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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9.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有些话你选择不对他说,你说某种脆弱

我才感同身受

保护着你从始至终

就算你的爱,属于他了

就算你的手,他还牵着

就算你累了,我会在这

一人盯,两人疚,三人游………

自从那晚之后,刘峰每天晚上都会过来陪我做作业,风雨无阻。我明里暗里拒绝过不知道多少次,但他还是会死皮赖脸的过来,时不时的给我带点好吃的。原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会一直这样美好:没有爱情的喜怒哀乐,没有友情的酸甜苦辣,更没有亲情的难舍难分……但是直到某天,这样的美好彻底消失了。

“清语,明天是你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林轩一大早就凑在我桌子旁不停的问,眼睛一眨不眨的。

“随便吧,没什么想要的。”我对生日礼物确实没有什么定义,因为从来没有人这么认真地问过我生日想要什么礼物,也从来没有人会这么在意我要什么礼物,连爸妈也没有过。

“那你缺什么吗,比如鞋子啊,衣服之类的。”他不屈不挠锲而不舍的精神确实让我佩服,但我很开心。

“干嘛,你觉得我每天是裸着来上课么?”看着他尴尬的表情我打趣道。

“哪有…你……这么久了,你都没告诉我你穿的鞋码和衣码……我就是想问问。”他实话实说道。

“要不要我给你来个完整版的自我介绍,好让你‘了解了解’我?嗯……?”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想让他知难而退。

“好啊,你从来都没给我做过自我介绍呢,开学第一天你就说了名字,还冷着一张脸,大家都不敢再让你继续说了。”他假装很怕我的样子抖了抖脑袋。

“话说我有那么凶吗?”我这么温柔可爱美丽大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此处省略一万字),怎么可能!

“你知道不,大家那时都给你起外号了,想知道吗?”他邪笑道,满脸的阴谋。

“说!!!”我面部狰狞,此时的表情比吃了一头老虎都恐怖。

他竟然满脸的风轻云淡,不是从哪里掏出一根牙签塞在嘴里,吊儿郎当的抱臂倾身向前,在离我不到两公分处停住嬉笑道:“这么近看,你长得挺好看的,就是表情狰狞了些,把整体给毁了。”

“滚!流氓。”我越看他越生气,竟然学会调戏人了,胆子挺肥的,不行,得治治。哼哼哼……我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托着下巴,一个欺负他的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我起身凑到他跟前,嘴巴与他那性感的薄唇距离只差三厘米。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他,还是有些紧张的,但不能输了气场,只能强忍着。他真的挺帅,身上有种淡淡的玉玲兰气息,薄唇微启,眉眼如画,眼里一片深邃,里面有种魔力好像要把你吸进去一样,他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洒在我鼻翼上,微微有些痒。在我凑上去的那一瞬间,我明显看到他眼里的兴奋与惊讶,还有那微僵的身子。我们就这样静静看着对方,一言不发,就好像时间静止了一样,只有周围同学的打闹声不绝于耳。

“你们在干什么!!!”

在我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凌风愤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那声音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原本吵闹不安的同学全都朝这边看了过来,而我和林轩还保持着那种暧昧的姿势,我正要转身去看凌风,突然………一股冰凉柔软的触感从我唇边蔓延开来,还带着淡淡的幽香,很是舒服。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那唇边柔软的触感和鼻翼那淡淡的清香。

什么?他这是在吻我吗?哦不………呜呜呜……我的初吻!!!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林轩已经离开了我的唇,静静地看着我,也不在乎全班同学传来的集体抽气的声音。

“这个生日礼物怎么样,我觉得……还蛮好的。”他笑着伸手摸向刚刚吻过我的唇,眼睛里带着留恋的神情。

好你个大头鬼!你这个暴露狂流氓色狼色情狂变态猥琐大叔………心里能想到的词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太特么尴尬了,这下脸都丢到太平洋去了,以后在夏夕和王璐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好个屁,去死!”我愤懑道。

他也不恼,朝着全班同学道:“再看体育课每人跑十圈,外加一百个仰卧起坐俯卧撑。”他有这个能力,不为什么,体育老师是他亲哥!别说跑十圈了,就现在的体力四圈就已经吃不消了,十圈跑完医务室的门槛估计得踏破了。

