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它再三保证就差没发毒誓了,苍崎月才将它给放回了袖中,回去之后两只家伙果然变得老实了不少,并且连声也不敢吱了。
轻笑了声,苍崎月右手自然抱住尹轩澈的腰,突然疑惑澈怎会知道自己在这里:“澈,你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她首先想到的便是未泱,只不过她早让未泱先行待在红楼,她改日寻个法子让她名正言顺的在自己身边,并且不会让上官府中的任何人怀疑。
不过这次苍崎月可就猜错了,“是二哥告知我的,他在集市茶楼上看见了你,我正好去与二哥商议事宜,他便在商讨完之后才想起了你这茬事!”尹轩澈说的略微咬牙切齿,这笔账他是记下了,小月月没有出事便好,若是有什么闪失,他这个皇帝也别想再干了。
苍崎月忽略掉尹轩澈眼底森然的气息,倒是对可以把澈气成这样的人佩服了一番,不过说到茶楼,自己在街上时身后确实是有一家茶楼,至于那个皇帝为什么会认识自己,这个也不便去追究了,还是先去红楼的好。
“澈,去红楼!”
闻言,尹轩澈宠溺的点点头,立刻加快了前进速度,一路飞速,不出半刻便到达了红楼,此刻红楼大门紧闭,只因苍崎月那张图纸中的建设,便暂时歇了业。
罗云早已在楼中等候,心中焦急不已,无奈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两人,然后又继续在屋中转来转去,左顾右盼的,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若是出去了,如果有人追过来可就不妙了,但那女孩可是发着高烧,再不请大夫可就来不及了。
房门突被推开,罗云立即警惕的看过去,待看清是自家小姐后,才松了口气,来不及高兴,想着还有一个孩子发着烧,焦急的说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罗云私自将这两个孩子带回来,还恳请小姐稍许再责罚罗云,只是有个小女孩一直高烧不退,男孩又昏了过去,罗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这就去请大夫,小女孩实在拖不得了!”
苍崎月刚一进房就被罗云扑头盖脸的说了一大推,甚至还有些语无伦次,不过总体大概的意思她还是听懂了,见罗云刚说完,正要跑出去请大夫,便一把抓住了罗云的手腕。
“请什么大夫,你跟前不就是吗?你现在去请大夫,怕是要费不少时辰!”话落的同时,苍崎月松开了抓着罗云的手,走向躺在床榻上的两人,床榻里边躺着位约摸七岁的小女娃,苍崎月上前摸了摸女娃的额头,心中顿时一惊,怎的烧的如此厉害,这可是要把人给烧傻的,随即,苍崎月将小女孩给挪了出来,坐在床沿上给女娃把脉。
被晾在一旁的尹轩澈就如同虚设一般,不过心中还是有些小惊讶的,没想到他的小月月会医术,那这样算是另一个惊喜了吧!罗云因一开始太过着急,根本没有注意到后面还有一个尹轩澈跟着,直到冷静了下来,见尹轩澈跟在苍崎月身后去看孩子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暗骂自个儿愚蠢,怎的三王爷这么一个大活人也没有注意到,于是便走过去准备行礼。
尹轩澈见罗云过来,摆了摆手,示意她莫扰了她家小姐诊脉,之后便一直正经的盯着苍崎月,罗云心领神会,于是便禁了声退至一旁。
苍崎月轻颦起了眉头,发现女孩并非是发烧这一个症状而已,不过首先最要紧的是退烧要紧,随即匆忙对罗云说道:“罗云,速去准备一桶热水,点一盏油灯!”罗云早就已经准备好,不假思索的答应道:“是!”话落,罗云便迅速出了房门。
情况刻不容缓,苍崎月又对尹轩澈说道:“澈,以最快的速度去抓牛黄一两,郁金一两,犀角一两,黄连一两,朱砂一两,梅片二钱五分,麝香二钱五分,真珠五钱,山栀一两,雄黄一两,金箔衣,黄芩一两,还有,需要川乌和马钱子!”
尹轩澈一听前面是治愈发烧烧的最厉害的方子,倒也没什么,只是后面听需要川乌和马钱子之后便愣了愣,因为这两个药物带有剧毒,看来这女娃不止发烧这么简单,不过也没有时间去追问了,扫了眼一脸严肃的苍崎月,便离开了房间。
尹轩澈刚走,苍崎月就就将女娃所穿的衣物全数脱了下来,后面发现女娃脸越来越涨红,都已经快浮肿起来了,嘴唇也变得黑紫,动作就更加快了些。
这女孩体内竟潜伏着一种毒素,一把脉便知起码已经中毒半年,但这半年为何这女娃怎么没死?除非是有人在控制着她体内的毒素,遏制毒素的爆发,不然是绝对坚持不到现在的,现在看来这女娃定是毒发了,而且两个时辰之内,再不医治,必死无疑。
而且这烧也来的诡异,并不是普通的受凉而发烧,也不是体内的毒素造成,但也有一半是体内毒素的原因,还有一半的原因便是,有人给她服用过大量地米,地米本是普通的使人发热,面部潮红的药草,但若是大量服用就会引发高烧,这还是轻的,重点是地米与体内的毒素相融合,将地米的药性发挥到了极致,导致药效是原来的十倍,正因为这样女孩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正常人都受不了,何况这个小女娃,如今她只能试一试以毒攻毒了,若毒素不清除,烧也甭想退了,就只能等死。
突然,苍崎月袖中两只麋兔猛地钻了出来,双眼略显贪婪的看着小女娃,眼中的红越发的鲜艳了,这是一种只有看见猎物时的表情,一种想要将女娃抽筋剥皮的血红,但这血红中又带着一种单纯的欲望而已,这两种表情的相结合竟也不显得怪异。
没有料到这两只小家伙会从袖中跑出,苍崎月皱起的眉头又更深了一分,当她觉着这两只小东西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时,随即心里一惊,它们现在这模样,与在树林中啃食尸体的样子有何不同?难道它们将这小女娃当作了食物?心中突升起一抹不快,苍崎月将它们撩开,说道:“收起你们那副贪婪的模样,这小女孩可不是你们的食物!”
听了苍崎月的话,见主人好像有些生气,两只麋兔立即将那种眼神收敛了起来,不过仍旧是看着那女孩,其中一只稍胖些的麋兔见主人似有了想救这小女娃的心思,上前劝道:“主人,她两个时辰之后便会死,已经救不回来了!”所以还是赏给我们吧,当然这句话只有放在心里说说,它敢保证,它若是说出了这句话,一定会被踢出去的。
胖麋兔的一番话使苍崎月诧异不已,它怎会知晓这女孩什么时辰会死?但此时不是纠结于这个的时候,她并不信小东西说的话,这小女娃也不是到了已经回天乏术的地步,小女娃中的毒虽罕见且凶猛,但庆幸的是她在现代研究过此毒,想要化解也并非没有办法,只是需要承受莫大的痛苦罢了。
不出半刻罗云就已经将水准备好,苍崎月将裸身的小女娃抱入装满水的木桶内,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将三根放在已经点燃的油灯外焰上烧了两秒,随即迅速刺入女娃后背的穴道上,见女娃没反应,又拿出两根,烧过之后刺入女娃的手指尖上,银针刚没入肉中,这时女娃似有了些痛意,无意识的开始挣扎起来,只是小女娃已经被烧得稀里糊涂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这银针在手指中待久了,痛意也慢慢的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