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拿出滕云符。
看着一张蓝色的纸条上写满不认识的文字,雪煞天一阵头疼,这怎么用?。
惨了,走得急也没来得及问皇甫慕言。
回想皇甫慕言的话,只要心念着自己想去的地方就可以。
只是,她要去的地方是哪里?东方的哪里?。
雪煞天无奈的抱紧脑袋,看着周围云雾缭绕,雪煞天决定先走出这片森林再说。
在这里,自己都分不清方向了。
站起来拍拍屁股,雪煞天拿着镰刀拨开密茂丛生的枝条和藤蔓。
走了半天,雪煞天老觉得自己好像在转圈圈一样。
看着眼熟的东西,雪煞天才恍然大悟,自己迷路了。
雪煞天心乱的直想大吼,自己从小在山上采药从来都没迷过路,如今竟然迷路了。
“你是不是成心耍我!”雪煞天拿着镰刀一手掐腰,不服气的怒吼苍天。
真是屋漏偏遭连阴雨,行船又遇顶头风。
照这样的进程,自己就算走出去也得十天半月了。
雪煞天在地上随意的画了一个符号,可是风吹草动,地面上的字很快就被覆盖住了。
实在没办法了,雪煞天拿起镰刀镰刀在身边的一颗树干上滑动着:“对不住啊,我实在没办法了。”
雪煞天在树干上刻了一个雪字,下次在过来也不至于在无知的转着圈圈。
“你竟敢伤我?孽畜。”突然一声沧桑有力地声音响彻在雪煞天的头顶。
雪煞天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脑袋竟然看到自己面前的大树的树枝正朝自己逼近。
雪煞天揉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毕竟树怎么会动呢?可是它明明在动啊,而且眼看着就要打到自己了。
“哎呀,天啊。”雪煞天反应过来,散开步子就跑。
雪煞天气愤的捶打着自己原本就不太聪明的小脑袋,自己怎么忘了,这个世间是什么都会发生的,而且自己身上的阴寒之气很容易召到妖魔鬼怪的侵扰。
一路狂奔,奈何在这错综复杂的密林中就算想跑快也跑不动啊。
大树的树枝在不不断的延伸,还差一点点就会捉到雪煞天了,要是被捉到那就惨了。
雪煞天想到皇甫慕言给自己的遮隐伞,虽然她很想现在就用,可是照这架势想走出这片森林肯定艰难重重,她必须谨慎使用才行。
大树在身后穷追不舍,雪煞天心急如焚。
一片狂跑一边拿出腾云符,想着只要心念着要去的地方,那么腾云符就可以传送自己过去。
握紧腾云符,雪煞天心里默念:“带我去第三个人那里,拜托了。”
就在雪煞天默念完之后,身体仿佛被一股力量给钳住一样动惮不得。
眼看着大树就要追过来了,雪煞天真是有想死的冲动。
搞什么啊,怎么身体动不了了啊,雪煞天内心如有焰火一般在灼烧,内心的狂躁快要将她逼疯。
大树的枝蔓已经来到面前,雪煞天可以清晰的看到大树枝蔓上不满的毒刺,只要毒刺一碰到雪煞天那么她必死无疑。,
努力的想拔动自己的双腿,奈何双腿仿佛被固定在原地一般。
扬起小脑袋,看着淡蓝色的晴空,雪煞天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突然身子猛然间被一股力量抛向了空中,那股力量大到雪煞天无法承受。
吃疼的闷哼,睁开眼睛一看自己已经腾于天空,而大树则已在自己脚下。
来不及思考,雪煞天就被这股力量吸进了一个漩涡。
脑子一阵天旋地转,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雪煞天才慢慢醒来来,醒来后雪煞天竟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于林外一片密林之中。
摸着晕乎乎的脑袋,胸口很闷,一阵恶心。
猛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雪煞天痛苦的抽搐着。
“痛啊,”雪煞天在地上痛苦的打着滚,身边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诡异。
浑身一直在冒冷汗,她从没感觉过这么冷。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么不适。
头拼命的撞在地上,可是脑子里仿佛有千万只毒虫在啃食她的脑浆。
万剑钻心的疼痛,如果可以真想把脑袋砍掉。
被摧残的奄奄一息的雪煞天,蜷在早地上,她年幼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仿佛死神正在一点一点逼近。
挣扎着,挣扎着年仅十几岁的雪煞天最终再次被痛楚击败。
破碎不堪的心灵上再次无情的划上了一笔,雪煞天紧闭眉宇。
突然间雪煞瞪双眸,在她原本就灰暗的眸子里散发出阵阵凄凉:“你一心想让我死,可你是否想过我岂会任由你宰割。”
冲着天空雪煞天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哀怨的声音在密林中被传播被淹没。
浑身无力,手脚一直在颤抖,可是雪煞天硬是站了起来。
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雪煞天晃悠悠的走着,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朝哪个方向走去。
“师傅原谅我,我真的累了。”雪煞天磕磕绊绊,每走一步都有可能倒下。
深秋的密林清冷不已,雪煞天单薄的衣衫下那个小小的身体已经满是伤痕。
不知道在密林中走了多久,雪煞天终于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去,这里仿佛有些熟悉,看来自己又迷路了。
毫无头绪的站在原地,长长的睫毛无力的煽动着,有时候许久动也不动。
身处密林之中,仿佛已被黑暗吞没。无论你怎么想逃脱,最终都逃离不了这无尽的黑暗。
这么晚了密林中一点光线都没有,想分辨方向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记住那颗最亮的星叫做北极星,”一声轻柔的话语让雪煞天瞬间打起了精神。
北极星,对她还有北极星,只要看到北极星她就可以分别出方向。
仰起脑袋,看着漫天的繁星,唯独那一颗显得那么的美。
泪水顺着眼角落下:“皇甫慕言你知道我会迷路是吗?”
皇甫慕言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如果可以我愿成为你形影相吊的那个人。
哽咽着,心里莫名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