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越齐淮回到府上时,听说了白天越青铭找了越青司的事情,直叹这孩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让管家叫来了越青铭。他怎么就不想想为什么在这么特殊的时候,彦风荷怎么会突然来找杨未初,若是越青铭在这样下去,岂不是就是让他们得逞了。
“父亲,可是有什么事?”
“阿铭,你太冲动了。”
“父亲……”
“你父亲说得对。”白青梨推门走了进来,今天的事宓儿都已经跟她说了,这次阿铭真是太冲动了。
“母亲,阿铭不知有何错!”
“你可知这次若杨未初真如你所说的那样也就罢了,若不是呢?”
“我……”听白青梨这么一说,越青铭才发现竟然有这么多地方被他忽略了,这让他一下子回答不上来。
“你可想过没有,在这么特殊的时候,彦风荷来找杨未初可是有什么目的?”
“我……”
“阿铭,我知你是担心阿青,可你这样的做法,让阿青以后怎么面对杨未初!”
“是儿子考虑不周。”的确是他被这些事情冲昏了头脑,竟然在还没有确实的证据之前,只凭几句话,就与阿青说了这些。只是现在局势对他们越来越不利,皇上已经有让越齐淮披挂上阵的打算,他们府中不能再出现意外了。
“这件事就先放着,皇上已经有意让你父亲挂帅出征,那就不会对我们出手,更甚至会护着我们。”白青梨看着越齐淮,若是真的出征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是,儿子先走了。”越青铭推门走了出去,留下了越齐淮与白青梨。
“今日阿铭真是太冲动了。”书房里只有夫妻俩人,越齐淮也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
“阿铭也是担心阿青啊。”看得出来今日越齐淮是真的被气到了,阿铭已是二十好几的人了,今日却做出这么冲动之事。
“他也不想想,若这次彦风荷之事是一个圈套,他这是往别人的圈套里走吗。”越齐淮越说越是恨铁不成钢,越青铭也不是这么愚蠢之人,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听说什么了?
想到这,越齐淮马上唤来暗卫司二“你去查查世子这几日有什么异样,可是碰到什么人,听见了些什么。”
“可是想到什么?”
“这事你就便管了,回去吧。”
越齐淮都已这么说了,白青梨也就不问了,与他说“你那也注意些,不要太劳累。”
越齐淮点点头,白青梨离开了。越齐淮像似很累的样子,整个人瘫在椅子上。朝廷本就不安稳,现在就连王府都被他们搞得不安稳了,这段时间,他真的在已肉眼都可以看到的速度老去!躺了会,越齐淮重新坐了起来。
那边的越齐淮愁的头发都白了,而这边未初与越青司躺在刚送来的摇椅上,坐在挂满白雪的槐树下,时不时还有白雪飘下来,这倒成了一副美丽的风景。未初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还是有些冷,但是偶尔心烦的时候,冒着风雪,在这槐树下坐坐也是静心的好办法。
看着飘下来的白雪还有挂满白雪的槐树,看着从热茶中冒出的白雾,心情也就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纯白色的东西总是能净化人们烦躁的心情。
越青司的陪伴总是默默无闻的,总给未初一种比以前多了些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变的感觉。一开始未初还有些不习惯,慢慢的未初也就习惯了这种陪伴,有句话说过: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越青司感觉到有人来了,却也没动,说“外边冷,到里面去吧。”若只是为了冷静下来,现在也该差不多了,外边冷,待久了会得风寒的。
“嗯。”身上虽盖着被子,但天寒地冻的,有些白雪也会落在毛毯上,化成了水,难免还是有些冷。
“七生,打着热水来。”
槐树到未初的屋子只有几步路,刚好可以看见一些刚种好的桃树苗。桃树苗在园丁的保护下,就算是经过了风雪的洗礼,大部分的树苗都存活了下来。再过段时日,春天来了,这些桃树苗的苦日子也就熬到头了。
未初走进屋子,越青司就去了书房,没多久便有人来敲门了“进来。”
推门进来的是司一,司一行礼。
“可是查出来了?”越青司皱了皱眉头,这些小事竟也查了出么久。
“是。”司一在心中直喊冤,他跟着主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宅斗。他真以为是院中的那位下人说的,便将可疑的都查了一遍,也就耽误了些时间,他没想到的是……
“说来听听。”
“的确有下人再传是‘少夫人要害柳姑娘’。”
越青司皱了皱眉头“可查到源头了?”
“是,是柳姑娘的婢女荣月。”他没想到的是竟然是那婢女荣月想害少夫人。
他也听说了上次那婢女顶撞少夫人的事,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记仇!司一这心里的想法要是被越青司知道了,该气死了吧,这猪脑袋!这倒也不怪司一,平时就很少接触女子,更何况是这种事。
“嗯,你下去。”柳曲灵还不能动,以后或许还有用处呢。只是该如何澄清未初的名声。
“司一”司一刚走到门口便被越青司叫住了“把虚闻叫来。”司一还是不大适合做这种事。
司一退下没多久虚闻便来了,而越青司则下起了棋来“参见主子。”
虚闻与司一不同,司一主攻的是调查消息,而虚闻才是实行者。
“柳曲灵先留着。”越青司慢悠悠的说着,语气没有多大的起伏,却在言语间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很多人都是有两面的,而这一面越青司永远都不想让未初知道。
“记得善后,明日我不想在听到有关未初的消息。”
“是。”虚闻退下了,书房了又只剩越青司一人在下棋。他能做的不多,但是至少要能护她平安无事。
越青司回到小筑时,未初已经沐浴好,躺在床上了。
越青司走上前摸摸未初的额头“可有着凉?喝姜汤了吗?”
“喝了,你别担心了。你也陪我在雪里待了那么长的时间,喝点姜汤吧。”在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碗已经有些凉了的姜汤。
“你等一下,可能已经有些凉了,让他们重新煮过。”点点头,越青司看着这样的未初笑了,这样的他哪有在书房的半分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