“明天给你一个惊喜。“微笑着朝我看了一眼就回了自己的座位。

“惊喜你个大头鬼!我才不稀罕。”我倔强地回道,这小子当众吃我豆腐还这么理直气壮,怎么能给他好脸色看。

只见凌风气冲冲的将手里的红豆饼和果粒橙抛给我,转身走了出去,脸黑的跟锅底一样。那背影却有些僵滞,有些失望,似乎还有些孤独与悲痛……

我越想心里越觉得难受。他这人虽然老喜欢和我作对,但对我还是挺关心的。除了给我买早餐之外,偶尔也会买点我最爱吃的小零食……我不知道我在他心里是什么,但我却已经把他当做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仅此而已,与其他无关。

在我不开心的时候他会讲笑话给我听……

在我考试挨打后他会给我买跌打损伤的药膏……

在我不想交作业的时候他会骂我不知上进,但却每次会模仿着我的字体帮我写好偷偷交上去……

我每次都会不识好歹地以为这是他的恶作剧,把他的好心当做驴肝肺,而他却从未对我坦白过,只是一个人默默的忍受着我的无理取闹……

他很细心,细心的让人觉得他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就可以把任何事做的完美无缺,细心地可以让人忽略他那偶尔的小脾气……细心的让人心疼。

我记得他以前问过我:“你知道这世界上最傻的傻子吗?”

“不知道”我漫不经心的答道。

“在自己最悲伤的时候,却在笑着安慰别人………”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他就是那个傻子,傻得一无是处,傻得……让人心疼到窒息。

我想着就冲出了教室,一口气跑到对面教学楼六楼的阳台上。我知道,只有在那里,他才会表现出真正的自己。那里,我去过两次,都是他以看星星为由,美名其曰教我多认几颗星星以防我将来迷路骗我上去的。我到了阳台口却停住脚步,我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他,我不知道他刚才为什么那样生气,就算以前我撕了他的小说也没见他这么生气过。我靠在柱子上,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整齐的没有一丝褶皱的校服,一头干净利落的阳光碎发,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干净。他似乎没有觉察到我的到来,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动也不动。

就这样安静地过了十分钟,我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发现还有几分钟就要上课了,终于忍不住对他喊道:“喂!凌风!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疯?快上课了,下去吧。”

本来想好要安慰他的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暗自苦笑了一番。我终究不会是他的什么人,说出来又能如何,像他这么优秀的人该是有很多人安慰吧,也不缺我一个。

“谁让你上来的?”他冷声道,声音里有难得的严厉与冷漠。

“我这不是怕你想不开么,再说了,明天我生日,你要是死了那多不吉利。”我在一旁嫌弃道,希望能缓解这让人压抑的气氛,他这样的语气我从来没听到过,现在却让我微微有些难过,不知何时我开始这么在意他的语气了,这似乎不是我的目的,又默默嘲讽了自己一番。

“我没事,你回去吧。”

“你确定?真的没事?咳咳咳………要是有啥心事就告诉我,别一个人憋着,小心憋坏了。”他语气虽然不在凌厉,但却很平淡。

“我想一个人待会,你走吧。”他抬头看了看天说道。

怪不得毛爷爷说少年是早晨八九点的太阳,这小子抬头看天的样子真特么帅,一张俊颜在蓝天的衬托略显苍白,但却没有一丝病态。

“你是在生谁的气么,我不记得今天早上得罪过你,干嘛对着我发火。”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觉得我失恋了,好难过。”他转头看着我,表情极度悲伤。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失恋’,我愣是没反应过来,张大嘴巴就说了一个字:“啊~~~”然后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

“你……你们……那个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没听你说过。”他拒绝了那么多女生,本以为他是个小受或者那啥啥不正常,搞来搞去早就开始地下恋情了,这保密工作做得果然滴水不漏。说着朝他投去佩服的目光,不知这货的女朋友会长成啥样,以他的眼光,应该…不会很差吧,但不知怎的心里却有一些不易察觉的失落。

他在我脸上探究了半天终是没有看到他希望看到的结果,于是失望的撇开了头,不语。

觉得他真没事,可能是因为和女朋友闹矛盾才会发脾气,小情侣嘛,偶然小打小闹也是生活的添加剂。于是大刺刺的对他说道:“女朋友嘛,哄哄就没事了,没必要生气到不去上课在这里发疯。那个……你继续发疯,我走了啊。”说着头也不回,在上课铃声中三步并作两步跑向教室,回头看了看,没见他跟过来就直接进了教室。

