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多了?”顾司廷靠近她,两片薄唇张合着,几乎与她的贴到了一起,“你不是说很爱我吗?”
两人此时的距离太近,温晚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还有那邪肆的男性气息。她厌恶地向后一避,轻笑道:“不好意思,顾先生,爱你的那个温晚已经死了。”
“……”顾司廷的眉心皱了起来。
“之前只因为我太傻,太天真,遇人不淑,才会喜欢上你这个混蛋!”温晚永远不会忘记,一年前的他是多残忍。
将她一个人丢在那个黑暗的包厢,任由那些男人欺负!
她拼命地反抗,挣扎,恳求,哭泣……可是没有人帮她。
当一个男人的身体压上她,桀桀怪笑着撕开她的衣服时,她绝望之下,抄起桌上的酒瓶就往那人的头上砸去!
酒瓶被砸碎,男人哀嚎一声,头上血流如注。玻璃嵌进颅脑,莫家的大少爷莫世峰,因此成了植物人。
莫家一怒之下将她告上法庭,从开庭,直到判刑,她的丈夫连吭都没吭过一声。
被押进监狱的那一刻,她心如死灰,所有的喜欢都被碾碎,只剩下对他的憎恨。
面对冰冷的铁窗,温晚觉得自己一夕之间成熟了很多。
顾司廷不爱她,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她和他之间没有结婚照,没有婚礼,没有喜宴,没有甜言蜜语,没有爱,只有象征性的婚戒和那一本9块钱的结婚证,就连新婚之夜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风流快活。
结婚一年,他也从未碰过她。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
脆弱的婚姻似有若无,不堪一击,是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温晚忽然有些庆幸,自己还是清白的,没被他糟蹋!
“顾先生,请你走开好吗?不要挡路。”她试图推开他,可顾司廷就是不走,只是考究地看着她。
那种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温晚,长进了不少啊,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了?”这么的冷漠,是他从来没听她说过的。
“为什么不敢?顾先生,你耳朵聋了吗?我叫你让开!”温晚忿然说着,提起膝盖就冲他下半身的重点部位顶去。顾司廷来不及避开,被她狠狠一击,痛得闷哼出声,一张俊脸变得扭曲!
“温晚,你好大的胆子!”这女人,不但态度来了个180度的转变,居然还对他动起手了!
温晚冷冷一笑,推开他就要走,顾司廷立即又逼了过来,目光灼灼:“我可没允许你走!”
“走不走是我的自由,你无权阻拦。顾先生,明天我会让律师带离婚协议给你,请你签字!”
如此陌生冷漠的语气,让顾司廷的眼中燃起了怒火。
离婚,他没听错么?
那个一年前说爱他爱得要死,还说没了他活不下去,他是她生命意义的女人,居然要跟他离婚,这不是一个世纪大笑话吗?
“温晚,你确定你说话经过脑子了,还是你在什么地方摔坏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