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X。我自己都认了，难道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吗？”听到又有人进来，苏笑不悦地说道。
他来自首了。
从获得这个系统开始，他的生活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断出现的任务，让他不得不站在自己同事的对立面。
甚至站到了自己一直向往的正义的对立面！
这种压力，终于让他再也承受不了。
甚至的甚至，现在的他，甚至不知道每天晚上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每次到了晚上的时候，似乎就有另一个人控制着自己！
“好久不见。”对方似乎并没有听到自己不悦地声音，反而拉开了自己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熟悉的声音，让苏笑心里猛然一惊，一抬头，随即一愣。
“怎么是你？”看到来人，苏笑心里翻起了滔天骇浪。忍不住失声道。
“毕业之后就没见到你，也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没想到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见了面。”苏笑惨笑一声。
陆羽庭啃完最后一口苹果，把苹果核放在桌子上，又掏出一个苹果，“你要吗？压力太大的时候，吃点苹果，能够缓解一些。”
苏笑摇了摇头，不由得惨笑：“不用。最近，好吗？”
“挺好的。”陆羽庭吃着苹果道。
“你看起来很憔悴的样子。”虽然毕业并不久，但陆羽庭却好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那个爱干净的男子，现在竟然变成了这幅样子。不修边幅，浓重的黑眼圈，以及乱糟糟的鸡窝头。
要是以前的他，苹果核一定不会放在桌子上的吧。
“没你狼狈。”陆羽庭又吃完一个苹果，把果核再次放在桌子上时，终于看向了苏笑。
听他这么说，苏笑更加忍不住苦笑起来。没想到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一起上学的最好的朋友，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之下见面。
“你就是X？”陆羽庭终于把话题转移到了正题上。
本来一直强调着自己是X的苏笑，此时面对着自己最好的朋友，仅感觉再也说不出口。
“是因为我是你的朋友吗？感觉说不出口了吗？”陆羽庭满不在乎地说了出来。
苏笑好像不认识对方了一样。以前的陆羽庭，总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和别人交流都是温文和煦，但是今天再见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他的不同。
整个人都好像一块寒冰，让人不由自主地难以亲近。特别是这句话，让苏笑感觉自己都不认识他了一样。
“被我说中了？你的可疑性提高了。不得不说，你是最有可能是X的人。”陆羽庭扶了扶眼镜。
“你接触过陈力和刘永图，然后两个人都死了。还有天府酒吧的虎哥，也是你下的手。张文胜手镯被偷的时候，你也刚好在附近。还有天使之星，你是最靠近的人之一。”陆羽庭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在天使之星被窃的那一天，你应该还有同党。将天使之星带走。但是，羊癫疯青年，还有服务员都不是你的人。他们应该属于另一批，正好让你遇上，被你利用了一番。”
陆羽庭一件件说来，好像他都亲眼看到过一样。
“不过，张文胜和陈立民两个人不是你杀的。因为你没有作案时间。张文胜死的时候，你正在路上，所有人都看到了。不过对方很了解看守所，不管是监控还是值班人员都很了解，所以有八成的可能他是你的同党。”
“至于警局门口的袭击事件，那个被追杀的女人应该和你有关系，她应该是车手，或者望风的。至于那个袭击的人，申城的水太深，我还没有全部了解。”
陆羽庭又拿出一个苹果，开始吃起来。
苏笑有些震惊地看着陆羽庭，过了半晌，终于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我都没你清楚。”
“当然，这些都只是推测，并没有证据。办案最讲究的是证据。既然你承认自己是X的话，那么，拿出证据来吧。”陆羽庭吃着苹果，说道。
“我没有。”苏笑垂下了头。
是的，他没有证据，所有的相关证据都没有。这也是他最苦恼的地方。原本以前的任务物品，现在都已经不翼而飞。
陆羽庭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拿不出证据来，说明证据已经全部销毁了。警局里曾有人怀疑过你，你想通过这种手段来洗脱罪名吗？”
苏笑震惊地看着和自己一起长大的男人，难道，在他的眼里，自己是这样的人吗？
“我没有。我就是X！”苏笑有些激动，狠狠地盯着和自己一起长大的男人，“陆羽庭！难道在你眼里，我苏笑就是这样的人吗？”
忽然，他的脑海之中回想起在孤儿院中几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这个时候，却……
“人是会变的。还记得严胖子吗？他被我抓起来了，他的公司参与了贩毒。这才是他能够发达起来的秘密。”陆羽庭说道，“你也变了呢。”
“你还不是一样！”苏笑双拳狠狠地砸在桌面上，桌上的苹果核跳了起来，但陆羽庭却看都没看一眼。
“我们的对话该结束了。我要得到的信息已经得到了。”陆羽庭抓起桌子上的苹果核，站了起来。
“等，等等！”苏笑忽然叫住了他，“有时间回孤儿院看看吧。娥姨，老了。而且现在情况也不乐观。”
他终于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天使之星所得的款项捐助给了孤儿院，虽然不是他经手的，但是他清楚。
相比聪明如他，应该能够得到线索吧。
垂下了头，苏笑默默地在心里说道。
但是，换了是他，会怎么做呢？
“怎么样？”陆羽庭刚走出刑讯室，局长紧张地问道。
“恩，从之前的信息看起来，有九成九的可能他就是X。但是我问他最后一件事情的时候，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反而让他的可能性降低了不少。但他还是最被怀疑的人。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先把他拘留起来吧，让我们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是X！”
“是了！如果他真的是X的话，那么他被关起来之后，就不会有人犯案了！”局长一拍脑袋。
“看来，要去孤儿院看看了呢。”陆羽庭低声地说道。
这句话，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听到了。
陆羽庭的出现，对于苏笑来说，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警校毕业之后，两个人便分道扬镳，苏笑回到了申城，孤儿院附近。而陆羽庭，却被某个部门挑中，不知去向。
谁知道，两人再次见面，竟是在这样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