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欣扭回身,不理他。
那人嘿嘿笑了两声,竟然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小姐,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嘛!”
可欣狠狠地轻蔑地瞪了他一眼,“我不用你陪,我有人陪。”说罢,她拍拍一旁醉着的窦慧如。
那人看了窦慧如一眼,笑着说,“你这个朋友没你好看,没你的身材好……”说着,他的眼睛往下瞟,“你的腿真白啊!”
这话激怒了可欣,也恶心到了可欣,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转身就要走。
那人也站了起来,还不知死活一步三晃地挡在了她跟前,“喂,我夸你呢!
可欣睨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人倒霉真是喝凉水都塞牙,来酒吧喝个酒也能遇上这么恶心的人。看她是个女的,以为她好欺负是吧?她可是跆拳道黑带!
很久没试过身手了,借着酒劲,她很想狠狠揍这个大汉一顿,于是,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的鼻尖,用极其嚣张跋扈的语气说,“就你这模样,姐姐我看着就恶心,你夸姐简直就是侮辱了姐!”
那人一听,立刻火冒三丈,“臭婊子,你说我什么?”
可欣冷笑,用更大的声音说,“你才臭,你全家都臭!”
大汉此刻酒也有点醒了,被一个女人众目睽睽之下又损又骂,顿时恼羞成怒,伸出大掌就朝可欣的肩膀抓去。
可欣见状赶紧闪躲,但因喝了太多酒,闪是闪开了,自己也差点跌倒,幸而及时扶住了吧台。
大汉见状逼近前来,可欣便瞪她。她忘记了,她虽然会跆拳道,可终究是个女的,力气不如男的大,而且还醉着。于是,在大汉再次出手的时候,她闪也没闪开,肩膀生生受了一拳,疼的眼泪都要出来,同时也恨的牙根儿痒痒。
被李政逃婚放鸽子就罢了,竟然还被一个无赖欺负,她顺手抄起吧台上的空瓶子就要朝男人脑门上砸,没想到大汉提前夺了酒瓶,反而朝她砸来!
她一看,紧紧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酒瓶却没有砸下来,四周也静静的。
可欣睁开眼睛,发现大汉的手被一个男人牢牢地箍住了,她不禁露出笑容,看向救自己的人,发觉有点面熟,尤其是清冷的面容。可她醉着,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但她知道,她不用再担心那个大汉骚扰自己了,竟像看戏似地笑了两声。
大汉的表情变得痛苦,看来被箍的很痛,死撑了几十秒后,便求饶道:“放,放开……”
男人冷冷看他一眼,放开了他,顺便使力,将他撅开几步。
大汉一个踉跄站稳,看看周围看热闹的人,灰溜溜的走了。
可欣拍手欢呼起来。
“跟我走。”男人走过来,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拽了起来。她醉着,身上没多少力气,被迫往前走了几步,扭着身子朝后喊,“慧如!慧如!哎,你放开我,我朋友还在呢!”
“会有人送她回家。”男人简单地说。
听到这个,她放心了,呵呵笑了两声。
到了酒吧外面,男人拉着她径直到了一辆车前。他拉开副驾驶的门让可欣进去,可欣的身体微微晃着,应了一声,刚要抬腿上车,身体便倒了下去。男人一看,赶紧伸出另一只胳膊将她揽到了怀里。
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沁入可欣的心脾,她皱起鼻子,像只小狗一样朝他怀里拱去,边拱边嗅。
男人身子后撤了一下,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在他面前这么失态过,但当他看到梁可欣皱着小鼻子寻觅的模样,竟觉得这不是失态,反而很可爱。
“你身上好香啊~”可欣喃喃说,“你是不是来娶我的盖世英雄好男人啊?从酒吧上面掉下来的?”
男人将她的身体扶好,刚要说话,她突然呕了一下,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
不知睡了多久,可欣只觉得头昏昏沉沉,而且时而痛,时而胀,像是要爆开似的。醉酒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她再也不要醉了,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了。
睁开眼睛,发现天是大亮的,阳光都透窗照了进来。
可欣伸手摸闹钟,想看看几点,手一伸,却没像以往一样准确地摸到闹钟,还是床单。
她睁眼一看,这床好大。
下一秒,她便清醒过来,眼睛连眨好几下,这不是她的房间!
这是哪儿?
她想坐起来,突然感觉到异样,把被子掀开一点往里一看,心凉了一截。
她的衣服呢?
她攥紧了被子,秀眉紧锁,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只记得她和窦慧如去了一家酒吧,慧如给她调了特制的能让她一醉方休的混合酒,她们两个都喝了,慧如醉了,她也醉了,然后,来了一个满身酒气的彪形大汉,好像她还和那个彪形大汉起了争执,可是后面的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不会是被那个彪形大汉带走了吧?
她失身于那个……恶心的人了吗?
想到这个,她的心彻底凉透,闭了闭眼睛,有种想死的感觉。但她已经过了寻死觅活的年纪。闭了一会儿眼睛,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扭着头寻找她的衣服。
房间里干干净净,并没有她的或者谁的衣服。
这时,她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赶紧缩回被子里,躺了下来,心情也紧张害怕到极点。
很快,门就被人推开了,一个人迈着不急不慢的步子进来。
可欣悄悄露出头看,不巧的是来人也在看她,两人的目光不期然地撞在一起,她有一刻的惊慌,那个人的眼睛也闪烁了一下,但很快,两个人都镇定下来。
并不是昨晚酒吧里那个恶心的彪形大汉,可欣凉透的心恢复了一点温度,随即,她便想起来,这个男人不是昨天在李氏集团外面见到的男人吗?他还借给她一百块钱打车!
“是你?”可欣秀眉皱起,“你脱了我的衣服!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男人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了她一会儿,她意识到自己的肩膀露了出来,赶紧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男人见状,唇角闪过一抹笑意,颇一本正经地说,“既然你已经猜到,就不用再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