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阳跃出地面,在城市中投下温暖的光芒,办公室里的人也越来越多了。上网、拨电话、接电话,打印机也咯吱咯吱的运转开来,现代都市的气息弥漫了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
轻轻拍打着手中的名片,何鸿坐在办公桌前努力勾画着捉奸得美的美好蓝图。即便不能一击得中,也要乘机打破两人间的距离感,为以后的工作打下坚实的基础。
想想那些整日里想往傅凝霜身边拱的人,自己也算是近水楼台了。
“嘿嘿,看你还有机会逃出我的五指山!”狠狠地将手中的名片捏成了一团,何鸿只觉一股快意充斥在心间。
“何哥,这是谁得罪了你,让你这样恨地咬牙切齿。”
转头一看,却是自己邻桌的同事小黄。一个刚刚从大学毕业的本科生,进入公司大半年时间,一直都是何鸿负责带着他到处谈生意。
见小黄笑的贼贼地,何鸿连忙将手中的名片塞到兜里,心虚道:“怎么,我有什么不对?”
小黄妆模作样的在何鸿脸上看了半天,嘿嘿笑道:“没啥,我只是觉得这附近怎么老有股**之气到处飘散,让人寒毛直树。何哥,你知道咋回事么?”
“死开!”何鸿一个白眼飞过去,只觉得一张老脸火辣辣得。小黄啧啧两声,一脸贱笑的就要滚回去了,却被何鸿一把拉住。
“何哥,我就要去死了,你拉我干啥?”
何鸿斟酌一下说道:“听说你小子也是以情圣自居,哥有点事向你请教一下。”
小黄立马把胸口拍得啪啪直响,一脸大义得说道:“哥的事就是小弟的事情,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问来。”
何鸿一把将小黄和他屁股下的椅子抓到自己身边,前后左右瞧了瞧才悄悄说道:“你觉得对付一个失恋的女人如何入手胜算比较高?”
小黄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快刀斩乱麻,生米煮成熟饭!”
何鸿想想,傅凝霜过于理智,这希望好像不大。于是再问:“如果双方地位相差比较大呢?”
作了一个喝酒的动作,小黄说道:“一醉解千愁,既能降低对方的防御,又能提升自己的勇气值。你滴,明白?”
“我靠,那不成强奸啦!”
小黄鄙视得看着他,满嘴的不屑道:“不如虎穴,怎么能够得到老虎的身体,高风险才有高回报。大哥你要又快又安全的,有这么好的事我自己早傍富婆去了,哪里还在这里煎熬呀。”
何鸿想了想,挥挥手让小黄退下,一个人杵着下巴开始发呆。小黄虽然嘴中说的不好听,但他却说出了一个大实话,地位悬殊的爱情必定是小概率事件啊。可转念一想,自己被雷劈,这也是小概率事件中的小概率事件吧。哎,心情纠结,这该如何是好啊。
这时小黄又伸过头来问道:“何哥,你这个光头剃得真帅啊,给兄弟说个地方,我下次也去弄一个。”
“滚!”
心有所思时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的快,一转眼就到了中午,何鸿开始收拾桌子准备回学校去准备下午的实验。
经理室的门突然打开,傅凝霜站在门前喊道:“小何,你进来一下。”
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听见傅凝霜叫自己小何心里总是有些抵触。
递上一个红色的礼品盒,傅凝霜笑着说:“大家听说你要回来上班了,便凑钱买了这顶帽子,希望你喜欢。”
哎,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闹了半天大家最关心的还是自己这个光蛋子。
见何鸿露出失望的表情,傅凝霜说道:“不要以为大家不关心你,只是我告诉他们不要打扰你,免得你心里不舒服。”
伸手接过礼盒,一股淡淡的香气随之而来,那是傅凝霜身上的气味。何鸿心头一热,笑着说:“谢谢你,傅。。。。。老大。”
看着傅凝霜似笑非笑的表情,何鸿知道她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便鼓足勇气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叫你的名字?”
“等你能够和我平等的站在一起的时候。”
一路回到学校寝室,何鸿的头脑中都回响着傅凝霜最后的这句话,直到一个人出现在他的眼前。
“何师兄。”
看着静静站在门前的这个女人,何鸿火热的心随他的脸一起冷了下来。
“华丽莹,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不要再接近立山吗。”
华丽莹低着头,泪水顺着脸颊在下巴一点一点的滴落下来,哽咽道:“我。。。。。。我永远也不会再见到他了。立山他再也不会出现了。”
“怎么回事?”何鸿心里猛地收紧,抓着华丽莹的手臂大声问道:“告诉我,立山怎么了?”
“他,他在机场遇到抢劫的,被。。。。。。。”说道最后,华丽莹已经泣不成声。
“立山!”
不论如何的不可接受、悲痛欲绝,当何鸿再次见到立山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轻轻抚摸着放在桌上的骨灰盒,何鸿仿佛看见了那个开朗、真诚、嬉皮笑脸的石头就坐在自己面,泪水止不住的滴了下来。
“挺好的,我觉得挺酷,长回来干什么。”
“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我确实感觉到了你和以前很大的不同。当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强迫你,但我希望你能坦然地面对现在的一切,因为这就是现实,你必须去接受和适应它。”
“刚才我妈说她过两天要来看看她未来的儿媳妇,现在你既然捅了这个篓子,你自然要去帮我补上。”
“我怕知道后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我不想有任何的功利参杂在我们的友谊中,你明白吗?”
一次意外,改变了平凡的自己;而另一次意外,则夺走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如果一切能够重新来过,何鸿希望那道闪电从来没有落下来过,希望自己仍旧是哪个平凡的**丝,希望自己未曾对石头说过华丽莹和王教授的事,希望。。。。。。。
“小何。”对面那个有些苍老的妇人就是立山的母亲,虽不算陌生,但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也许三天时间已经让她接受了失去儿子的现实,情况看上去比何鸿还要好很多。
“伯母。”
老人淡淡笑道:“立山常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是他周围最有才华的人。现在立山走了,我希望你好好的活着,把立山那份一起活下去。我和立山他爸爸已经老了,希望你以后有空的时候来看看我们,也看看立山。”
何鸿咚得一声跪下,信誓旦旦地说:“伯母,你和叔叔以后就是我的父母,我一定像立山一样好好照顾二老。”
伯母带着立山的骨灰盒缓缓消失在登机坪,何鸿静静站在航站楼的窗前目送飞机离地而去,但他的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立山,我一定会和你一起活出一个精彩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