“真的……哄哄就可以了吗?可是她要是跟别的男人玩亲亲还晚上一起回家,但是每次都会拒绝我我该怎么哄……”凌风的话随着微风飘散在阳光里,眼神里满是纠结与无奈。

终于下晚自习了,NND,累死我了。

今天可是我生日,这老师一个个跟我作对,恨不得把暑假的作业都一起抛给我,累得我连好饭都没吃的上一口。凌风一整天都没有和我说话,但却很粗鲁地塞给了我一只小盒子,我乐呵呵的收下了。人家还在和女朋友闹矛盾呢,能记得给我送礼物已经很不错了,我这人见好就收。而林轩所说的惊喜就是周末带我出去搓一顿顺便送我回家,出去搓是借口,送我回家才是重点。我随便找了理由拒绝了他,早上让我在全班同学面前脸都丢尽了,这会儿想道歉,晚了!

做了一天的作业,过生日的那股兴奋劲儿也没了。但夏夕说过生日很重要怎么怎么的涉及到未来人生理想云云硬是拉着我去王璐家蹭了一碗馄饨,两人还给我买了个小蛋糕,弄得我快感动死了。捶胸顿足,直呼:人生得此知己足以,斯当以同怀视之!

和夏夕他们告别后,径直回了家。

推开寝室门,就看到刘峰静静地坐在我的床前看着我放在床头的那本最爱的韩寒的《通稿二零零三》,床的中间放着一大袋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他看我进来,慢慢起身道:“清语,生日快乐!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给你随便买了些吃的和礼物,希望你喜欢。”

“谢谢,用不了那么多,你拿些分给其他人吧。”

“东西我送到就行了,怎么分配是你的问题。”他语气有些不满道。

“额……好吧,我收下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回去休息吧,我作业今天也做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明天再做。”明天周日,要养足精神和夏夕他们出去玩,哪顾得上作业,只是想找个借口把这大神给弄走。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赶我走?”他眸子里一片怒火,咬牙切齿道。

“那个……你……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心虚道。这小子太精明了,竟然拆我招!

“这么久了我还不了解你,臭脚丫子还没洗呢睡什么睡?”他在一旁冷哼到。

NND,你什么东西竟然敢教育我!敢说我的脚丫子臭,你闻过?果然最毒小人心,你个受!

“我脚丫子臭不臭轮不到你管,我要睡了。请!你!出!去!”我仰头朝他吼道。

“我今儿个就不走了,你能奈我何?”说着很风骚地朝我抛了个媚眼,转身坐在桌旁,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

“好!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走!”我的小宇宙彻底爆发了,你以为你是谁啊,在我面前想干嘛就干嘛,我招你惹你了。你想待就待着去,我才懒得搭理你,大不了去陪默无语聊一宿也比和你这个傻子呼吸同一片空气的好!

“你非要这样吗?你知道的,我对你……”他迅速起身立在门口,一脸的紧张。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从外面射进来的微弱的灯光,坚定的神情里有一种难以抗拒的温柔。在他温柔的注视下,我差一点就缴械投降了!

“够了,我不想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再说最后一遍,请你出去”其实从他开始陪我做作业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他每次都会在我做作业的时候搞些小动作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我,等我抬头看他的时候,他的眼神里总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情愫。可我只是把他当做朋友而已,我不想他说出那几个字,我怕我好不容易伪装起来的坚强在他面前溃不成军。

“清语,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不怕你拒绝,但是……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他双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肩膀,就好像下一刻我要从他面前消失了一样。

“对不起!我不能!”我躲开他炽热的目光,语气坚决的回答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你……你难道有男朋友了?”他收紧手中的力道,疼得我直冒冷汗。

“没有。”我咬牙说道。

“没有!没有为何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你说,你倒是说啊。”他用力的摇着我的肩膀,像疯了一样。

“不好意思,你弄疼我了。放手!”我冷冷道。

“对不起,清语。你没事吧,我……我刚刚失控了。”他轻轻放开我的肩膀,语气温柔的犹如四月东风下的柳絮,随风飘扬。他在魔鬼与天使之间的转换速度快得让我有些适应不过来,此刻我深深的觉得他得了人类免疫系统缺陷神经严重分裂症,而且是晚期!!!

