至,即便丢失了几十匹马也鲜有人过问,更别说其它野生动物,看来桃树已经把这古墓甚至古墓外面几公里的范围都划归在自己名下,形成了一个独立于人类世界的王朝而存在,它实在可谓是个亦仙亦妖的古怪东西啊!

正南知道青山对神鬼仙怪自有一套研究,自己如果在平日里听到这番论调的话一定会趁机讥讽上几句,不过此时面对着的这个吃人的桃仙如此怪异,反倒让他对青山的话有些深信不疑了。谈话间身侧的流水渐止,随即自脚下潭水的正中央激起一阵水纹来,慢慢扩散到了周围。正南和青山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身下的变化,只感到脚下忽然传来一震,潭水随即逆时针旋转起来,并且骤然向下退去。

水位越来越低,渐渐显露出水潭的真容,原来水潭的结构好像一个倒扣着的玛雅金字塔形状,一圈圈石阶渐次向下,直到露出最底端一米见方的一个黑洞,所有的积水都从黑洞漏了出去,只有些动物的枯骨留在各层石阶上,白花花的很是刺眼。

水潭的构造果然不出正南的意料,不过他看到这么多的白骨反而想起个重要的问题来——他们之所以进入这座古墓主要是为了找寻可能掉到其中的包可图而来,遍寻之下却始终没有着落,难道那个老蒙古也被桃仙吃了不成?那样的话他们非但无法找到最后一把蒙古短刀,更无法向他的妻儿交代啊!

这样想着,正南就从最上面的石阶一节节跳了下去,专找那些类似人骨的东西细细辨认,只盼着包可图现在还在地面之上,而不是已经变成了桃仙的晚餐。不少骨头上还有怪鱼留下的牙印,估计是在墓室没有充足食物供应的时候,被怪鱼反复啃咬所致,新的骨头只有几只黄羊的脑袋和腿骨,其它的碎屑却是怎么也无法分辨了。

青山也过来帮着寻找,不过仅凭骨头实在不容易判断,再说最底下的漏洞如此大,整个人都掉下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两个人都感觉包可图肯定是凶多吉少,再找下去也只是走走过场罢了。

“咦——”青山那边似乎有所发现,正南立刻凑了上去,只见他从一层石阶的拐角处捡起个东西送:“南哥你怎么把短刀也带来了,还好被我捡到,不然一不小心丢在这里的话我们可就前功尽弃了……”

正南正纳闷青山说的什么,再看,=青山手上拿的不是蒙古短刀吗?问题是他的那把根本没有带在身上,现在还存放在满洲里宾馆的行李箱里,那这个是……

正南将东西一把从青山的手上抢了过来,细看了几遍,才发现这并不是他带来的那柄短刀。

曹沝曾经告诉他这样蒙古短刀一共有四柄,都是开启王宝宝墓葬的关键。这四把钥匙除了因为存放地点和被发现的时间长短不同,从而导致的刀身腐蚀程度有差异外,只有仔细查看上面的刻图才是将它们区分开来的最有效的方式。其实四柄短刀上那个简易的猎人的图案几乎一样,只不过偏转的角度有所不同。正南曾经见过曹沝的那两柄,对自己的那把更是了如指掌,现在手上的这柄则是与它们都不相同,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竟然在无意间,找到了包可图曾经号称掉进了贝尔湖的那把蒙古短刀了。

正南心下一阵狂喜——原本以为此举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困难,却不想竟然在这个计划之外的地方有了意外的收获,虽然其间有些波折,两个人甚至差点丧命,但比起直接去了贝尔湖却最终徒劳无获的结局,遇到的这点危险也就不算什么了。

不过他随即又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包可图那个老蒙古曾经言之凿凿地告诉他们,短刀是掉落进了附近的湖水里,虽然两地相距并不遥远,并且据他和青山的猜测这个埋葬桃仙的墓穴有一套水循环系统跟贝尔湖水暗通,但世上哪有如此凑巧的事情,无意中掉到湖水中的小刀竟会不偏不倚地出现在千米之外的潭底?除非包可图先前对他们说了假话,实际的情形是,短刀掉落的地点根本就是眼前这个古墓。

这样说来,包可图撒谎的目的又是什么呢?现在想来他先前讲的故事当中的确存在很多难以自圆其说的地方,只不过正南和青山一开始都觉得他只是个老实本分的蒙族牧民,自头顶到脚底无不透露出一股憨气,讲出的自然应该都是真话了。再说蒙古短刀事关王宝宝墓葬的事情极少有人知晓,包可图也没理由故意把他们引向歧途的动机才对。

