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恩忆见在这凉飕飕的夜晚,珠环不睡觉,竟跑到小院里坐着,觉得事有蹊跷,便从一旁绕过去听见她自言自语道:
“这都什么事儿,大半夜的,自己在暖床里和男人打情骂俏,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吹冷风。”边说着,边气呼呼地踢地上的小石子儿。
恩忆听他这么说,心里也一阵痛骂,想那个容二少爷也太过分了吧,当着嘉木的面和这女人调情就算了,居然还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但转念记起到嘉树今晚明明是离开了的,自己还亲眼瞅见他那一脸得意的恶心样子。
那房子里的人是谁?是嘉树,还是其他人?如果是其他人,那又是谁?这个疑问盘旋在恩忆心里,让她好奇的心痒痒的,半刻不得安稳,可又无法闯进屋去,只得憋着气在石门旁的花丛里坐着,非得要看看那个奸夫是谁。
和外面的凉夜不同,琴音的房内点着一种酥骨迷魂的暖香,轻纱帷幔间,几分妖艳红烛暧昧非常。绣着鸳鸯戏水的屏风内,传出女人细细的销魂呻吟。
“怎么今晚骚成这样?是一个月没人碰你,让你寂寞难耐了?”
正低声嬉笑的男人正是嘉树,他非常享受此刻的感觉,在琴音那柔若无骨的身上肆意驰骋。
琴音似乎真动了情,伸出手想要抱住嘉树,但却被嘉树按在了枕边,然后,他停了下来。
正飘飘欲仙的琴音睁开眼,看见嘉树那一双充满魅惑的眼,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嘉树唇边扯出一抹笑,问道,“你说,是容嘉木变傻以前厉害一点,还是我更厉害?”
琴音立马羞得脸颊绯红,娇滴滴地说,“二叔怎么问这样的问题?”
但嘉树的脸却瞬间黑了下来,严肃得有些怕人,使劲往前一顶,让琴音发出一声高亢地呻吟。
“告诉我,到底谁更厉害一点?”
“二叔,二叔你最厉害了,容嘉木根本不能和你比。”琴音伴着响声越来密集的床,不断叫喊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名字,但男人却没有喊她的名字。
情事过后,琴音娇羞地靠过来枕在他的肩上,抚摸着他的发尾,撒娇道,“二叔你刚才真吓坏我了。”
嘉树的神情早就回复了往日的样子,只用手刮刮她的小鼻子,“就你这小狐狸最能激发我的嫉妒心。如果今后你敢让其他男人碰你,我一定会杀了他,然后再杀了你!”
虽然琴音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但却非常受用。她从来都喜欢强势的男人,只可惜容府最有男子汉气概的那个男人后天就要离开了,可转念一想,那种不识抬举,不解风情的男人,呆在这个地方也碍眼,不如滚远些好。
如此想着,便觉得还是身旁的男人最有魅力。两人情意绵绵话语间,那熏香又够起了彼此的欲望。
恩忆蹲在花丛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不动如山的房子,琢磨着还有两个时辰就黎明了,那姘头怎么还不出来。
该不会睡着了吧?恩忆想到自己在这里喝了一晚上的冷风,他们却在软软的床上睡着舒服觉,觉得极度不平衡。便爬到他们的房檐上,憋着嗓子,开始肆意地大叫。
夜里静静的,凄厉而悠远的猫叫声在此刻显得阴森森的,让人听了抖了一地鸡皮疙瘩。
琴音被这突如其来的猫叫吓醒,倏地坐起来,失态地喊道,“她索命来了,索命来了!”然后抓着同样被惊醒的嘉树,喊道,“那只猫索命来了。”
“猫?”嘉树为她拭擦流汗的脸,不解地看着她。
“就是傻子那只猫啊,我用砒霜毒她,她明明死了却又活了过来;我把她丢进井里,结果第二天她又活着回来了。二叔,我好怕,你知道吗,每次看着她那只蓝中带红的右眼,我就心里发麻。你说,猫真的有九条命么,真的么?”
嘉树是个军人,虽然年轻,但逢着国家不太平,也见过不知多少鲜血,想若真有鬼神存在,那自己午夜梦回的时候岂不被吓死,便认为琴音只是自己吓自己罢了。不过听她自己说出那些残忍事情,还是心中微微一震,脸上却强露笑颜,搂着她极尽柔情安慰。
屋檐上的恩忆以为他们还死猪般的睡,便拖长了声音喊,在每一声的末尾转几个调,弄得一个人坐在树下的珠环不住发抖。
“二叔,这死猫这样不消停,傻子住处离这儿近,你还是快走吧。”
嘉树见她焦急的摸样十分惹人爱怜,便强拉着她又要云雨,虽说琴音心里也那么渴望,但着实害怕,如果自己这事儿暴露了,以老太爷那脾气,不知道会怎么处理,而且传出去,自己又该如何做人?便焦急得要哭了。
“我的好弟妹,你怕什么,纵使那傻子来寻,你别让他进来就行了,你瞧瞧你都把我挑逗成什么样子了。”说完便抓着琴音的手去碰那硬邦邦的东西。
琴音虽说怕,但却又抵不住嘉树抚摸和亲吻,半推半就间,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思。
正在他们忘情相拥之时,嘉木却从石门拐了过来,要来寻猫。
把风的珠环一见,唬得双脚打起哆嗦来,赶忙拦住嘉木的去路,用那抖得不像话的声音问道,“三少爷,你怎么过来了?这也凉成这样,感冒就不好了。”
“都快天亮了珠环你不去睡觉?”
“我是起来上厕所的。”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珠环心虚撒的谎,但嘉木却相信了,还笑着问瞅见小白没有。
房檐上的恩忆见嘉木来寻她,乐呵呵地软软叫唤一声,在嘉木抬头的时候,又躲了起来,让嘉木以为小白在琴音房里。便不顾珠环阻挠,去敲琴音的房门。
“琴音,小白在你房里,你能不能把她送出来。”
正在床上享受云雨的琴音愣了愣,竟忘记骂他,只着急而心虚地喊道,“她不在,你到别处去……啊……”
一阵尖尖的销魂叫声从里面传出来,站在嘉木身后的珠环早羞得满脸通红,立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而嘉木听见琴音喊得这般尖锐,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便不停敲门喊道,“琴音,你没事儿吧?”
琴音很想说没事儿,但害怕一张嘴就发出什么不堪入耳的声音,便也只咬着唇不说话,有些痴迷、又有些怨恨地看着一脸坏笑的容嘉树。
外面的嘉木听里面没有了声音,只以为琴音出了什么事儿。虽然平日琴音对他刻薄,但好歹是一家人,便一根筋儿地要撞门进去,这举动吓坏了珠环,但又找不到借口,只杵在那里干着急。
也许此刻唯一不心急的就是正折磨得琴音欲哭无泪的嘉树了,他突然想让嘉木看到这一切,让他看看自己是如何使得他的妻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