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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真相

梓鑫跟子如二人各自揣着心事,想说什么,又怕一个不小心说错话会打破现在这份表面上的平和,那到嘴边的话又整个囫囵咽了下去,久了,看上去倒也相安无事,但是只有他俩知道之前的默契与亲密终究是再也回不去了,到了是有了隔阂。

过了些日子,梓鑫约了几个朋友去听上仙讲课,想借此来平复一下心情,顺便也缓和一下二人的情绪。走到门口想起来答应带给朋友的画忘记带了,就又折返到书房。谁知道半路上看见子如身边的一个平时稳重的不得了的小仙女急急慌慌的往子如的画室走去,梓鑫觉得奇怪就跟了上去。只见那个小仙女进去后,另外几个随身此后的婢女都退出了画室,看来一定有什么事情。梓鑫觉得自己一定要搞清楚不可。

梓鑫悄悄来到画室后面,藏身在后窗下,窗台前那株开的繁密的海棠刚好将他的身形隐去。只可惜那仙女与子如讲话都小心的不得了,隐隐约约中只听见她们谈及到一个地名和部分生辰。

子如听说这个消息后倒是显得很激动,带着那小仙女就离开了画室。梓鑫一直待到她们完全离开后才敢动弹。

梓鑫觉得他们谈的东西让他觉得好熟悉,似乎在哪看见过,可是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在他路过花园眼角扫过角落那圆桌时,他猛地记起,那地点那生辰八字和梓珏告诉自己的默娘投胎的时间地点不是一样的吗?“看来,真的有问题”梓鑫不由的想。“她到底要做什么?我一定要抢在子如前面找到默娘,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潜意识里,梓鑫觉得就是子如还得默娘如此田地的,而这一切起因全在自己。

刚好子如因为怀孕,身子笨重,人懒得动弹,一直不怎么出门,梓鑫就找了个借口,按着那八字和地点顺利的去到人间找到了转世后的默娘。

转世后的默娘生在一户平凡人家,唤作初心。梓鑫最初的时候觉得默娘毕竟是仙家,就算跌下诛仙台进入轮回,也是可以通过修炼等途径回到开始的位置的。可是梓鑫无意间发现默娘的灵识是不完整的,不知道是她在掉下诛仙台的时候被里面的戾气所伤还是被人击伤的。对于一个仙家来讲,灵识不完整就意味着之前为成仙所做的一切努力全白费了,现在的初心就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会生老病死,会进入轮回。梓鑫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默娘,如若不是因为他默娘是不会掉下诛仙台的。

梓鑫远远看着和孩童笑闹者的初心,心生一决定:他要弥补默娘,他要让默娘能重回天庭。他要补齐默娘的灵识,然后交给默娘修炼的法门,甚至,他已想好,可以把灵山借给默娘修炼。

日子过的很快,子如转眼已快要生孩子了。在此期间,梓鑫只回过家几次,可是二人却连面都没有见到。不知道是子如有意不见还是怎的,每次他回来子如都出门了,如此几次,梓鑫也渐渐缺了兴趣,只是交待了下人好好待夫人,便有匆匆出了门。所以,梓鑫没有见到子如,没有发现她的脸色越来越来青,透着绿的青,再不似之前那般红润,额上与鬓间竟然还隐隐有着红纹。

子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知道快要瞒不下去了,无论用多重的粉也遮不住这难看的脸色和花纹了,她要趁着梓鑫不在,自己一人先回天庭。之前几次她也是故意避开的,她知道聪明如梓鑫一定能从自己现在这个情况里知道一些事情。只怕到那个时候麻烦的就不止是她自己一个人了。她要守护梓鑫,守护这个家。于是,子如给梓鑫留了封信,大意是说自己身子稍感不适,梓鑫又事情繁忙,所以自己要回去天庭等待生产,梓鑫安心在家等待自己就好了。之后稍微收拾写东西,带了两个贴身的伺婢就打算走了。可是就在子如迈出门口准备起身的时候,一个冒冒失失的婢女一下子撞进来,刚好撞在子如的身上,子如一个没稳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就是这样狗血的事情,子如早产了,生了个男孩。

