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年过半百的太监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恭敬地行礼道:“启禀皇上,太子求见。”
清平皇帝道:“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一个十一二岁,俊朗儒雅的少年进来了,对着清平皇帝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清平皇帝道:“免礼平身。”
李国忠、李慎、赵宽、刘世晨:“参见太子。”
太子(赵浩):“免礼。”
李国忠、李慎、赵宽、刘世晨道:“谢太子恩典。”
清平皇帝指了指刘世晨道:“浩儿,这是你表哥。这段时间你表哥就和你住一块儿,你好好尽尽地主之谊。带你表哥熟悉熟悉宫廷和晴城。”
赵浩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刘世晨道:“是,父皇。”
刘世晨道:“谢皇上恩典,只是我住在深宫大院,与礼法不合。”
赵宽道:“是啊,皇兄连皇子过了十三岁都必须离开皇宫,何况晨哥儿还是个外姓成年男子,住在皇宫内实在是不妥。要不,晨哥儿就去臣弟府上住着吧,反正臣弟府上也就只有我一个主子,到处都是空院子的,晨哥儿去臣弟府上住着,也可以同臣弟做个伴。”
清平皇帝道:“贤弟说的是,朕欠考虑了,那晨哥儿就暂且住在和亲王府吧。不过今晚就先在太子的东宫歇着,晚上太后想见见晨哥儿。浩儿,你带你表哥去东宫休息,戌时一刻左右再带你表哥去太后的慈宁宫。”
太子道:“是,父皇。”
刘世晨道:“谢皇上恩典。”
等刘世晨和太子出了御书房,清平皇帝的表情又严肃了下来。
清平皇帝道:“你们从这些日子同晨哥儿接触中,看出他是个怎样的人?值不值得我们扶植?”
李国忠心头一紧,这才是皇上今日匆匆忙忙地招他们进宫的真正目的吧。
李国忠小心的斟字酌句道:“启禀皇上,微臣一路上都忙着赶路,实在看不出他是个怎样的人。”
清平皇帝又看向赵宽道:“三弟,你觉得呢?”
赵宽道:“臣弟只看出晨哥儿是个情痴。”
清平皇帝挑声道:“哦?”
赵宽便把刘世晨为萧芸所做的事陈述了一遍,尽管赵宽的语调平静,但还是无可避免的流露出了他内心深处的遗憾、羡慕和酸楚。
这自然逃不过阅人无数的清平皇帝的耳朵。
只见清平皇帝用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道:“如此看来晨哥儿还真是情长之人啊,自古以来就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只怕他不值得我们扶植。”
李国忠道:“恕微臣直言,出于对国家利益的考虑,蒙丹国的君主越厉害,指向我大明国的剑锋就越锋利。倒不如平庸的君主,对明国来的有利。”
清平皇帝道:“这倒是,可是朕担心的是,他已经因为儿女情长而磨灭了野心,对蒙丹国的皇位已经没有丝毫的想法了,只想着安安稳稳的同他的心尖上的人过安逸的日子。到时候那怕朕将蒙丹国的江山捧到他面前他都不要。那朕岂不是白白地费了心血。”
赵宽道:“皇兄有此担心的话,就再好好地观察他段时日,凭借皇兄的圣明,总会知道晨哥儿他值不值得我们扶植的。”
清平皇帝道:“可是朕可以思考的时间不多了,马上蒙丹国的和谈使者就会到了。到时候朕无论如何都得给个答复。”
赵宽道:“这就是皇兄您刚刚提议让晨哥儿住在皇宫的原因,你好近距离的观察他的言行?”
清平皇帝道:“不错。”
赵宽歉意地道:“臣弟帮倒忙了。”
清平皇帝摆摆手道:“没事,在三弟的府上也是一样的,这些日子你替皇兄好好观察观察他。”
赵宽道:“是,皇兄。”
清平皇帝道:“对了,三弟,朕记得你似乎喜欢萧芸?当初你一听说去接她高兴得跟什么似的。现在晨哥儿和芸姐儿已经情愫暗生了,你打算怎么办?”
赵宽苦笑道:“君子不夺人所爱。”
清平皇帝拍着赵宽的肩膀道:“三弟,这就不够男儿气概了。”
赵宽道:“那皇兄以为如何?”
清平皇帝道:“与其在这黯然神伤的,不如谋划谋划如何赢得美人芳心。皇兄也会帮你的,实话告诉你,朕是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的。不管我们会不会扶植晨哥儿,晨哥儿和芸姐儿都不能成亲。他们两人的身份都太过敏感了。朕冒不起这个险。”
李国忠道:“可是皇上,刚刚晨哥儿不是说‘臣无一兵一将,不敢由此妄想’吗?这说明晨哥儿他不是有大志之人,一个无大志之人,就算把萧家军交到他手上,也对我大明构不成威胁的。”
清平皇帝道:“人有志无志,不是那么容易看得出来的。谁也难保会看走眼。万一他只是在韬光养晦呢?”
李国忠不敢再替刘世晨说话了。的确人心隔肚皮,谁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看透的。万一刘世晨真的只是韬光养晦,那么自己今日为刘世晨说的好话越多,他日被清平皇帝记恨的就越深。
清平皇帝见没人再说什么了,就接着道:“三弟,你要是不想横刀夺爱的话,朕就只好把萧芸收入**了。朕不介意做个小人。”
赵宽惊讶地看向清平皇帝道:“皇兄,这不妥。”
清平皇帝道:“有何不妥,朕是一国之君,纳忠臣之后为妃,这本就是一段美谈。今天朕话就放在这儿了,萧芸他只能嫁给姓赵的。”
赵宽道:“哥,那我试试。”
清平皇帝道:“这就对了,凭借我三弟的才貌,赢得美人芳心,不会是件难事,再说了不是还要我这个哥哥在帮你吗?至于晨哥儿,我想把德福下嫁给他。德福是朕最宠爱的公主,朕把她赐给他,也不算是亏待了他。”
赵宽道:“皇兄,德福公主她还真是对晨哥儿他芳心暗许了。”
清平皇帝道:“什么?怎么回事?”
赵宽便把从德福公主的宫女那边得知的德福公主和刘世晨的事告诉给了清平皇帝,还有包括德福公主一路上对萧芸的恶劣态度。
清平皇帝的目光闪了闪,意味深长地道:“这么说来,这晨哥儿的武功不错,比朕的御林军还厉害,不像是没野心之人。”
酉时刚过,刘世晨就醒了,看了看陌生的环境,心里头空落落的有些不安。虽然醒了刘世晨却不想起来,硬是睁眼看着天花板躺了一个时辰,等到了戌时才在太监的催促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