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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争斗

两个丫鬟在表决心的时候,张婉秋却在没心没肺的睡着觉,什么都不知道呢。要是她知道的话,一定会开心的蹦起来的,想不到她的无心之举,会换来二人的忠心。

再说长乐院的李萱儿,她从小到大都看不起她的姨娘,姨娘的是商户之女,连着自己也总是被人嘲笑,姐妹们每次见到自己都会嘲讽自己,就像今天自己去学堂一样,一进门,姐妹们就嘲讽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不存在般的,自顾自的说着:“小商户来了,商户就是商户,竟然去抢别人的东西,真是没见识。”“听说这位还是出生在扬州呢,你们说她以后会不会也和她姨娘一个样,哎呦喂,大家可要看好自己的钱财了,不要到时候被抢了。”郡主一发话,大家就立马防贼似得妨着她,李萱儿想发火,可是她知道郡主自己是得罪不起的,郡主可是王妃的亲身女儿。

李萱儿就只好忍着,她很想大声的质问姨娘为何要这样丢人现眼,可是她知道,没有用的,她该是怎样,还是会怎样的,不会因为自己而有所收敛的。她可是记得年少时,自己对她的质问,她生气的反问她:“为何看不起自己的亲姨娘。”最后更是变本加厉。好多次都是这样,最后自己再也不会去问这样没用的问题了,只能增加自己的伤悲,慢慢的自己竟然也不想再见到她了,自己常常想要是自己是王妃或是侧妃的亲生女儿该多好,她不是不知道秦侧妃的野心,她也不是不知道二人的争斗,她只是想自己再为自己搏一把罢了,她不想被姐妹们看不起,也不想被人嘲笑。

她如今也12岁了,再过几年就要嫁人了。她不想成为牺牲品,看看如夫人生的大姐姐就知道了,在王妃和侧妃的争斗中,嫁到了王妃的娘家的旁支,夫家很穷,又不知上进,大姐姐真的是有苦说不出,估计嫁妆也快用完了,不敢想象她以后该怎样生活。姨娘不着调,弟弟又太小,指望不上,只能自己拼搏,自己可不想过大姐姐那样的日子,整天为柴米油盐而辛劳。

王妃出自金陵柳家,柳家是大儒之家,当初太后千选万选才选了才名远播,长得漂亮又聪慧的王妃柳若。柳家虽说是大儒之家,可是早已没有人在朝廷为官,生计也有些困难,还需要王妃时不时的接济才能过日子,如今的柳家只剩下贤明而已,别的什么都没有。而秦侧妃就不一样了,当初进府时,父亲还是四品官员,进入王府为妃,实则是高攀,可如今她的父亲早已是吏部尚书,管理着官员的调任,不知有多少人眼红,有多少人想要巴结,更是皇上身前的红人,而秦侧妃自己又有儿有女的,在王府的根基很稳,所以就想和王妃平起平坐,二人是明争暗斗好不热闹。

第二天张婉秋睁开眼时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本还迷糊的张婉秋一下子被惊醒了,心里阵阵发凉,暗想今日死定了,请安已经来不及了。暗暗思量应该怎么办,又有些怪丫鬟们这么晚了,都不知道叫自己。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外面的如玉听见了里面的动静,知道王妃醒了,轻轻的推开门进入。

一大早就看见夫人皱着眉头,一脸怨念的看着自己,如玉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自己又干了什么事,如玉是个忠心的丫头,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就问,当得知王妃在为何事烦恼时,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明知自己不该笑,可是就是忍不住,“王妃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您忘记自己在禁足吗?”张婉秋一听,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自己竟然把这茬给忘记了。当心理的大石头落地,人猛地放松后,再回头想想自己的举动,她也忍不住笑了。想想又掀起被子继续睡觉,反正也没人管。

张婉秋这边轻松,可是这王府里有人不轻松了,王妃的正屋里,正逗得欢呢。大家都来齐了,而王妃生的大郡主却姗姗来迟,秦侧妃就忍不住了,“到底是王妃生的就是不一样,可以有特例,可怜我一大早就带着雨儿和清岩来给王妃请安,怪只怪在他们是我生的,没有她这么好的外家。”说完还假装伤心的拿着帕子擦眼角。而王妃则是笑脸绷不住了,任谁都知道她们柳家是靠王府在接济的,连王爷最近都对柳府有些意见,最近都不来自己这里,去秦侧妃那里的日子增多了。王妃心里明白秦侧妃这是在贬低自己,可偏偏自己的蠢女儿却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傲慢的哼了一声,王妃本想教导教导女儿的,可是又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落下她的面子。秦侧妃看着郡主的表情,更加卖力的哭了。实则心里却在暗暗发笑,王妃对于郡主的教育真是失败呢,现在还好,若是出嫁了,一切就由不得自己了。如今郡主也有14了,可是亲事还是没说好呢,听说是太挑了。王妃看着秦侧妃这个样子就更加头疼了,这个女儿真是拿她没办法了。