梓鑫得到这一消息后匆匆赶回了家,看了眼孩子之后去看自己产后虚弱而熟睡的妻子。可是当他看见床上躺着的人时候,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

床上躺的哪里是子如,分明是虚弱不已的默娘,虽然穿的是自如的衣衫,可是那鬓角的鲜红的仙草纹理正是生完孩子后的草本一族该有的特征。仙草纹理就是他们的本尊的模样。

默娘躺在床上,那人间的那人是谁?梓鑫一阵眩晕,想到一个非常可怕的可能“难道那人才是三公主?难道是默娘推了三公主下去然后变作她的样子?”

梓鑫呆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默娘,只觉得头疼欲裂。这个多的事情让他觉得很难一下子消化干净。“不行,不能让天庭知道这件事,我要去赎罪”梓鑫遏制住自己即将几乎沮丧到死的心情,轻轻将默娘摇醒

“默娘,我大概都知道了,从今天开始你不能离开这个房间一步,吃穿用度一概不会少了你的,你还是我的妻子。我们的儿子会交给母亲大人代为抚养,对外我只说你产后虚弱需要静养,你的罪我会代你去赎。不要担心,我不会离开你,我只是去弥补过错。”梓鑫说完给了默娘深深的一个拥抱,也不听默娘解释即扬长而去。

“我就知道迟早会这样,相信我,从头到尾,我都是身不由己的。”看着梓鑫离去的背影,默娘喃喃自语,眼角一滴淡绿的泪珠滑过,泪珠滑过的地方红色仙草纹竟然渐渐消失不见了。

从此,南府长子南梓鑫常年在外踏访各处仙山寻找灵药,南府长媳因体虚需要静养,呆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渐渐的南府一切焦点都移到了梓珏和碧笙的身上,二人俨然成了南府的掌事人。梓珏也被传成下一任族长的接班人。

梓鑫离开家后到处奔走,访遍仙山,奈何子如在掉下诛仙台的时候戾气过于强烈,灵识破裂的过于散乱。各处寻访约莫一年,才将这散乱的灵识寻得七七八八。梓鑫将这些碎片带回玉族的灵山洞里,以自己的魂魄为炉,元气为火,努力修复着。渐渐的,初心的灵识拼凑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一个关键——灵蛇牙。灵蛇牙配上天蚕丝能将破裂的灵识回复至原来的八成,再将这八成的灵识推回初心的身体里,初心就会记起一切。然后再过上一年半载,初心就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回到天庭了。到时候,这一切就都可以告一段落了

梓鑫觉得悬了多时的心终于轻松下来,事情快要圆满的解决了,终于可以和默娘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了。事情就是这样狗血,好像八点档的电视剧般,之前都平安无事的梓鑫在获取灵蛇牙时不知怎么触怒了灵蛇,在梓鑫要缩手的瞬间,灵蛇合嘴,虽只是在梓鑫手上轻轻划了下,但这灵蛇毒是见血封喉,只见黑气瞬间沿着手臂遍布到梓鑫的全身。

“原来错了就是错了,不是怎么努力都可以弥补的。希望王母看在我为初心做的一切的份上能饶过默娘……”梓鑫在失去意识前只想到了这些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了初心还有默娘……

梓鑫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南府了。听说他醒了过来,呼呼啦啦过来一大票人,梓鑫一看,王母和初心赫然在列,梓鑫心知王母已经知来龙去脉,于是挣扎着要起来。只是终究还是太虚弱了,再怎么努力也只是略微抬了抬头。

“南梓鑫,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初心上前一步扶起虚弱额梓鑫。

“梓鑫,哀家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我这个女儿还会干出什么蠢事。”王母恨铁不成钢的恨声。

“王母,小婿……”

“南梓鑫,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默娘是无辜的。”初心冷声道“我也不是三公主,我才是碧笙,而嫁到你们家的碧笙才是三公主。”