正南百思不得其解,一旁的青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还是先从这里出去再作考虑,自从他们进来以后两间耳室已经分别有过一次充水的经历,天知道当初这个墓穴的建造者,将这一过程的频率设定在多长时间之内,如果没等出去就依葫芦画瓢地再被怪鱼围攻上一次,就算是大罗神仙转世也没办法救得他们的性命了。

正南身穿的衣服裤子早就褴褛不堪,只好把短刀掖在了裤腰带上。他最后又看了一眼倒挂在头顶上的桃仙,心想这个阳气颇重的东西终究不是善类,难免还会为祸人类,不如等下弄点汽油下来将其焚毁,也算是做了件积德行善的大好事了。

正南和青山一前一后,从来时的通道爬回了耳室。耳室里面湿气很重,加上墓穴中温度较高,雾气蒙蒙的,不过好在先前那根麻绳并没有被水流冲走依然垂在洞口下,两个人抓着湿漉漉的绳子一点点蹭回了地面。

从进入墓穴到现在出来大概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夕阳西斜,在盆地里投下一抹粉红的颜色。正南和青山再次重见天日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是他们平生第一次实地探险,虽然并没有见到传说中凶猛异常的僵尸,甚至严格说来他们进入的也不算是个古墓,但几次险象环生,直到最终取得意外收获,都只像是做了场梦一般,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正南一直想着这次经历,除了让他们收获了最后一把短刀外,应该还具有别的意义,它对他们这群志在倒了王宝宝的斗的人来说,既像是分割过往生活的节点,也像是对未来的某种预兆,他和青山从古墓里面爬出的一瞬间,两个人就好像迷路的人在浓雾中终于选定了一个方向,不管对也好错也罢,都只会一门心思地勇往直前,直到雾散日出时才算终了,其间可能会有的酸甜苦辣、是非成败以及荣辱祸福都无非是他们享受的过程,是比起一切可能的结果都来得更为重要的事情……

正南正在感慨,青山却从吉普车上拎下个人来。

“老蒙古,我们可又见面了!”

正南仔细一看那人可不就是包可图嘛,只见他被青山抓住衣领,偌大个个子就像是鸡仔一样蜷缩着瑟瑟发抖,一看就是做了亏心事一般,被拎到他跟前的时候一副低眉顺气的样子。

看他这个样子正南就知道先前自己的怀疑没错,这个外表老实本分的老蒙古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甚至是瞒着所有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毕竟只是个生活在牧区的牧民,没见过什么大的世面,如果想从他的口中套出实话来反而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正南打定了主意后并不多说什么,只是任凭青山把包可图的外衣一件件扒下来穿在自己身上,然后又从车上取出包草原牌香烟,点燃后深吸了几口,直把烟圈吐得高高。

包可图心中似是有鬼,急于申辩时却碰到正南他们的沉默,不觉心中七上八下,本就酱紫的大脸憋得通红,过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们咋个掉洞里去了,俺正想着要去救你们呢……”

正南冷冷地看着包可图:“我们进洞之前你在哪里?”

“俺?俺哪个也没去,俺尿急,找地方便个……”包可图明显心虚了。

正南索性把短刀抽出来,在包可图面前晃了晃:

“这么说来,你不是去找这个东西的?”

其实正南吃不准包可图刚才究竟去了哪里,只不过他总觉得这把短刀应该是包可图的软肋,如果拿它来试探的话说不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包可图见正南手上的短刀果然脸色大变,连忙吞咽了几下口水,支吾着摇头道:

“俺找它干啥,下面的潭水那个深,俺可不会游泳!”

包可图三句话不到就露出了马脚,正南不禁心下一笑,故意扳住了脸孔吓唬他道:

“这么说来你是不想告诉我们真相了?或者我们换个地方再谈?”

正南的本意是打算接下来作势把他扔到古墓当中去吓他一吓,却不想包可图一听他这么说,双腿立刻一软跪倒在地上,扯着嗓子连哭带号地叫道:

“正老板啊于老板,你们可都是有钱有势的大老板个,咋就要跟俺个放羊的过不去,俺可说啥也不能去派出所啊,俺还有两个娃需要照顾啊……”

老蒙古怕的原来是派出所,这倒出乎正南的意料,难道那个死掉的船老大真的是被他所杀?

