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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抉择

比赛结束,晨风等人也是需要休息,所以赛后的奖励颁发总结等自然是设置在第二天,晨风和朝云儿逛着逛着来到了城外的小山坡上吹着风,每每两人比赛训练感到疲惫时,两人都喜欢来这里休息,山并不高,故视野也并不是非常开阔。只是朝云儿非常喜欢这里绿草成茵,细小的鲜花芬芳的环境。

午后的阳光已经不见强烈,洒在身上还有些暖暖的味道,晨风伸直腿坐在草地上,而朝云儿则毫不客气的将头枕在晨风的腿上,透过稀稀拉拉的树叶阴影可以看出,小丫头这次战斗过后也是十分疲倦。

偶尔调皮睁眨眼看看晨风的眼睛,更多是时候则是静静的闭目休息,而一只小手随意的放在柔软的草地上,一手小小的衔住晨风的衣袖,看那架势似乎是怕晨风会偷偷的丢下她似的。

晨风也被朝云儿的孩子气逗笑了,阵风吹过,几丝发尾拂在朝云儿的嘴角,晨风伸出手去,朝云儿也猛的睁开眼,圆圆的大眼睛看着晨风,晨风轻轻一叹,伸出的手便将朝云儿嘴角的发丝拨正,朝云儿便咯咯的笑了起来。

“晨风,”

“恩?”

“你喜欢我不?”小丫头闭着双眼,将小脑袋微微往晨风身上偏去,掩去了泛红的脸颊,原本小丫头是想问晨风是不是爱着自己,只是实在害羞,出口便换成了喜欢。

晨风一愣,不由得想起了与朝祭臣的冲突恩怨,而朝云儿原本泛红的脸颊却渐渐变白,左手紧紧的抓着晨风的衣袖,感受到朝云儿情绪变化的晨风心中一惊,知道自己的迟疑,已经对朝云儿造成了伤害,随即右手握住朝云儿的右手,柔声道:

“傻瓜,我对你,何止是喜欢。”

朝云儿登时红了脸,小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偷偷睁开眼瞄了晨风一眼,发现晨风也在盯着自己,又羞不可抑的往晨风怀里缩,惹得晨风一阵好笑,而朝云儿也是累坏了,渐渐的在晨风的怀中,听着风声睡去。

过了小半天,朝云儿的睡姿也是及其安稳,小小的身子蜷缩起来,双手自然而然的环上了晨风的腰,晨风静静的看着朝云儿的侧脸,一时竟然就这样看了小半天,直到微微的雨丝打在晨风的脸庞,晨风才惊觉天色不知不觉已经暗了下来。

轻轻拍了拍小丫头的脸,朝云儿也嘟嘟囔囔的醒来,睁开眼看着晨风迷糊了一会,然后竟然歪着小脑袋发起呆来。

晨风不得已,哭笑不得的再次拍了拍朝云儿的小脸蛋,“醒醒,下雨了,别发呆,该回去了。”

朝云儿皱了皱小鼻子,闭着眼,哼哼道:“不嘛,我不想走。”然后停了一会,又接着说道:“要是每次醒来,都可以看到你多好。”

看着朝云儿娇俏可人的模样,晨风再忍不住,低头蜻蜓点水般的在朝云儿嘴上一吻,随后一个公主抱,在朝云儿甜蜜的惊呼中向着山下跑去。

“讨厌,快点放我下来,”眼见来到了城内,以朝云儿的脸皮也是一阵发烧,小小的身躯在晨风怀中扭动着,晨风嘿嘿一笑也不傻,不管不顾一头扎进了校园内,朝云儿只是把头深深的埋在晨风怀中,小粉拳小小的一顿乱砸,但却掩盖不住嘴角弯起的嘴角。

将朝云儿送回了宿舍,晨风自然也不可能厚着脸皮跟进去,先不说那通天彻地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宿管大妈,光是那一群同道中狼打着我进不去,也不能让别人进去的心理布下的眼线也足以让任何防御建设望而兴叹。

而晨风本来也打算返回宿舍修炼,但是看着雨越发有下的凶猛的趋势,心里却突然一惊,幽莲身无银白之物,在这种情况下能去哪?

随后晨风便想也不想的几个起落,来到了昨天遇到幽莲的山洞,果不其然,晨风看到洞口外,幽莲早上拉走的小板车。

晨风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可以说,幽莲之所以沦落到这地步,都是因为自己而起,晨风迈步进去,看到的是幽莲,单薄的身子正拿着一把不知从哪弄来的小锄头,深一下,浅一下的将几位姐姐安葬。

虽然此刻距离早上已经过了半天的时间,但是幽莲的安葬效率却令人有些不忍直视,直到此刻,幽莲也才刚刚将其大姐的尸体安葬好,而晨风也发现,洞里堆积着许多的丁香花,编织成一片片的花床,显然这是幽莲为姐姐准备的“棺材”。

幽莲看见有人进来心里一惊,发现是晨风时,身躯盈盈一软,便拜倒在地,吓的晨风急忙闪过将幽莲扶起来:“额,幽莲,你这是干什么?”

