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事,村长周福本就皱着的眉头瞬间大怒,拍桌道,“不是当时都说明白了吗?怎么的又是闹事打起来了?”看周氏也是一脸烦躁气愤。
“谁说不是呢!听说今儿个下午九娘在自己额头上画了个细钿,很是漂亮,就坐在村头和那媳妇们夸耀,谁知那王婆子家的男人打那路过,就跟着多看了两眼,偏不巧的就被王婆子看到了。”
“这不,都从村头打闹到九娘家里去了。”
“我怎么没听到此事。”
“你又不是不知道村里都是些什么人,还——”
“爹,娘,你看姐姐给我画的好看吗?,你们先别说话啦,先看看我”
转头就看到巧姐兴匆匆的跟个炮仗似的跑到跟前,手指着自己的额头,满脸兴奋。
“你这丫头,怎么还学起你九娘婶子画起细钿来了,淘气。”
“爹,你也看看,很好看是不。”
周福脸上怒气未散但又怕吓到自家闺女,默默换了好几口气,这才僵硬着脸打量自家小闺女,这一打量却是吓了自己一跳,忙抓着自家闺女的手问道,“巧姐,你告诉爹爹,这额头上的画的图案是跟谁学的?”
周王氏插话道,“还不是九娘,刚刚不都说了,就因为这细钿的事才打起来的。”哎!心想这事给闹的,村里今后怕又添了撞笑料。
周福心里觉得古怪,按理怎么也不可能是九娘,她嫁进周家存也有不短的日子了,以前也没什么怪异之事,也没听说她画什么额妆啊,饭都吃不饱还会琢磨这玩意。
想到就纳闷的问,“他娘,这细钿是九娘问谁学的,以前可没见过她这打扮,你知道吗?”
“啊——”两眼一愣,很是不解,又有些怪异的问,“你关心这个做啥,怎么今天就怪怪的”一会喜一会怒的,阴阳怪气,还追着九娘的事问,以前可从没有过的,该不会他也有什么想法了吧!
“很重要,你只要告诉我是问谁学的就好。”
“啊,哦!我记得在祠堂那会,九娘说雪府小姐的额头上画了妆的,她还大惊小怪的说什么人家额头上的细钿会发光,你说可笑不可笑,然后下午那会她就自个在额头上画了个,大概是跟雪小姐学的吧!”霹雳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完了才发现自家男人早就没在听了。
就推了一把,“喂,有没有在听?”
“别动,我还有事,去趟大族老家,若回来晚了,你和孩子们先睡吧!”话罢,就匆匆披了件衣服,头也不回的开门出去了。村里人晚上为了省灯油,一般天黑沉了之后就休息睡觉的,能不点灯尽量不点灯。
周王氏急忙也追了出去,“这么晚了,你这是又有什么事啊,黑天摸地的去大族老家,想不准人都睡了。喂……”真是得,不会是村里接二连三的出事,这他爹魔怔了吧!心里越想越怕不知该怎么是好,暗沉无语的蹒跚着走回去。
周福却是早不知道走到哪里了,也没人回话。
……
雪府闺房内,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细碎的晨光,斑斑点点映射在屋内的地面桌椅上,而桌子上正放着一个精致古典的铜质香炉,淡淡的檀木香弥漫充斥于整个房间,只希望能使睡在床幔内的人儿睡得更安稳。
昏迷的一瞬间,小雪只觉得自己额头上好烫,就好像有什么滚烫的东西烙印到自己额头上一样,疼的自己只想用手去触碰,却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的忍受力,四肢早就因着这股疼痛无力抬起,恍惚间,自己仿佛又进入了那个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