“去不去派出所不是你说的算,也不是我说的算,如果你真的杀了人,还指望着能跑掉吗?”

包可图显然是被逼到了穷途末路上,一连说了好几句“人不是我杀的”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绝望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原来包可图和另外三个牧民在船上打渔的时候,的确遭遇到了巨鲤的袭击,幸亏船老大人狠手黑,几鱼叉下去就把那巨鲤结果了,不过他们的渔船太小,经受不起先前巨鲤那几下力道不小的撞击,破了个大洞,湖水开始往船舱里漫灌进来,船老大只好指挥着牧民合力将船靠近岸边,总算是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

五个人筋疲力尽地躺在沙滩上,琢磨着休息好了还要赶到最近的牧民营地去求助,这时船老大忽然开口告诉其他人,他听说过一个传说,说是就在这附近有个不小的古墓藏满了金银财宝,只不过里面经常会有流水灌入凶险异常,不然谁要是能下去摸上一两件宝贝出来,那可比在这湖上捕鱼赚得多多了。

其他三个人只当是笑话听听,包可图却是立刻就动心了。这两三年来他可谓是一直不顺,牧场的规模有减无增不说,两个儿子马上又要去旗里读高中,一家的开销自然越来越大,不然他也不会做这下湖打鱼的营生——再说他细听船老大的描述,依稀记起两年前自己走丢马群的那件事来,越来越觉得当时发现的那个坑洞应该就是他所说的古墓,对船老大口中的金银财宝有些心向往之了。

他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其他人,大家听说后也都跃跃欲试,互相鼓动下终于达成了一致,于是五个人徒步到了这个小盆地当中,凭着包可图的记忆找到了藏在草堆下的洞口。

五个人全部顺着带来的绳子爬到了耳室当中,找寻了一番却一无所获后又爬到了通道口上,在满是对财宝的憧憬下壮着胆子,直爬到主室,却在里面除了那棵怪异的桃树外,仍然没有别的发现,正当他们犹豫着是否应该就此放弃,对面的通道忽然涌出水柱来,顷刻之间就将脚下的深潭灌满,进而头顶的桃树一震,落下无数片叶子来。

四个牧民不识水性,逃命似的爬回到了通道口,船老大则是不以为然,反而在池子里游了两圈,讥笑他们这群土包子没见过世面,只看到棵长歪的树就吓成这个熊样。

话音未落,船老大忽然惊声尖叫起来,作势想要朝岸边游动,不过还没等游上几米,就被什么拖住了身体,停在原地无力地挣扎。

牧民们依稀看到水中出现无数怪鱼,在船老大的身侧和身下不停的游来游去,随着船老大痛苦的尖叫声,一滩滩鲜血从他身体上喷溅而出,没多一会他便失去了反抗的气力,默默地沉进潭水之中。

牧民们都吓坏了,疯也似的往回爬,最终也不知道如何回到了地面。他们都是胆小怕事的人,慢慢平静下来后合计着不能将此事说出去,谁都知道船老大为人悭吝刻薄,平时与他们相处的就并不融洽,如果被人知道淹死在地下的水潭里的话,说不定就会怀疑是他们故意所为,倒不如众口一词,咬定他在湖中就被巨鲤叼走的——四个人平时都是老实本分的人,这次只是觉得关系重大才合伙扯谎。却不想被正南和青山联系到了古墓上,非要来这里一探究竟之下终于还是露出了马脚。

包可图说到这里早已是痛哭流涕,他说他后来才发现带在身上的短刀不见了,就知道肯定是落在了古墓附近,这次他原本想带着他们两个随便到湖边转上一圈后就无功而返的,不过路过的时候,忽然想到可以借机来找找短刀,以防以后被别人捡到成为他杀人的罪证——刚到这里的时候他便趁着正南和青山说话的间隙四下里搜罗,回来后见他们两个已经顺着绳子爬下去了,自是料定此去凶险,十之八九像船老大那样有去无回,不免为自己一时大意而害死两条性命懊恼不已,正在向长生天忏悔罪孽的时候才发现他们竟然平安回来了,心想难道是自己的诚心感动了腾格里,让他老人家法外开恩了不成?

青山自鼻中轻哼了一声道:少他妈废话,要说也是于爷我本领盖世才得以从险境中脱身,关你祈祷屁事?你们老蒙古可真是拧性,撒起谎来怎么就不脸红——不过你以为随便编个故事就能把自己摘得干净,你说你没杀船老大谁相信啊,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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