幽莲却很倔强的不让晨风扶自己起来,楞是拜完一拜,唯一说的出口的话,只有连声谢谢,除此之外,竟是说不出什么,而晨风看着幽莲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看见幽莲双眼浮肿,只怕已经哭了一整天,声音也是有些哑声,顿时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轻轻的拍打着幽莲的背,从手中储物戒指中拿出了备用的干粮以及清水,递给了幽莲。

说起这储物戒指,其实也只是晨风掠夺而来,在先前未加入学院时,晨风经常会去佣兵公会接取任务,在野外遇到杀人越货的团伙也不少,在一次艰难的反杀后,晨风惊奇的发现了对方这个稀奇的玩意,而后据为己有,倒是让晨风的佣兵生涯轻松了许多。

而此刻的幽莲再坚强,也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在看到晨风后自然将晨风当做了依靠,发泄过后自然也渐渐冷静下来,看着晨风手足无措又略显笨拙的安慰自己,不由得心情一暖,收起哭声,接过晨风的食物与清水,终于还是忍不住有些结巴的问道: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今天,你差点,死在萧寒手里…”说完不由得心神一荡,晨风那一次次的被打倒在地后的站起来,在幽莲眼中,都是为了自己。

晨风挠了挠头,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到令自己一口血喷出是问题。

“这是,爱情么?”幽莲抬起头,微微红肿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晨风。“我以前,和姐姐,在训练中,发现了一本书,里面,里面说,一个男生,可以因为一个爱情为女孩去死。”

晨风顿时大囧,手忙脚乱引经据典的解释,而幽莲也是被晨风的窘态逗的有了一丝笑意,也让晨风有了松了一口气,毕竟晨风一直担心会憋坏这个单纯的小女孩。

看着幽莲的注意力被转移,晨风也赶紧拉开了话题:“那个,我帮你将你姐姐安葬了吧,让她们尽早入土为安。”提及死者,幽莲的神情又暗了下来,而晨风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幽莲,也就默默的先帮幽莲将墓地挖好。

洞里也算宽敞,在深处并排着四个石碑,正是幽莲一天的杰作,晨风仔细看了看,上面事无巨细的刻下了幽莲三位姐姐的事迹,其中多是与训练有关,毕竟在这次事件前,四人不过是过着单调的重复着训练修行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值得记录。

但是哪怕是这样,幽莲依然仔仔细细的刻着,没有一丝的潦草,没有一丝小事被忘却,哪怕是大姐欣喜的发现了一只蝴蝶,还是二姐三姐为了一件小事争论不休,都描写的生动无比。

晨风不禁讶异的望向幽莲,幽莲正神情专注的编织着花床,感觉到晨风的欲言又止,转头发现晨风蹲在石碑面前,幽莲小小的吸了一口气,望着自己正在编织着的花床,半响才说道:“很繁杂吧,我只是,好怕有一天,姐姐会再也,没人想起...”

幽莲没有再说下去,晨风却明白了幽莲的意思,天色已经昏暗无比,特别是在山洞中,晨风趁着雨还未变的太大,搜罗了些许比较干燥的柴火,熟练的升起火来,将洞中映照的昏黄。

而后幽莲在一旁编织花床,晨风在一边挖掘墓坑,良久,晨风终于将幽莲的三位姐姐安葬完毕,幽莲环抱双膝,对着火光,看着晨风忙碌着,小锄头只有一把,幽莲也搭不上手,只是偶尔,将晨风搜集来的硬木添进火堆中。

雨越发的磅礴起来,甚至隐隐的有雷声打下,每一次打雷,都会吓到幽莲浑身一抖,而晨风在完成所有工作后,却傻眼了。

雨就像不要钱似的肆意泼着(虽然好像本来就就不要钱),晨风呆呆的看着洞口,由于是有着一块巨大的突出的岩石挡在洞口上,倒也不至于有雨泼进来,但是想走,没有伞或者没有特效感冒药,基本就别想了。

于是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围着火堆坐着发呆。幽莲将头枕在自己的双膝上,呆呆的越过晨风看着石碑发呆,而晨风总觉得幽莲在看着自己似的,一双眼也不知道看哪好,索性咳嗽一声,先找起了话题:“那个,你以后怎么打算?”

幽莲也从神游的状态返回来,直直的看着晨风,说道:“我要,报仇。”

“...”

“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可以,杀了他,你会不会,帮他。”幽莲突然看着晨风的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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