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生和青澜帝君都没有料到的是,天帝要求把魔界的魔全部拉往天界,一个都不能留在魔界,魔界的魔当然不会欣然接受天界的安排,各个都誓死反抗,却皆是被残忍杀害,到最后魔界的魔不管老少皆被横尸曝野。
到最后魔界的魔们为了活下去,都同意前往天界听任安排,可是这些魔都没有料到前往天界一样是会被杀害。
当青澜帝君在远处看着一个个魔被推入巨大的坑里的时候,他无能为力,他没有权利叫那些天兵不要再催着一个个魔进去了,他也没有权利叫他们住手,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助,即使那时候他已经是天界的一个帝君。
他只能远远的看着,告诉自己这是因为魔界的魔君做出了违逆天意的事,他们才会遭此下场。
这样的谎言对自己多说了也许就会真的把它当真了,就像是他喜欢桃溪一样,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喜欢桃溪,喜欢她的一颦一笑。
可是他无法忘记的事实是,魔界的魔在那坑里的哀声许久回荡在天界的上空,那血最后化为了之后鬼湖的水。
那是冤屈最后转成的泪,天界永远欠魔界的一个说法。而这在数万年之后又有谁会知道真正的真相呢?
漓生最后果真顺了青澜帝君的意去了妖界,她去的时候正直魔界的魔四处逃窜着,那时候她自己也无能为力,因为她自己也有魔族的血,在她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她遭到地歧视遭到的迫害还没有现在那么多,她现在有时候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心思管战事以外的事呢?
她一次次的上战场,通过杀戮来忘记自己的爱恋,她觉得只有自己不断变得冷血才会忘记曾经的痛苦,而她的冷血确实让天界的大半上仙都害怕漓生这两个字。
到后来漓生已经很少回天界,因为天界对她来说没有多少依恋,倒是到后来,南海的归零被送到漓生身边说是要她帮忙管教管教那归零,那归零那时候还是个孩子,太过嬴弱,漓生觉得把他带去妖界锻炼太过折腾他,就扔给他一大叠书让他自己看,之后漓生回天界的次数也比之前多了很多,而漓生也把教导归零作为回天界的原因。
可她回了天界即使不想去了解青澜帝君可是只要出了院落,就会听见周围的上仙谈论青澜帝君的事,再加上漓生住的院落本来就在青澜帝君隔壁,就更加能听到青澜帝君最近的境况了,有时候连自己的仙侍也会在私下偷偷说说着青澜帝君与桃溪的事。
这几千年,漓生过的有些凄苦,而这一切也都落入了慕凤缘的眼里。
漓生,你真的已经忘了青澜帝君吗?这是慕凤缘非常想要问漓生的话,可是他从未真正地问出口过,漓生的苦他都看在眼里,有时候他真的想对漓生说,你忘了青澜帝君可以吗?可是他又不敢去说。
天妖之战打了拖了有万年的时间,天界还是没有获得胜利,这一次漓生回到天界,紫玄再也按耐不住把漓生叫到了书房里。
“漓生,你可知道这战事一直拖着对天界会越来越不利!”紫玄说的有些不耐烦,最近上奏要求和解的折子越来越多了,这让他非常不悦。
“臣当然知道,可是要获得胜利并不是随口说说的不是吗?”漓生的话有些挑衅,不再似刚开始那种卑微的口吻。
紫玄静静地观察着漓生的模样,也逐渐感觉到她已经不再那么听自己的话了,随而眯了眯眼说道,“朕当然知道这不是纸上谈兵之事,可是这战事已经拖很久了。”
“天帝陛下明明知道这战事一直拖下去最不利的其实是妖界那一方不是吗?”漓生说着嘴角慢慢扬起,语调也逐渐微扬,足以让站在她身旁不远处的仙侍颤了颤,漓生扫了一眼那仙侍,“怎么怕了吗?”那不屑地口吻足以让紫玄觉得漓生根本就不把他这天帝放在眼里。
“没……没有。”仙侍说的话带着些许颤抖。
漓生闭了闭眼,也没打算再问那仙侍,反而带着些孤傲的口吻对紫玄说道:“臣不想再谈关于战事的问题。”
“只要你跟朕说你有把握赢得这次战事,朕自然不会再提这事。”
“呵呵,天帝陛下,你明知道天妖之战是天帝先攻妖界的,即使有那微不足道的理由,也是天界先理亏在先,不是吗?”
紫玄的心中一惊,连忙说道:“妖界的妖不把天界的上仙放在眼里,还恣意闹事,甚至还胆大包天的俘虏了你,你说天界理亏了吗?!”
“臣先行告退。”漓生说完也不顾紫玄同不同意就退出去了。
等漓生出去后不再有踪影,那仙侍一改刚才的胆小模样,凑到紫玄身边,声音轻缓地吐出几个字,“那漓生越来越不把天帝陛下放在眼里了。”紫玄握拳的手愈来愈紧,这让那仙侍越来越满意,随而笑着说道:“天帝陛下还是不要再生气了,多气了对身体不好!”那仙侍说着想要给紫玄顺气,却不料被紫玄推了一掌。
“自以为是的东西!”
那仙侍口吐着鲜血,本想要说什么话,却又是受了紫玄的一掌,最后躺倒在地虚弱的说不出话来。那仙侍最后被其他仙侍拖了出去,书房里才安静了下来。
漓生敢于在紫玄面前孤傲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抓住了紫玄的把柄,而这把柄却足以致命,确实不管是对漓生来说还是对于紫玄来说,这把柄都是致命的,就看谁先出击致别人于死地。
然终究是姜还是老的辣,漓生并没能逃过紫玄的一击。对于紫玄来说他想要除掉漓生可以用很多个理由,而他知道想要让漓生绝望的最佳方法就是让她在爱情上绝望。
那天在朝堂之上,紫玄当着所有上仙的面,下了诏令给青澜帝君赐婚,把桃溪赐给了青澜帝君,而这消息足足在天界传了有三天,而这功劳有一半归功于紫玄和桃溪。
漓生在朝堂之上听了紫玄的话,嘴角微微弯起,她无话可说,因为她想要反对又得用什么理由呢?
这一切本就是她自己自找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