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岚下意识看向宁碎,见宁碎仍站在那,大有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她心底涌起无限失望和难过。
虽然宁碎是被牵连的,可身为一个男人碰到这种事,不说行侠仗义,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观啊。
当然,她也无法去责怪宁碎,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而且宁碎的做法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明哲保身是每个人最原始的意识。
但是对于宁碎的做法和态度,她表示十分失望,她不奢求宁碎挺身而出,若宁碎能做点什么也好,哪怕是给她一个眼神的帮助。
但没有,宁碎什么都没做,只是袖手旁观。
本来对宁碎有不少好感,现在全没了,留有的除了失望还有些许厌恶。
宁碎感觉如芒在背,他抬头一看,见众人对他百般唾弃,顿时明白怎么回事。
他之所以一直站在那不动,是因为小萝莉扑在他怀中,也许是受到惊吓,所以小萝莉慢慢在他怀中睡着。
他心想小萝莉碰到这种事,定受到不少惊吓,让她睡着忘掉之前发生的一切,这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怕自己的一惊一动打扰小萝莉睡眠,所以他才一直站那不动,但周围发生的情节全都没逃过他的眼睛和耳朵。
现在小萝莉进入梦境,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
他将睡着的小萝莉交给林可岚,然后走到平哥面前,问道:“你刚才说要赔多少钱?”
“三万。”平哥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万是不是?”宁碎面带笑容地问道,话音刚落,但见他右手一动。
“嘎……”一阵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欲耳。
对于这些地痞流氓,宁碎向来没有慈悲之心,而且目睹事情发生的前后经过,他早就一肚子火,所以根本没有留情的打算。
“啊……”一阵杀猪般的声音响起。
“现在还要几万?”宁碎继续问道。
“***!”平哥怒吼,他乃当地地头蛇,还从未遭受这般对待。
“连平哥都敢动,小子不想活了!”铁棍男大叫一声,然后手持铁棍照着宁碎脑门劈去。
“啊……”林可岚被吓的花容失色,她之前还对宁碎的袖手旁观失望至极,哪想到宁碎立马出手了,而且还如此狠厉。
看到那条铁棍直奔宁碎脑门去,她整颗心都被吊到嗓子哑,这一棍劈下去,不死也得脑浆崩裂。
宁碎感觉身后劲风袭来,并没有回头,只是用脚往后一扫。
“嘭……”铁棍男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摔倒在地,手中的铁棍甩出数米外。
见宁碎躲过一劫,林可岚就跟劫后重生似的,不由地长舒一口气。可是躲过这一次,下一次呢,对方毕竟有人数优势,于是她那颗刚刚才松下的心又紧张起来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马上把三万块钱还给你。”她大喊大叫,可是场面如此混乱,她的话就像水入大海,没有一点效果。
“对,报警,报警。”她喃喃自语,说着拿出手机打报警电话。
她心想到了这个地步,只有报警解决问题,警察来了那三个地痞流氓应该会收敛些。
“打架了,赶紧报警啊!”人群中不知谁大喊了一声。
“报警是吧?”平哥冷笑一声,随后朝躺站在一旁的纹身男大喊道,“黑狗,赶紧打电话给赵所,我倒要看看警察来了有什么用!”
他身为地头蛇,自然黑道白道都有关系,虽然认识不了高层人物,但是派出所所长级别的人物还是认识不少。
听到这平哥丝毫不惧,连警察都不怕,林可岚完全失了神,她明白这地痞流氓定是和派出所有关系。
念及此处,她不由地慌怕,她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倒霉事一件接一件。
“报警。”宁碎嘴角一撇,自言自语道,“我倒想看看这江城市有哪个警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几分钟后,三个地痞流氓全倒在地上,一群乌合之众,宁碎自然随手就能撂倒。
“有种,等赵所来了,有你小子好手!”纹身男大叫道。
“有本事别走!”铁棍男接道。
那平哥躺在地上出着粗气,一言不发,死死盯着宁碎,眼中尽是阴鸷。
见林可岚被吓的花容失色,宁碎走到她身边安慰道:“没事了,一群地痞流氓而已。”
林可岚好一阵子才回过神,她惊慌失措道:“你赶紧走,要不然等下他们的人来了就走不掉。”
她心想自己一女流,对方再怎么没有人性也不敢怎样。
宁碎按住林可岚不停颤抖的身子,回道:“你放心,这一点点小事我还是能解决的。”
顿时,林可岚如同吃了定心丸般,她好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安全感。
安全感对于女人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而她这一年来受到无数苦难和委屈,直到今天才在宁碎身上感受到安全感。
想起之前自己臆想宁碎是懦夫,没有男人气概,现在她内心羞愧难当。
“呜……”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传来。
见远处一辆警车驶来,那平哥不由地满心欢喜,要知道他和赵所关系不菲,平时都称兄道弟的。
虽说派出所所长官级不大,可毕竟是政府系统人员,而且还瞎管一方,他敢不相信宁碎连所长都敢打。
警车缓缓停在路边,接着从车里走出三人,为首一人四十岁上下,络腮胡,身材矮小,后面跟着两年轻民警。
“平兄,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络腮胡男人昂首阔步走来,言语中充满趣味。
平哥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同时将上衣口袋里的烟掏出来,丢了一支给那赵所长。
“碰到个硬茬子。”他长吸一口烟说道。
“哦?”赵所长疑惑道,“哪个人这么大胆,竟敢找你的茬子。”
众人见平哥和赵所长关系不匪,心想宁碎该遭殃了,正所谓民不与官斗,你再厉害再牛逼,你斗的赢当官的么?
平哥将才吸了几口的烟丢在地上,然后一脚踩灭,接着指着宁碎说道:“就这小子,你看我这头上还挂着彩呢。”
赵所长看了平哥额头上的包块,又看了看宁碎,一言不发,脸上阴晴不定,只是静静抽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