什么?犹如一记惊雷打在梓鑫头顶,他不自信的抬头看着大家。

“三公主私自下来游玩时侯遇见梓珏,倾心于他,可是那厮担心南族长知道他擅自出门游玩会责罚他,就谎称自己叫南梓鑫,是南家长子。公主记下后就私心求了王母赐婚。好容易王母才答应下来,怎么知道却在那天花园中无意得知你才是南梓鑫。公主这才着急让人四处打听,才知道原来他叫南梓珏,是南家二子。公主想去求王母改婚,可是谁知道这阴差阳错的已经赐婚下来了,没有办法,公主为了不结婚就开始装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公主无意间得知默娘深爱着你,却碍于身份不敢和王母说,就借着要采药为名将我推下诛仙台,然后哄骗了默娘一起来骗你。她让默娘化作她的样子,她化为我的样子。可是她和南梓珏不甘心屈居老二,不甘心她的风头都让默娘抢走,于是他们就设计让你们夫妻反目,想让你爱上默娘化成的三公主,然后找机会让你知道部分真相,让你误会他,然后让你被你自己立下的誓言所反噬……”碧笙已经倒了怒不可遏的地步,要不是碍着她公主的身份,早就想狠狠甩她几个耳光了。

“母亲,女儿知道错了。”恢复原样的三公主跪在地上抱着王母的腿痛哭着。

“说,你都干了哪些好事?”南族长气急,要不是夫人斐姬拦着,估计他能一巴掌扇死南梓珏。

“父亲,儿子知错了。儿子不该觊觎族长的位置,不该离间哥哥和嫂嫂。儿子先让哥哥对嫂嫂生了疑心,然后公主安排了你在南极仙翁那里遇见的小仙女证实了那件事情,让哥哥对嫂嫂死心。回来后我们还故意告诉嫂嫂哥哥忘不了默娘,一个人躲在南极仙翁那不回来。没想到嫂嫂把哥哥劝了回来。后来公主假借劝嫂嫂回天庭,我就趁机把碧笙的投胎的生辰和地点告诉哥哥,我知道依着哥哥的性子,肯定会觉得内疚去会去探望碧笙的。后来公主就趁着嫂嫂要回去生孩子的机会将嫂嫂打回原形,并且让哥哥看见,让哥哥认定是嫂嫂害了公主。没想到哥哥为了弥补,竟然去帮碧笙拼凑灵识,我们只好趁哥哥去拔灵蛇牙的时候将一粒雄黄石放进哥哥的香囊里……想借着灵蛇将哥哥嫂嫂都除了去,这样我虽然不是天定的继承人却也可能继承族长的位置了……果然,本来哥哥都已经拔了灵蛇的牙了,在抽手的时候因为离得近,他香囊里的雄黄石到底还是激发了蛇的凶猛,……”

“好……好……好……这就是我的好儿子啊……”碧笙话还没说完,南族长已经是勃然大怒,一脚将南梓珏踹到在地“你,去后面的灵山洞里守着你姐姐的元神,直至她重新化成人形,不然我不想看见你……滚……给我滚出去”

“那,默娘呢……”一个又一个惊人的真相让梓鑫无语良久,他望着面前的这些人觉得好陌生,好像都不认识一般,半晌,他才沙哑着嗓子问了这么一句

“默娘生完孩子本就元气大伤,后来她猜到你回去找灵蛇便带了我一起去,希望能在第一时间把我的灵识修补起来,顺便把一切都告诉你。我们到那的时候,刚好看见你倒地不起,默娘为了救你,将全部的精元化为琼浆为你解了灵蛇毒,她只给你留下一句话……”

“什么……”

“水墨丹青,不忘初心……”

“默娘,我不该这么对你的,我欠你一句对不起……”梓鑫在知晓一切真相之后颓然无力的倒在了枕上,紧闭双眼,任自己的眼泪顺着眼角肆意流淌。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南梓鑫大病一场,不见任何一人,却在病好之后不辞

stth<�fnxԥ�1�fareast;msohansifontfamily:Calibri;msohansithemefont:minorlatin‘>“相公,你回来了……”一声相公,让梓鑫觉得这个无比温馨,可是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让他如坠冰窟:子如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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