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划部——
下班时间到了——
“各位,我有事先走了!”鸥豆豆掐准了下班时间,秒针一过六点马上打卡走人,连电脑都事先关好了。
众人瞥了眼消失在门口的人儿,最好都好笑的摇摇头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风风火火的某人预期中撞上了门口的玻璃,懊恼的跺脚离去。
鸥豆豆走到红色的福特车旁边,打开车门坐上去,开始倒车。为了防止某人爵口舌特意向冰棍脸申请的,还好大学期间考了驾照,急用的时候也可以派上用场。原本她是想挤公交车上下班的,阎家私人别墅离米奥拓又远,在加上那一带都是有钱人,大家都是开私家车进出,哪有公交车的影踪。刚开始冰棍脸让她自己去车库里挑辆喜欢的开走,鸥豆豆却拼命的摇摇头,每辆都是动辄上千万的车哪里敢开,后面苏丞就带她自己选了辆喜欢的,成了有车一族。
冰棍脸让她今天迟点回去,意思是最好不要跟他妹妹打照面。住在同一屋檐下哪有不见面的道理,今天不见明天也要见,豆豆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下班就想赶紧回去了。
到家的时候刚好是晚餐的时间。
因为阎心回来了,所以晚餐山珍海味一应俱全,算是接风洗尘。阎爵不停地往妹妹的碗里夹些菜,身体那么虚弱应该要多吃点。
阎心盯着碗里堆的老高的菜肴,眉头紧锁,还是不发一言的细嚼慢咽,也不阻止哥哥的举动。
白清妍娴熟的分食,然后小口小口的放入嘴中,动作优雅又高贵。眼里却透露着期许,但是她想要的那刻却迟迟没有发生。机会是人创造的,白清妍轻咳了下,撒娇道:“阎大哥,我想要吃你面前的那盘清蒸鱼,能否帮忙下?”望向阎爵的眼充满爱意,恨不得把他活剥生吞了。
阎爵只是瞄了看苏丞,苏丞立马心会神意,想管家招了下手:“勇叔,找个人过来,伺候白小姐用餐,一概她想吃的都移到她的面前。”
白清妍听完差点没把口水淹死,原本只是想让心上人夹点菜给她,这回可好,他会不会认为她是娇柔做作的大小姐?偷偷的打量,发现他的脸上没有厌恶的神色,心稍稍的放下。
“不必麻烦了,我来就好。”清亮的声音传来,白色的身影现身餐厅,穿过桌椅,走到阎爵的旁边,端起那盘清蒸鱼放在白清妍的面前。微笑的朝她眨眨大眼睛,嘴角有个可爱的小酒窝:“请慢用,想吃什么我都可以帮你拿。”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记得这个漂亮的妞几个月前誓言旦旦的指认她推了阎心,何为居心,未知。
“心,她——”突然出现的人儿让阎爵慌了心神,急急忙忙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下口。后悔答应留下这个恼人的小丫头,她典型的就是个叫她打狗她非撵鸡的主,让她晚归她偏偏早早的回。
阎心明显的顿住,旁人都可以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拿叉子的手明显颤抖,眼色飘忽不定,眼角出现可疑的液体,但是并没有太大的动作。
白清妍则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仇人般瞪着突然出现的眼前的情敌,双手死命扯住裙子的下摆,牙齿狠狠的咬住嘴唇,又妒又恨,思绪万千,她不是被阎大哥扫地出门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下一秒鸥豆豆的回答把她推入万丈深渊,妒火焚身,心碎地。
“嘿,阎心,我叫豆豆,我也住这,所以出现在这,你不要太诧异。”鸥豆豆大刺刺的坐在阎心的对面直视着她打招呼道,被长睫毛盖着的褐色双眼烁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光,却深藏着不易察觉的忧伤,用沉默深深掩着。那高窄的鼻梁,秀气中带着冷漠。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似雪的脸上显出几分苍白。
感觉到妹妹背部明显一颤,阎爵朝鸥豆豆冷斥:“闭嘴,你给我上楼去。”不明白她有何用意,一回来就想刺激妹子。
“我饭还没吃呢?这一大桌子的菜你们吃的完吗?干嘛赶我上楼。”鸥豆豆气呼呼的拒绝,打个招呼也犯法,冰棍脸干嘛一副杀人的嘴脸,相当的不爽。
“心,你没事吧。”阎爵柔声的问道妹妹,像怕及捏碎泥娃娃的担心,注意着她的神色,“我让她马上离开!”
