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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汶川

房间抖动起来,这是。。。地震。他马上确定了。他镇静的关上电脑,关上了房间内所有水、电、气的总闸门,披上衣服。带上手机出门。他当然不怕这种小地震,但邻居可能需要帮忙。

手机响起。“老江,地震确定震源在汶川,我们几个准备去救援,你能来吗?”来电是一名叫甘行剑的男子,是他来CD后认识的朋友。他们几个都接受过野外生存,急救技能训练,有时一起参加义工活动。

“可以,在哪里集合?”江中石答道,然后开始回屋准备工具。

下午三点左右,一行五人乘坐一辆七人座的丰田SUV,车后厢载满了各种急救物质。地震刚刚发生,整个城市还沉浸在恐慌中。他们是第一批出发的民间救援力量。

尽管路上随处还可见因地震的碰撞的汽车,道路并未完全阻断,相比以前还略显通畅,因为他们是唯一驶入的汽车。

到达都江堰时,灾情明显严重了,开始可以看到有房屋破损,街上全是恐慌的行人。

到达麻溪乡附近,道路完全断绝了,地震造成的断裂和山上落下砂石成了众人不可逾越的天堑,“就在这里开始救援吧”。甘行剑说。

“越到里面,灾情越严重,灾民越需要救援,我对这一代地形熟悉,我去里面。”江中石一边说,一般开始把一些急救药品背在身上。

“那你小心”甘行剑看了看手机,完全没有信号。几人看着江中石的身影在道路旁消失。

晚上8点左右,江中石达到映秀乡。一路上倒塌的房屋,受伤的村民,让他觉得这次地震比千年前那次惨烈多了。他问了下路,然后直向映秀乡小学奔去。

操场上挤满了人,有伤者,有还在悲痛的村民,显得很混乱。显然整个救援力量还没有到来。江中石走向一个坐在地方,望着一个倒塌了一半的教学楼的男子。“你好,你是老师吗?我是从CD过来救援的义工,这学校的学生都逃出来吗?”“我姓范,当时发生太快,我只顾的逃命,没注意,好像有几个学生还在里面。”“你把学生们集合起来,尽量安慰他们,大量的救援力量明天就会到来”

天色已晚,又停了电,江中石卸下背包,把里面一些食物,水交给范老师分发,带着手电,朝那塌了一大半的教学楼走去。

“有人吗?”江中石大喊,尽量的轻手轻脚,他要避免压到废墟的幸存者。

“我在这里”一个女孩在一个碎石块下书桌下说。女孩身上只是轻伤,江中石尽量轻的抱起她,走出教学楼。

第二个被救出的是个男孩,身上也无大碍。

再一次,江中石在废墟中搜寻,手电已经快没电了,他准备出去等天明再来,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叫声。“救命”

用尽最后手电,江中石发现了声音的来源,那是一个男孩,双腿压在坍塌的墙壁下,身上全是尘土,他走过去,轻声的问:“小孩,你叫什么名字,身上有什么地方痛吗?“男孩没什么精力了:”我叫王跃,我的腿好痛“。江中石扒开石块,发现男孩双腿都压在一整块钢筋水泥墙下,黑暗中,他不管冒然用力,这会让他更伤,搞不好引起更大的崩塌。只能等天亮了。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别怕,王跃,叔叔叫江中石,江叔叔会一直陪着你,你是勇敢的小男孩。等明天天亮我们就救你出来。“

“好的,谢谢叔叔“男孩说:”可是我好痛。“

“叔叔给你变个魔术好不好。“

“好啊“男孩暂时忘记了伤痛,盯着面前的叔叔。

他看到了一轮明月,在那个叔叔手上升起,照亮了整个教室。江中石使出了几十年未使用的的剑术绝招。

“好厉害啊,叔叔,以后可以教我吗?“

“可以,只要你勇敢的坚持过今晚,等你长大了,叔叔就教你”江中石轻声的说。

五月的夜晚,有些凉,江中石把外套脱下,披在了男孩身上。余震还在继续,江中石担心有落石落下砸到男孩身上,就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旁边的墙上,用手护住他的头,就这么站了一晚。

男孩头靠着断壁,已经睡着了,似乎在做着美梦。梦中,他和那个叔叔一样厉害。

第二天早上,江中石活动了下有些麻痹的手臂,朝外走去。村里组织的救援队到了,天上传来轰鸣,他看到一架直升机在天空盘旋,这是军队派的第一支救援队伍。机上有专业的医生。

