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闲话家常的聊了很多,已近深夜,外面的雨仍在下,但以没了先前的狂暴,只是淅淅沥沥地打在屋顶上啪啦帕啦作响。桑偌靠着墙沉沉睡去。容轩看着身边安静睡去的人,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不作声响地把桑偌的头靠着自己的肩上,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自己也在屋外的雨声中睡去了,一夜无话。
秦家大宅内
桑偌在茅屋里呼呼睡去,可秦家大宅却有一人心神不宁。这个人就是秦墨!晚上来找桑偌,可房门紧闭,敲门也没人应声。起初以为在睡觉,想到上次闯入看到的春光,秦墨这回再也不敢造次。只得反复前来,却一直无人应答。
反复数次之后,秦墨终于察觉事态不对,迫于无奈之下对屋内喊道“桑偌,你不出声我就进去了!”三秒后,无人应答,秦墨推门而进。
漆黑的屋内空无一人,屋外的大雨仍哗哗作响,秦墨默默退出了房外。这么晚了,还没回,会去哪呢?还是说出了什么事情?想到这样的情况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秦墨心里一阵烦闷。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射入小茅屋,桑偌从睡梦中苏醒,发现自己躺在软软地地方,坐起身才发现自己一晚上都睡在了苑容轩的腿上。看到对方还在熟睡,桑偌吐了吐舌头,悄悄地起身。走到角落把自己已经晾干的衣服换好,将外套搭在了苑容轩的身上,悄声出了茅屋。
苑容轩其实早就醒了,可他怕桑偌被自己吵醒,就闭着眼睛假寐。看到对方换好衣服将自己外套披在自己身上出门,才缓缓睁开双眼。穿好外套,衣服上还残留着桑偌淡淡地体香,不由心头一暖,嘴角闪过一丝微笑。
走出万药山的桑偌,心情极好,终于天晴了,不过还是没有得到乾兽的血液,不过算了吧,这东西可能别的地方还有,实在不行找父亲吧。
回到秦府,桑偌哼着小曲回到自己房间,推门而进,却看见秦墨怒气冲冲地坐在椅子上。“你……你怎么在这?”桑偌一脸诧异地看着秦墨。
“你说呢!”秦墨一脸怒气,盯着桑偌,眼神里充满了血丝。
“我?我怎么了?”桑偌不以为然地坐下,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
看着安然无事的桑偌,秦墨的气其实已经消了一半,可她这不以为然的样子,又让自己无名之火油然而生。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不回来有人会担心啊?“你昨天去哪了?一夜未归?”秦墨小声地询问。
桑偌恍然,原来他这么早等在自己的房间,原来是担心自己。想到这,桑偌心里一阵感动,原来是有人记得自己,会关心自己的。秋波望着秦墨,弱弱地解释“因为我昨天去万药山,可是下大雨了,我就被困在山上的小茅屋里一夜。”
秦墨这才点点头,眼中的怒气也已全然消散。可是,她去万药山干什么?“你去那做什么?”
“我去找药啊,不行吗?”桑偌含糊地回答,因为她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秦墨。
“找药?你生病了吗?”听到她是去找药,秦墨着急了起来。
“不是啦,其实我是想去找乾兽的血液,可是面对巨大的乾兽,我手无缚鸡之力,所以只好无劳而归了。”摊了摊手,桑偌郁闷地诉说了事情的缘由。秦墨倒没想到她是去找乾兽的血液,刚想问她用来干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毕竟是她的隐私。可是,乾兽的血液秦家就有,难道她不知道?
“偌儿,虽然我不知道你要这乾兽的血液干嘛,可是我知道哪儿有此物?”秦墨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原本低头喝茶的桑偌一口把茶水喷了出来,毫无淑女之态。
桑偌一把抓住秦墨的胳膊问“哪儿有?快告诉我!”
“就在藏药所!”又一重磅炸弹被抛出,藏药所?好熟悉的名字。桑偌转念一想,对了,上次父亲不就正想把自己调到藏药所吗,自己还不当回事,没想到那里就有乾兽的血液。可是,要怎样才能拿到呢,不会被父亲知道吗?“秦墨,你会帮我的对不对。”秦墨既然告诉自己了,那他肯定有办法,所以桑偌才问出了这一句。
秦墨宠溺地看着桑偌,“好吧,我帮你去搞定。可是你要这个干什么?”
“呃,这个我可以先不说吗?到时候我肯定会告诉你的。拜托了!”桑偌为难地拱拱手,可怜兮兮地看着秦墨。
“好,等你想说了再说。”秦墨顿了顿,“那现在你跟我一起去吧。”
“跟你一起?”桑偌惊呼。“你难道想让我一个人去啊?”秦墨说完拉过桑偌的手朝藏药所走去。
任由秦墨拉着,桑偌倒也无所谓了,既然都请人家帮忙了,早点拿到终归是好的。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回廊里,四周路过的人纷纷议论。
“这不是秦墨吗?他怎么和麻瓜走到一起去了?”
“那个麻瓜据说是族长在外面女人的。”
“他不会看上那个麻瓜了吧?”
四周的议论统统传到了桑偌的耳朵里,她尴尬地打开被秦墨牵着的手,揉了揉手肘。秦墨看着她问“怎么了?”
“没事,你带路吧。”桑偌指了指前方的路,不自然地低下了头。秦墨一脸莫名地继续往前走。
两人到了藏药所,秦墨进入可以说是畅通无阻,就凭他如今的地位,那些长老也对他是相当客气。“老头,我来了!”秦墨对着内堂大喊。
“你这小子,终于想起老头我来了。”从内堂走出来一个骨瘦嶙峋地老人,但双眼中透着精明。看到桑偌后,老人双眼显然露出了一丝惊讶,可很快就被掩饰过去。“这位是…..?”老人指着桑偌问道,满眼透着戏谑。
“老人家,你好,我是桑偌。”桑偌有礼貌地朝老人点点头,眼里带着微笑。
“嗯,不错!”老人赞许的点点头,一旁的秦墨开口了“老头,你这有乾兽的血液吧,给我拿一瓶吧。”
“你这小子,要这个干什么?”老人好奇地拍了拍秦墨的背,“呃,不方便说。”秦墨摸摸后脑勺。
“你啊….”老人指了指秦墨,可还是转身进了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