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每日都会去别庄学习毒术,认识那些毒物,凤凰出色的天赋,让老头很是惊喜。凤凰每日都去别庄的事情,最终还是没瞒住,被老夫人知道了。
老夫人手中捻起香,在灵位前拜了三拜:“永丰,你大哥去的早,着桃府的传医之事由你一手支撑,实在是难为你了。”
“嫂子说的哪里话,身为桃家的人这都是应该做的。”老头此刻脸上已没有平时的顽劣,十分恭敬。“更何况大哥去世时我答应过他,一定不辱没桃家的名声。”
“你还答应他,再也不制毒。”老夫人颜色严厉,转过头看着老头。
桃家的大哥去世的早,而老二当初年纪尚轻,心性不定,家中大小事宜全交由老夫人管理。当年老夫人在凤翔国也是名噪一时,这么多年过去,桃家依旧兴盛,这全是老夫人的功劳
“这。。我是答应过大哥再也不制毒。”
“你可知罪。”老夫人拐杖在地上狠狠一跺。
“这。永丰何罪之有?”
“桃家祖训第一条是什么?”
“桃家医术只传男,不传女。”
“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这。。永丰并没有传医术给家里的女眷啊。”
“那若容每日去你那里做什么,你连毒谱都给了若容,还敢狡辩?”说着把毒谱甩在了老头面前。
“这。。。。毒谱怎么会在嫂子手上。”
“这你不用管,现在你可知罪?”
老头不急反而笑了:“嫂子说哪里的话,永丰何罪之有。您刚也说了这是毒谱,并不是医书,我教若容毒术并不是医术,不违反桃家的家规啊。”
“你。。。你还狡辩不成,毒、医本是同宗,你教她毒术不就等于教她如何解毒,这不就是医术?”
“我只教若容制毒,并没有教她解毒。何况若容天资聪颖,是学毒的天才,这毒术教给她也是实至名归。”老头收起毒谱,大步走出灵堂。
老夫人站在灵位前良久。
老头出来后正好碰见凤凰会院子,便叫住了她:“若容,你过来。”
“二爷爷你怎么来了?”
“你看,这可是你的?”老头从怀里掏出毒谱。
“呀,怎么在二爷爷这里?”
“今日老夫人叫我过去了,你要好好看管毒谱,以后它就是你的了。”说完摸了摸凤凰的头会别庄去了。
凤凰一想,便明白了这毒谱是怎么到老夫人的手里的。当时凤凰和桃逸之说话时,只有彩珠一人。
凤凰不急不忙的走进屋里,夏荷和彩珠二人正在收拾屋子。
“彩珠,把我放在梳妆盒里的书拿来。”凤凰坐在椅子上自己倒了一杯茶。
彩珠闻言一哆嗦,手里的掸子掉在了地上。
“彩珠,怎么这么不小心?”凤凰懒懒的语气,更是让彩珠心中紧张。
“没。没事。”
“那就快去把书拿来,我今天还要好好研究研究呢。”
彩珠颤颤巍巍的走到梳妆台前,凤凰也不催,就喝着自己的茶,看着彩珠,彩珠哆嗦的向梳妆盒伸出手,却像是触电一样缩回来,转身跪在凤凰面前。
“小小姐,奴婢知错了,您原谅奴婢吧。”
“哦?彩珠犯了什么错?”凤凰故作不知。
“小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彩珠一直说自己知错了,在这种大家族里,被派做小姐少爷的贴身丫鬟虽然好处很多,月银和生活都比其它丫鬟高出一等。可是一旦被主子撵走,面对自己的将会是被下等人唾弃,生活更是无尽的苦工。
凤凰掏出毒谱,扔在彩珠面前:“有什么后果,你很清楚。”
“彩珠,你怎么。。。?”夏荷捡起凤凰扔在地上的书,不敢相信。
“夏荷姐,你救救我吧,别让小小姐赶我走,是老夫人让我把小小姐的情况都告诉她的,我没有想出卖小姐。”
夏荷转头看向凤凰,却只见她低头玩着自己的杯子,不说话。夏荷跪在凤凰面前:“小小姐,彩珠只是一时糊涂,您就原谅她吧。”
凤凰放下手中的杯子,叹了口气,老夫人是出于关心自己,所以让丫鬟把自己的生活情况告诉她。可是自己的生活只想要自己做主,不想受人控制,更不想被人监视。
凤凰的眼神锐利起来:“彩珠,跟着我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听话的就留着,不听话趁早滚蛋,我这儿可不需要不听话的人。”
彩珠吓得一抖,小小姐有时候眼神十分吓人,并不像是小孩子:“小小姐,彩珠知错了,您千万别赶我走。”彩珠在地上磕起头来,看她额头青紫的程度,就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
“行了,行了,今儿累了,夏荷去铺了被子,我要休息。彩珠明天就到管家那里领了罚吧。”说完往床边走去,没几步就被人抱住了脚。
“小小姐,求您了,别让我去管家那里,他一定会让我去干粗活的。”彩珠满脸泪痕,很是害怕自己被派去干粗活。跟着小姐以后没准主子体恤,还能被许个好人家,如果去干了粗活,这辈子也就只能随便找个人嫁了。这里的女人都是依附男人活着的,这样的下场让彩珠十分恐惧。
“不去找管家,留在这里做什么?”
“小小姐,我什么都能做的,求您别把我交给管家。”彩珠声泪俱下,这回事吓得不清。
凤凰也只是想吓吓她们,让她们知道知道谁才是自己的主子。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事,老夫人也是为了自己好,便放过了彩珠。
“明就在院子里做杂工吧,这屋里有夏荷就够了。”说完拽出自己的脚躺在了床上。
“谢谢小小姐,谢谢小小姐。”彩珠又磕起头来。
“好了,彩珠起来吧,小小姐要休息了。”夏荷扶起彩珠,来到床边给凤凰盖好被子,悄悄的退了出去。
临走时给了彩珠一个眼神,彩珠也跟着出来,关好了门。
凤凰睁开眼睛,眼中精光大胜,哪里疲倦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