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洗澡？”
苏言吃了一惊，自从离开天使城，除了在蛇洞，几乎没有遇见过那么多干净的水源，喝都不够，洗澡简直成了一件无比奢侈的事情。
“拿罐头换就可以。”女人狡黠一笑，指着顶楼：“雨水很难收集的，一大桶子经过过滤程序，能用的，只剩下几杯而已。你们划得来。”
苏言抬头，果然看到顶楼接下来一根PVC的管子，也不知道这两人弄了什么过滤程序，看他们身上似乎没有一般劣等人脏不垃圾的感觉，应该没有骗人。
苏言舍不得用两个罐头去换，毕竟赶路去指挥所，能多带点吃的就多一份保障。
“一个罐头。”苏言伸出了一根手指：“一个罐头，两个人洗。”
“小气！”那女人一脸的鄙视，看了一眼正抱着清除者一代爱不释手查看的眼镜男生，问道：“怎么办？这两人发扬友爱精神，又舍不得罐头。”
“一起洗呗。你们都一起睡了。”这个年纪不大的眼镜男生抬起脑袋呵呵一笑：“都什么时候了，还讲这客气。”
“哦，对了。”那女人忽然想起来什么，问两人道：“你们体表没有伤吧？要是有，我可不敢收留了。弄不好把我和我弟都搭进去，你们也知道，如今只要体表有伤，感染的几率太大了。”
劣等人的因为五花八门的疾病被驱逐，实际上这些病症很容易治好，这只能算元首一个消除累赘的借口而已，但是体表要是有伤就不一样了，在这个异形统治的辐射区，只要稍微不注意沾染上，就会马上异化，没人敢拿这个开玩笑。
“没有。”苏言抢先道：“我们身上要有伤，你那玩意还不能把我们给干掉了？”
“那行。”女人点头同意了，接着道：“你们一起吧，能节约点水是一点。”
苏言一愣，天地良心，他可没有想这时候占张雅的便宜，刚想开口说话，张雅居然点头同意了。
“行。给你罐头。”
女人满意的接过罐头，看了看保质期，扔给了那个戴眼镜的男生，手一指，示意浴室的方向，张雅拉着苏言过去了。
浴室不大，两三个平方，边上的金属桶里装着两桶干净的水。女人提出去了一桶，留下了其中一桶较满的。
关好门，苏言有些窘迫，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和女人一起洗澡。
张雅倒是很看得开，三下五除二，脱得只剩下了内裤。
“这……”
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美女，在你面前脱得只剩下内裤，又是在浴室这么暧昧的地方，正常男人难免会有反应，何况是苏言这种没什么见识的年轻小伙。
不自觉的，苏言感觉自己的下面搭起了一顶帐篷。
两人本身离得就近，张雅忽然感觉自己的臀部忽然多了个硬物，一愣神，下意识问道：“你把枪带进来了？”
“……”苏言尴尬道：“没……没有，放双肩包里的。”
张雅瞬间秒懂，脸上变得通红，把双手护在胸前，转了个身，不敢往下面看。
“消炎药。赵阳留的。”张雅抽出了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包装，递给了苏言：“先帮我拭擦一下，然后帮我上药，伤口别弄湿了。”
苏言明白过来，为什么她要和自己一起洗了。
张雅原本有些血迹的腹部，因为这两天的劳累，加上有时候动作过大难免有一些撕扯，黑色的肿瘤有了蔓延的迹象，周围一圈开始泛黄，这是病灶扩大的迹象。
她的腰部不能再乱动，不然随时会把表皮扯得裂口大开。
“嗯。”
苏言小心的把毛经打湿，张雅自觉的转身，让苏言先帮她擦干净了脖子和后背，接着大腿，小腿，一一擦干净。
张雅一直没有说话，伸手，弯腰，张开腿，温顺的配合着苏言。
“哎……人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此了。”苏言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这些姿势实在又够暧昧，弄得他无比难受。
这可不是行医，在特定的环境下，苏言可以做到坐怀不乱，问题这是浴室，女病人还如此大胆，哪个医生也不会帮女病人洗澡的。
“那个……你的胸……”
“我自己来吧。”张雅接过了毛巾，背身过去，细细拭擦了一番。
该上药了，苏言嘘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把消炎药撕开了一道小口子。
张雅坐到了边上的一条小凳子上，双手反撑着，尽量的把腹部仰平，这个姿势像极了等待男人爱抚的女人。
张雅丰满的胸部在光线下，高高耸起，再加上这个无比诱惑的姿势，让苏言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又翻江倒海。
“别看了。”张雅调皮的笑笑：“再看要你负责了。”
苏言脸红到了脖子根，努力的把目光聚焦在了腹部，拿起药细细在上面撒了一层，然后熟练的用赵阳留下的纱布把张雅的缠上了两圈。
一切妥当，张雅穿好了衣服，红着脸，出了浴室门。
“憋死了！”
苏言使劲泼了两把水在脸上，让自己平静下来，脱了衣服，胡乱擦了两把身体，算是洗完了这个澡。
张雅已经躺在一旁的沙发上休息了，她的脸色很不好看，嘴唇有些苍白，可能是消炎药刺痛的关系，眉头紧锁着，看苏言出来，还是努力的挤出了一丝微笑。
必须要尽快出发了，苏言担心张雅的病情，要是不尽快手术，这种坏境下，营养和休息都跟不上，恶化起来很快。
再说，老呆在这种没有辐射的房间里，体内的机甲也完全没有机会进化。
这两姐弟人看着不错，但是自己也没有多少罐头跟他们换取其他东西了。
那个叫猴子的小男生还在那研究清除者一代，从脸上的表情来看，似乎很不屑这个一代机甲。
看苏言出了门，眼镜男生冲他笑笑，比了个大拇指的手势，又指了指在一旁休息的张雅，一脸“你小子可以”的表情。
苏言有苦难言，瞄了一眼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裤子，尴尬的走到了眼镜男边上，想问问他汕城哪里可以找到相对能用的汽车。
“我叫艾玛，我姐姐叫艾莉。你叫猴子我也没有意见。和我姐都哈佛机械工程毕业的，放心吧，拆不坏你的。”
眼镜男看苏言过来，头也没抬，敲敲打打着清除者一代，自顾自说道：“纳米钨钢，铅质放辐射网，内置M68机枪，姐，不先进，和我们的一样，也是太阳能驱动，就是集能芯片要先进一点。”
“可惜我们没有材料。不然做得比这个高档多了。”边上的艾莉折腾着她的螃蟹，嘴里说道：“想不到天使城的科技，一年多了还没发展。”
“你们出来一年多了？”苏言一惊，想不到这姐弟两居然能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一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