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的行李便不多,稍微收拾了下包袱,第二日便和红袖搬进了院落。
院内的事物都很干净,都可以继续再用,但还是和红袖出去买了新的床铺,布置的东西和一些书本回去看。
沐雪将新买来的毯子铺在了软塌上,还有一条放在软塌边,冬天要是这样躺在上面看书也是十分的暖和,总不至于窝在床上了。
“红袖,再去请个丫鬟过来吧。”院落虽然不大,但收拾起来也比较费心,看着红袖在一边收拾着房间说道。
“小姐想要什么样的?”红袖也明白沐雪的考量,随即说道。
“最好是无亲无故,老实点就好。”沐雪不喜欢更在身边的人有着牵挂。
红袖收拾好房间后就出去问了,两个时辰后带着一个小姑娘进来了,大概也就十三四岁,对于新的环境似乎很不安。
那小姑娘看着沐雪的探究的眼观,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小姐,她叫白竹。红袖在街边看到她卖身葬母,家中已无亲人,便买了过来。”红袖站到沐雪身旁说道。
“白竹,倒是雅致的名字。你可愿意呆在我院中。”沐雪淡淡的问道。
“白竹受小姐之恩,会效忠小姐。”白竹颤颤的说道,但话语中带着诚恳。
让红袖将白竹的卖身契拿来,沐雪将拿在手中的纸张轻轻一撕,她看到了红袖的不解,白竹眼中的惊讶和奇怪。
“在我院中,我会每个月给你月钱,你若是什么时候想走了,只需提前告知红袖一声便好了,我不会强留你。”沐雪和善的笑道。
沐雪本就现代人,接收不了这种类似人口买卖的行为,自己现在这样的做法只会让他人更加的效忠她,无形的枷锁比有形的枷锁来的更好,一举两得不是很好吗?
听着沐雪的这番话,不止白竹,就是红袖也十分的感动,沐雪的做法在古代是罕见的,丫鬟奴才是主人间可以买卖的商品,从来没有可以选择的权利。
“白竹,定会好好的照顾小姐,报答小姐。”白竹双膝跪下,眼中闪着泪花,但眼神坚定。
“有这心就好了,红袖你先带她出去吧。”沐雪转头看了看眼圈微红的红袖吩咐道。
跪着的白竹起身,便跟着红袖出去了。
沐雪走至书桌前,左手将右边的袖口拖住,慢慢的研磨,将纸铺好,执起笔想道那首诗,在纸上落下东篱院三字。
午饭后便将这个交给红袖,去做门匾。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已经是第四日了。
沐雪满意的看着这个院落,比来时多了不少的生机。
回到软塌上躺着,刚躺下,那人又来了。
沐雪眼角的余光瞄那人一眼,又回到书本上说道,“老头,脱衣。”
玄机老人的脚一顿,像是被刚才的那句话雷到了,脸色微红的喝道,“不知羞耻。”
“我是叫你脱衣给我试针,年纪都一大把了,我再怎么寂寞也不至于看上你。”沐雪鄙视道,将手中的医术丢向玄机老人。
沐雪正看着的是人体穴道图,玄机老人的面色缓和道,“扎针干嘛找我,要是你又故意害我怎么办。哼,老夫不干。”
想起那日沐雪给他的下的舒痒粉和泻药,可让他吃了不少苦,恨的牙痒痒。
“是嘛,那我以后也可以金盘洗手了。”沐雪似笑非笑的看着玄机老人。
若目光能杀人于无形的话,那沐雪现在可是有千百种死法了。
“我可是教了你那么多,你怎么能忘恩负义。”玄机老人想借此打和。
‘“恩?哈,你可别忘了,当初我说的可是交易,我学完了,我们的交易也就结束了。”沐雪笑道。
玄机老人死死的盯着软塌上那人安逸的模样,最终还是妥协了,解开衣裳,躺在了床榻上。
沐雪的嘴角闪过得逞的笑意,取出针包,开始施针。
“死丫头,过几日来访的朝国就要离开了。”玄机老人嘴中突然蹦出那么一句。
离开?想来也是,百花节过去也有几日了,是改走了,沐雪轻轻嗯了一声,还是专注的拿着手中的针。
“死丫头,若你想平凡的生活就别和他们太接近。”玄机老人也是知道沐雪在宫宴那天的事情,这枫朝早已传开了,就她还这么事不关己的过着。
“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躲的了的。”玄机老人说的她何尝不想呢,可能她的一生注定就不会平凡吧,自嘲的笑了笑。
感觉到身后女子的无奈,玄机老人也不再言语,一切看天吧。
玄机老人走后,沐雪叫来了红袖,问了她外面的景象。
好像外面从百花节宫宴后表面上是一片宁静,各朝表示三日后便会各自回朝。
沐雪笑了笑,每次暴风雨来之前,都不是风平浪静的吗?
既然她阻止不了暴风雨的来临,那她还是继续当观众好了。
下午时水若夕来到了东篱院,身后还跟着水净轩。
一件院子便往主卧跑,看见软塌上的沐雪,便说道,“沐姐姐,你换了地方也知会下若夕,可让我好找。”
“是,是,是,都是沐姐姐的错,行了吧。”对着水若夕她就是没有办法,让红袖厨房准备点糕点。
看到随后进来的水净轩,沐雪一愣,但也没打招呼。
“听说你们要走了呢?”沐雪看着二人说道。
“可不是嘛,回去又要呆在笼子里了。”水若夕撇了撇嘴。
“难道你还一辈子呆在这里吗?”水净轩敲了敲水若夕的头。
水若夕埋怨的看了水净轩一眼,突然看到沐雪之前在软塌上抱着的东西,拿起那东西问道,“沐姐姐这个好可爱啊,你哪里买的呀。”
“这是沐姐姐店里卖的东西,叫抱枕,若夕若是喜欢,店里还有好多种可以让你挑,带回水朝里不错。”沐雪笑道。
听到还有很多种这抱枕,水若夕眼中放光,拉起沐雪的衣袖就往外走。
水净轩并没有跟上去,这女儿家的东西他是没有什么兴趣。示意几名侍卫后,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