“刘峰,你还不明白吗?我不喜欢你,从我拒绝你陪我做作业的那天起你就该知道的!”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那份躁动,平静的对他说道。

“呵呵……是的,我早就该知道的,你不喜欢我我还那么死皮赖脸的跟着你;你不喜欢我我还每天晚上下晚自习后偷偷等你,和你一起回家;你不喜欢我我还每次早操时间爬到对面楼阳台上看你做早操的样子;你不喜欢我我还每次来你们班看着你对其他男生笑心里苦涩的要死却什么都不能做;你不喜欢我我还每次看到那个男生送你回家心疼得要死却只能若无其事地坐在你对面做作业………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吗?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生活了,清语,给我个机会好不好…“他眼里闪着光,一口气说完后静静地等着我的回答。

“你跟踪我?”原谅我不懂什么是情调,毕竟……当时太小,不懂什么是爱情,只是把对方的付出当做是友情的关爱,我所注意的重点只是为何他这么清楚我的事。

“我怕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他眼里一片真诚。

他想也不想就回答确实让我很惊讶,那么他就是真的关心我的安全了。算你小子识相,这件事就这么结了,你我各不相欠!

“刘峰,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不好么,你现在高二我高一,我们是不可能的,你知道吗?"我用商量的语气对他说道,生怕他又发疯。

“不好,你要是觉得有时间距离,我等你一年。”他眸子里闪出希望的光芒,激动地说道。

“不是,你误会了。我…我对你没感觉,明白了吗。我承认,你真的很帅,你们班喜欢你的女孩子也应该挺多的,但是你为何不给她们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可能。”

“没感觉终究是没感觉,就像你……对我没感觉一样。我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对你的感觉真的很不同,你来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你了。你打人家狗的主意的时候眼睛忽闪忽闪的好不可爱;骂起人来就算知道自己错了也毫不让步,活像一只赖皮;生起气来脸颊鼓鼓的,让人有冲过去蹂躏的冲动……我既然说出来了,就不怕你不理我了,不管怎样,我还是会陪着你,默默做你身后的那个人。“

“刘峰,你没必要那样,你可以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不要让我内疚好不好?”

“如果做不了与你牵手的那个人,那我愿意默默做你的骑士,要是受伤了,转个身,我就在你身后。”

我没有说话,就那样傻傻的站着。

“清语,谢谢你出现在我生命中。”说完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风中还飘着他身上留下的淡淡的薄荷味。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室友和几个刚下课的高三补习生的嬉笑声从外面传进来。

“室友啊,你猜我今天怎么着了……竟然有个男生拉我手!!!你说他是不是喜欢我?”她满脸的兴奋,好像捡了宝似的。

“嗯”我象征性地应了一声,心里却想着刘峰的事。

“咦?你床上怎么那么多吃的?谁买的?”她眼尖道,那表情就好像窥视手到擒来的猎物一样。

“今天是我生日,这是刘峰送的。”我淡淡道。连室友都记不得我生日,不知刘峰是如何知晓的,他这人用情太深,终究会受伤的。

“哦,室友,你怎么不早说,我这都没准备礼物。”她讪讪道。

“没事,也没几个人知道,没关系。”她看了看我没再说话。

我打开刘峰送的东西,大多是吃的,我平常爱吃的都在里面了。唯一吸引我的却是里面一个包装得很漂亮的小盒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个MP4!超一流的包装,超炫酷的颜色还配了一副苹果耳机。本来老班让我们自己买一个用来听英语听力的,我硬是心疼自己那几百块零花钱就忍着没买,他倒是挺细心,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

不知按了什么地方它就开始唱歌了:

走过了人来人往,不喜欢也得欣赏

我是沉默的存在

不当你的世界,只作你肩膀

在举手投降以前

让我再陪你一段

陪你把沿路感想,活出了答案

陪你把独自孤单,变成了勇敢

陪你把想念的酸,拥抱成温暖

陪你把彷徨,写出情节来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陪伴你,一直到故事给说完

一曲听毕,停了几秒。本以为下一首要开始了,结果耳机里传来刘峰那低沉悦耳的声音:”语,生日快乐哦,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哦。晚安啦,哈哈哈哈………“再看,储存器里也就这一首歌,还有他的留言,留言命名为“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日期是我生日前一个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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