“比你可怜的人多了去了,要像人家都像你这样还有活路。”鸥豆豆不怕死冲着阎心说道,冰棍脸的行为碍眼的可以。打从心底看不起自卑自怜的人,人生短短的几十年,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改变不了,何苦活在过去。大小姐生在富豪家,生来衣食无忧,不工作也有饭吃也有钱花,哪像穷苦人家,为了苟且活下去,努力的生活,她老家隔壁的文叔文婶日子过成那样,每天还都乐呵呵。
“呯”一声阎心手中的刀叉掉到桌子下,发出清脆的声响,脸色大变。
“豆豆,你闭嘴?”苏丞试图想捂住鸥豆豆的嘴,却来不及了。
“想你这种人就是吃太饱没事干,整天想些有的没的,CK会喜欢你这种人才怪。”伤口上撒盐,鸥豆豆说话向来直来直去,不知道遮掩。
心事被人就这样摊开,阎心的脸顿失血色,苍白的吓人,手捂着胸口,粗喘着,一副摇摇欲坠的感觉。
“阎大哥,心心才动完那么大的手术,受不了刺激。”状是提醒,白清妍开始夸大事情的严重性,起身给阎心拍着后背顺气,瞄向鸥豆豆的眼神却是不怀好意。
“苏丞,看着小姐,让管家倒杯水过来!”
尔后暴怒地一把扯过鸥豆豆,粗鲁地把她拖到客厅,浑身散发着一股暴戾和阴森,大声的怒吼:“你给我马上上楼收拾东西,今晚就搬到公寓里面去。”留下她就是个大大的错,阎心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端,他会一刀了结自己,妹妹的苍白令他揪心。
“臭冰棍,你就是保护的太好,让她一点委屈都受不了,所以现在她一点抗压能力都没有,遇到一点点困难就灰心散志,连点求生的本能都没有,如果哪天她死了,你就是那个刽子手。”鸥豆豆努力地想让阎爵明白她的用意。
“听到没有,如果再不让她受点委屈,她就会一直这样下去,你迟早要学会放手,现在的你所作所为都是错的。”苦口婆心的劝导,她向杰伊了解过阎心的状况,拯救大行动迫在眉睫。
“你个外人,什么都不懂,凭什么在这里大放阙词,自以为是。”胡乱的抓着头发,阎爵生气的说道,鸥豆豆的说法就是天荒夜谈,谬论。
内心却如波涛汹涌般翻腾,锐眼多了份迷茫。他有什么错?小心翼翼的呵护着阎心,不让她受任何的委屈,都是他应该做的,她懂什么?
这时,另外个声音响起,质疑,是你错了,把她保护的太好,她一点抗压的能力都没有,都怪你都怪你。
不,不,你没有错,你要成为她永远的保护神,为她挡风遮雨。
、、、、、、
“我是外人又怎么样,外人可比你这个当局者脑子清楚,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都不知道妹妹需要,你还做什么哥哥。”冰棍脸一味的觉得保护工作做的滴水不漏就是对阎心最好的,在她看来大错特错。
深陷天人交战,相反的意见让阎爵不断的摇头,头脑嗡嗡作响,零界崩溃的边缘,用力摇晃着鸥豆豆的瘦弱的肩膀,通红的眼睛散发着嗜血的光,就像苍鹰抓着猎物般,想把她撕成碎片般,怒吼:“闭嘴,快给我闭嘴。”不知道是对鸥豆豆说,还是冲着脑中的那两个不断争辩的声音。
“你快放开我,疯了是不是?”鸥豆豆被剧烈的摇晃,想呕,肠子里的东西翻腾,下一秒就可能到达喉头,大力的想挣扎出钳制。
阎爵最后把所有的压抑都发泄在鸥豆豆身上,用力的推了她一把:“你给我滚,马上滚。”双手无力的垂下,呆愣地坐在了沙发上。
一波未停一波又起——
“阎爵,血,血,流了好多血——”响起鸥豆豆惊慌失措的哭声,感觉一股热流涌向大腿根,肚子剧烈的抽痛起来。嘴里无意识一直重复:“不会的,不可能的,一定不会的,不会的——”下一秒晕死过去,歪倒在地上。
“豆豆,豆豆,你没事吧,苏丞,你快点过来。”那一滴滴的血顺着鸥豆豆的腿部而下,触目惊心,老天爷他到底做了什么,阎爵面如灰色,利箭般冲向地上的人儿,小心翼翼的抱起她的头,全身顿感无力,害怕不已。
默道:豆豆,豆豆,你千万不要有事,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