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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尴尬

齐自强和李男昊坐在齐自强家里的沙发上依旧沉默着,与平常不同的是两人少了火药味、没有刻意的冷漠,满满的都是尴尬。屋子里只有齐小强时不时的说句话缓解下气氛。

齐自强看着李男昊沉默的侧脸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她想透过他的的一举一动来推测他的想法,可是她发现,五年的分别,让她对李男昊失去了最初的掌控,曾经李男昊的一个微表情都能被齐自强抓住,齐自强的智商偏高还体现在了她令人畏惧的眼力上,她熟悉的人她基本都能敏感的感觉到情绪的变化,上大学的时候她在纸上记录着寝室每个人的行为表现,然后适时机的问上几个看似无关痛痒的问题,最后躺床上仔细观察,第二天她能分辨出她们说的很多话都是在说谎,从而推论出真实情况如何。第三天她跟她们聊天的时候,把她的记录给她们看,每个人的表情都说明了问题,或惊讶、或不可置信、或愤怒、或不知所措、或讥讽一笑,当然这样的人是不受欢迎的,她被排挤了,这是为什么她在大一下学期的时候一个法律系的和经济系的住在一起。之后她就明白了有些事默默地自己知道就好了,后来的相处中那些同学渐渐地发现她确实不太会和人相处,慢慢的就原谅她了,后来的后来,齐自强扮演着齐自强八面玲珑。她一直认为她可以看清读懂李男昊,至少她能说出他在想些什么,因为她也记录过李男昊的一举一动。不过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李男昊变了,不知道是时间还是别的女人,想到别的女人可以改变他,齐自强的心一片钝痛,怎么会不在乎。

李男昊坐在那里时而回答着齐小强各种千奇百怪的问题,时而思考着这几年来自己乱七八糟的生活,时而观察着齐自强的表情。他在不断地改变着,变成齐自强曾经口中完美的样子。他现在习惯了时常看手表,而不是常常手机不离手;他现在习惯了每天七点看中央新闻,而不是抱着电脑整日上网;他现在喜欢穿她喜欢品牌衣服,连内裤都是,而不是胡乱的套件衣服,从不搭配;他现在喜欢把头发剪成寸头,干净清爽,而不是染成黄色;他现在。。。。。。他现在变成她喜欢的样子,可是她已经不在他身边五年了。这五年她身边路过很多女人;这五年他的事业没有像其他同行那样改行的改行,破产的破产,他有钱了,终于实现了齐自强给他定制的目标---实实在在的土大款;这五年酒局越来越多,能说话的人越来越少;这五年房子越来越大,住的人越来越少,有时连他自己都不会回去那个所谓的自己的家,他想要的不是这些。

他想回到从前,身边有个可以喝完酒能治住自己的彪悍女人;他想回到从前,身边有个晚回家就让他蹲墙角唱《征服》的可爱女人;他想回到从前,身边有个唠唠叨叨关心自己的傻女人;他想回到从前,身边有个能回答自己所有问题的万能女人;他想回到从前,身边有个爱炫耀幸福的高调女人;他想回到从前,身边有个走到哪都牵着他的手的温柔女人,他想,他想齐自强在他身边。

齐自强的电话打断了尴尬的沉默,齐自强起身离开去接电话。

李男昊看着齐自强消瘦的背影,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他想她离他越来越远了,他们的差距本来就很大,现在更大了。

电话那头是Steven,Steven想找时间约齐自强吃个饭。Steven曾经是齐自强的学生,齐自强上大学的时候也和其他同学一样开始各种证件拿下政策,普通话也是其中一项。话说每一种努力都会有收获,齐自强收获了一名学生,当然学费才是最终目的。Steven就这样和齐自强混在了一起。齐自强当时是网球队的明星人物,Steven也是网球爱好者,而且齐自强的英语水平也足够两个人侃大山了,两个人有很有聊,很快就成了朋友,学校里面经常有学妹站在网球场外面看一个洋帅哥一个本土个帅哥打网球。。。。。。齐自强对此毫不知情,只是总是有很多女生看到她会有些暧昧的眼神,其实她不知道那些女生就是传说中的腐女。。。。。。

打完电话她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齐小强的反常原来是因为Steven。齐自强对Steven毫无感觉,只是朋友罢了,她仰起头无奈的笑了笑,居然被儿子误会了。

李男昊看着重新坐到自己身边的齐自强,给齐小强一个眼神,然后翘起二郎腿手臂拄在沙发上,抿着嘴等待着。

齐自强想着自己的事没注意到这爷俩的互动,坐在那想了想刚要对齐小强说回去睡觉,就看齐小强迅速凑到齐自强身边,黏黏糊糊的一只手拉着她的手,一只手拽着她的胳膊,对着她撒起娇来,“妈妈,你爱不爱我啦?”说完还不忘柔情似水的看着齐自强。

齐自强感觉自己被电击了,浑身每一处得劲的,这孩子今天看着有些不对劲。齐自强本人就有点男人婆,虽然现在头发长了,衣服风格有所改变,但是性格还是那个强悍齐自强,所以在她的教育下,平时齐小强的撒娇方式也就是打个滚,撅个嘴,这么过激的行为还是头一遭。略带惊恐的看着齐小强,齐自强面无表情的说道“有事说!”

齐小强毕竟还小,面对突发事件还没有那么强的随机应变的能力,齐自强的一句话让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按照他的想法,他妈妈应该面含柔情的摸着他的头,小声的问“宝贝,怎么了?”或者“儿子,想要什么啊?”可是他妈妈这语气明显不是柔情不是。内心在狂吼的齐小强顿时暗骂电视剧害死人。

李男昊看到儿子出师不利,原来齐小强和自己一样,一样拿齐自强没办法,在她面前温情脉脉压根就是矫情,李男昊觉得还是亲自出马吧,于是身子往前探了探,低头柔声说道“儿子,怎么了?想要什么了啊?”然后抬头对齐自强说“好好跟孩子说话,他还小么。”

齐自强扬起头,冷眼抬眉慢声说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尴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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