只好做做样子假装很生气的呵斥道:“研儿,还不快给你的秦母妃道歉,越来越没规矩了。”王妃这样一说,秦侧妃就立马停止了哭泣,看着郡主。郡主一听要自己给她道歉,更加的生气,满脸委屈的看着王妃,转而看着秦侧妃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等着自己给她道歉,郡主李语研就更加不忿,将手里拿着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说了句,“她算什么东西,要本郡主向她道歉,哼。”就夺门而出。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僵硬。秦侧妃看到这里,就慢悠悠的喝着茶,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就是来给王妃找不快的,王妃心里不痛快了她才开心,但是也不能过火,王爷要是知道了,会埋怨自己的。反正自己占了上风,哪天在连在一起吹吹枕头风,慢慢地让王爷对她不疼爱,自己的雨儿,什么都好,比郡主漂亮,比郡主会说话,比郡主聪慧,比郡主识大体,可是就因为不是嫡出,所以总是被郡主的风头压过,郡主一出生就被封为郡主,而自己的女儿什么都没有,不行,不行,自己得想办法在她出嫁之前,将她封为郡主,到时候不管嫁入谁家,都让婆家顾忌她的身份,免得受欺负。这样想着秦侧妃就更加心里不平衡了,自己一定要让女儿风风光光的出嫁。

下边的侧妃及侍妾都低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实际上都在看王妃的笑话,没有人敢帮王妃讲话,这两个人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王妃是这王府的女主人,管着自己的一切用度,王妃若是想为难自己,随便一个理由就够自己受得了,而基本上每个王府的女人都出自官宦之家,自己的父兄都是做官的,那么秦侧妃自己就更惹不起了,只有讨好的份。两个女人的较量,自己还是不要参与的好,以免惹祸上身。

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唯恐天下不乱的刘夫人,“这可如何是好,郡主生气了,王妃对郡主这么疼爱,郡主又是因为不肯和侧妃道歉而走的,王妃会不会......?”她故意拉长声调,使人想入非非,不怀好意的看着王妃,王妃看着众人都拉长耳朵想听下文,脸上还假装很淡定,就更不想见到她们,满脸不耐的打断她,“好了好了,这次是研儿不对,下次侧妃再来给本王妃请安,本王妃就让她给侧妃道歉,今天没什么事大家就散了吧,府里的很多事还等着本王妃去处理呢。”她特意强调了请安两个字,果然看到了秦侧妃满脸的不甘心,心情好了一点儿。大家一听王妃这样说都行礼道:“是。”然后陆陆续续的退出王妃的主屋。秦侧妃是最后一个走的,虽然不甘心,可是也没办法。

王妃一看到众人都走了,才使自己的疲态尽显,她的奶娘刘嬷嬷看着很心疼,“王妃何必和她们一般见识,她们再怎么样也翻不出大浪来,您还是这后院的主人,您的女儿是郡主,儿子是世子,她们再怎么不甘心也没用。”

“嬷嬷,你看这后院还有谁将我放在眼里,除了这身份,我是什么也没有了,娘家的哥哥弟弟,后辈们也越来越不争气了,以往柳家的美名,都让他们给败坏的差不多了,甚至还有人打着王府的名义,强抢民宅,王爷早有耳闻,多次对我耳提面命,这让我脸面何在?女儿女儿不争气,儿子儿子也玩世不恭。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呀!”还没说完,一行清泪流下来。

在王妃主仆互相诉苦的时候,秦侧妃一走进自己自己的院子就不再掩饰自己的愤怒,下人们看见主子脸色不好,都纷纷让道,以免主子拿自己出气。秦侧妃气冲冲的走进自己的屋子,拿起茶杯猛喝了几口茶水,放下杯子,坐到榻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她的奶娘秦嬷嬷,很有眼色的将下人都退下,换来秦侧妃的两个大丫鬟守着门。

秦侧妃看着门关上,屋里只有自己和奶娘时,才敞开心扉的说道:“奶娘,你想想办法吧,我快受不了了。”秦嬷嬷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主子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忍,等待时机。”秦侧妃烦躁的说道:“忍,忍,忍,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呀,况且就算世子犯了错误,王爷也不会轻易就夺了他的世子之位的。那我的青岩要到哪一年才能做成王爷?”

秦嬷嬷叹气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就只能先委屈一下少爷了。”秦侧妃开始走来走去,沉思了很久,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对秦嬷嬷说道:“嬷嬷,要不咱们将世子.......”秦侧妃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秦嬷嬷一看,吓得心惊肉跳,但还是很冷静的思考着可行性,最终犹豫的说道:“还是要和老爷商量商量,这件事要是做的话肯定离不开秦府。”秦侧妃连连点头,“嬷嬷说的是,肯定要爹爹点头才行,只凭我们自己的话肯定是不行的,就连柳家开始拖王爷的后腿,王爷讨厌王妃,爹爹都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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