在他指引下,救援队成功的把男孩救出,当担架抬着男孩走进操场时,人群沸腾了,随机来的记者不断的照着像,救援队的最后,江中石朝那个男孩眨了眨眼,好像是在示意他勇敢面对接下来的治疗。男孩双腿股骨骨折,伴有多处外伤,具体情况要照了光才能知道,他会被直升机运到最近的医院。可是伤员那么多,他能得到足够的治疗吗?他需要打个电话。

他悄悄的溜出人群,在没人的道路上开始急奔,他用了最快的速度,不顾地上的乱石划破鞋,刺的脚底流血,来到最近一个有信号的地方。一辆停在路边的车前,一个男子正在打手机,车里还有一个女子。

江中石递过一张百元人民币,“帅哥,能借用下手机吗?我得打个紧急救援电话。”

“钱不要了,这地震,都担心家人安危啊,只是不一定打的通。”车内女子递过来一个翻盖手机。

江中石先向一个手机号发了一个短信:“我是江中石,失败的山贼,请赶紧回这个电话。”他知道对方是个大忙人,不知道能否看到这条短信。“失败的山贼”几个字,是他们才知道秘密。

过了几分钟,电话响起,是他朋友余道一的电话号码。

“江兄吗?什么事,我在美国,这里半夜,正好我起夜才看到短信。”

“这里发生了地震,我需要钱。”

“汶川是吧,我看到了新闻,正准备这几天捐款呢,你要多少?”

“我也不知道,20万吧”

“啊,要这么多?这可是我百分之一的资产,算了,割肉给你吧,唉,好痛,你要干嘛?趁灾难赢取哪个美女的芳心?”

“有个男孩,受了伤,有点重,我怕普通治疗会给他带来后遗症,想送他去大城市治疗。”

“好吧,一分钟后转给你,你的卡号没变吧。还有事吗?”

“没变,没了,再见。”

电话挂断后,大洋彼岸有个人躺在床上苦恼,20万。靠,我只准备捐2万的,你一下让我多捐十倍。苦恼归苦恼,他还是利索的从网上转了20万到江中石的账户。

DJY市人民医院,这里已经成了病人急救中转大本营。医生护士不辞辛劳的治疗着病人。

男孩王跃因为联系不到家属,江中石就临时做了他的监护人。一位血红者双眼的医生走来说,“我是他的主治医生杨,你是他家属吗?”,“算是吧”。

“抱歉,由于双腿粉碎性骨折,加上被压了接近20个小时,已经组织坏死,必须要截肢,同意的话,请签字,否则,有生命危险。”彭医生无奈的说。

“我才筹到钱,可以送他去大城市治疗。”

“这不是钱的问题,就算现在立刻送到美国最好的医院,也没有办法。这是以我专业知识的看法。”

“明白了,让我单独和他说几句话。”

男孩正躺在床上,他打了止痛针,望着天花板。看到江中石走进来,说:“江叔叔,我听你的话,一晚上都没有哭,我坚持下来了。”

“好孩子...”江中石抚摸着男孩的手,如果我能替他受那个苦就好了。

这时,江中石忽然感到一股能量在他和男孩之间传递,从他的身体进入男孩,又传到他的身体。

“双腿好痒啊。”男孩叫起来。

“勇敢,王跃,坚持别动。”

他紧紧的抓住了男孩的手,自己忽然双腿巨痛,然后站立不稳。他用双肘在病床上支撑着身体,保持着这能量的交流。终于,他支撑不住了,倒在病床上。

这时那个彭医生走进来,江中石说,我学过医,你们好像有点弄错了,你再去检查下。

彭医生走过来看了看男孩的腿,“奇怪”,然后叫护士过来推他去做X光检查。一刻钟后,彭医生走进来,说:“难道病人弄混淆了,他的腿是好的,就有点皮外伤。”

当然,病床上咬着牙齿忍着痛的江中石想,因为他的伤全转移到我身上了。

就这样,江中石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每天男孩都蹦蹦跳跳的来陪他,和他说话。这期间,他得到消息,男孩的双亲在地震中去世。由他的一个亲戚抚养。江中石以余道一的名义向这个小孩捐了20万。作为他以后的教育基金。

“以后有机会叔叔再来看你。”江中石向依依不舍的男孩告别,因为他有个地方要急着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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