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女魔头的约定】
作为一名公司合格的资料员，而且是一名知名学府的水大预科生，学生会优秀团委干部，唐锦绣安排下来的科室工作，黄小树基本上班时间就能轻松搞定。
用他的话说，公司包吃包住，还有医疗保障，每个月给1500块，对于一个实习生而言，这待遇已经很不错了，咱可不能当好吃懒住的白眼狼。
下班时间，黄小树除了吃饭就是大街小巷的瞎逛，进行对NC城市并不太复杂的地形初次摸底，偶尔还以打着‘瞻仰学习’的旗帜向唐锦绣接来工程造价预算的工作。
黄小树的良好表现，唐锦绣也乐得抽出时间偶尔指导黄小树关于建筑材料、土木工程、钢架结构方面的知识，只是不太明白，这平凡的年轻人做完工作后会买份《渝都商报》或者是如《祖国未来经济走向》这类高谈政治理论的书籍。
当邻桌的张大妈正在喋喋不休地抱怨，这周工作堆积如山今天周末还得加班，害得不能陪女儿去乌江画廊玩的时候。
黄小树正抱着关于一篇渝新欧铁路的专题报道，看得津津有味，补充了不少对渝都所欠缺的大局观和见识。
就拿这渝新欧铁路来说，自从渝都有着"新丝绸之路"之称的渝新欧铁路自开通以来，一直是渝都建设内陆开放高地的重要引擎，2014年，这条连接中欧贸易的国际大通道将继续西进，从德国的杜伊斯堡西延至比利时的安德卫普－－整整延长202公里，将欧盟总部所在国比利时与渝都直接相连。
而比利时是欧盟总部所在国，而安德卫普是比利时的经济重镇、欧洲北部的贸易中心，也是世界最大港口之一。
渝都连通比利时，就是直接连通了欧盟的心脏，这个物流节点相当于辐射了大半个欧洲港口。
一条铁路直通欧洲，数以万计的祖国制造，冲击欧美市场，这种大手笔的经济战略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属内陆城市谋求快速发展的经典战役之首。
如果要在说实际一点，不如打个比方，渝都家具，在祖国，渝都家具业只能算是二流水准，与一线城市相比，竞争力还有待突破，且一个渝都品牌到外地设立经销网点，投入资金起码300万以上，有些大网点甚至要花费千万。
打造国内一流家具品牌可谓道路艰辛困难重重，但渝都优势在于渝都家具制造企业约1500家，如果品牌企业路线转型为利用渝新欧铁路的交通便利打造为全球家居交易平台，这将是一个全新的突破口与巨大的潜在商机。
其实黄小树看到这些商机是很眼红的，他心里也明白，虽然渝都家具在渝新欧铁路上目前还没有计划把渝都家具准备销售国外，而且自己白手起家搞家具也是一个巨大的障碍，或者买下一个家具厂也是一个巨大的资金链问题，目前的他，还没疯狂到银行贷款，搞自己没把握的打算。
这时手机铃音响起，黄小树一看来电号码居然是存名为“城管姐”的大学死对头程佳丽。
想当年自己信誓旦旦，要将存积二十年的弹药一举在后花园彻底解放打一场惊天动地的野战决心，这等惊骇所闻的宏伟破处计划，规划到等同于祖国誓死要在月球上插上国旗的登月战略一般同等级。
眼看就要成功的在人生中，经历的第一个女人身上，插上自己国旗的最紧要关头，就是被这校园治安队号称‘水大第一城管姐’的女豪杰给破坏掉的。
当晚黄小树那叫一个滔天汹涌的怨念，恨不得把城管姐大卸八块，在一头撞在树上高呼“天公作美却时不待我也黄小树此时不由得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女魔头怎么突然想起给她打电话了。
刚按下接通键，电话里那头传来一个极具女性特有声线无比妖娆妩媚的嗓音，绝对是迷死人不偿命的那种。“黄小跳，毕业都快消失半年了，也不知道慰问慰问你学姐。？”
黄小树一阵苦笑，这大姐头一点没变，当年自己在院团委学生会叱咤风云的时候，一直掌控着校园治安队的程佳丽没少折腾他们这一届学生干部，在她眼里，全都是一群狐假虎威整天学领导打官腔的蛀虫，众多干部当中唯独对黄小树情有独钟，原因无二。
在程佳丽的口中，黄小树就是那种最精力旺盛最爱小打小跳却又低调异常的那种人，一辈子跳不出那口井，却不依不饶的还在那井里瞎蹦乱跳，有想法又敢去做但就不敢对外宣传自己的小山跳，于是到大三那年就赏赐了黄小树一个颇符合生活状态的外号“黄小跳。”
黄小树走出办公室，在楼道上点了一根烟，虽然想不通这恶名在外的女魔头怎么突然想起来骚扰他了，不过心里还是乐滋滋的，毕业之后，还在继续联系的没几个人。
这城管姐当初可是自己的心腹大患啊，一脸灿烂的笑道：“慰问，你想怎么慰问，是脱光了插大树，还是去KTV喝伏特加兑脉动。”
电话里一阵娇笑，显然是想到了某年某月某日某个倒霉蛋得了某个奖，聚餐庆祝后被一群发酒疯的男女脱光了架着张开的大腿被逼无奈插大树的笑剧，“你小子上回躲过了算你走运，下次校友聚会的时候，本大小姐非得让你尝尝什么叫弹指神功一点麻。”
黄小树一个哆嗦，伸手进裤裆里摸了摸自己的小鸟，低声怒道：“能不能矜持点，你当年带着治安队在后花园坑害了多少痴男寡女，还不知足啊。”
程佳丽一阵娇笑，“小气鬼，还在怨恨本小姐当年破坏你的好事，姐那时是为你好，年少不知精子贵，老来望比空流泪，让你留着处男身，那是为了保护你，男人做那事就跟吸毒一样，一旦破了第一次就一发不可收拾，精虫上脑了用左手就好了，还能锻炼肌肉开发大脑，你看射雕英雄传里面的小龙女跳山崖后，杨过的左手不是变得更厉害了吗。男人就得对自己狠一点，对不对？”
黄小树对她说的话一直保持两个字的认识——歪理，不过说的也挺有道理的，不然杨过的鸟为什么叫雕吶，那是因为他没有右手啊，左手太强大了，自然鸟就升级为雕了，我捏个擦，这也太内涵了吧。
程佳丽这女魔头，他实在是伤透了脑筋，因为每次被程佳丽怂恿鼓动干的事，都是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傻事，就像永远没长大没断奶不懂事一般，不过程佳丽本质不坏，虽过于夸张放浪形骸，但为人也很爷们。
黄小树有些纠结的苦笑道：“你打电话来，就是想调侃我是不是，能不能来点有营养的。”
“要营养是不是，行啊，最近听说蓉城在流行打脱衣麻将，要不要聚一聚，找个茶楼打两把，姐让你一饱眼福。”程佳丽声音妩媚，诱惑的说道。
“程佳丽，你寂寞饥渴要男人安慰也别来找我啊，想祸国殃民就赶紧祸害岛国去。”黄小树一阵头疼，这大姐大真不是盖的，什么花招都想得出来。
“啧啧啧，啥时候变得这么正经了啊，小跳跳，你可不能去了NC就抛弃了姐姐啊，我可是传统的东方女性，矜持得紧，一贯坚守着咱们水大院团委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只对自己男人开放，绝对是上得了大床下得了厨房的完美女人。”程佳丽继续对可怜的黄小树放浪着，娇滴滴的声音，太TM狐狸精了。
“你在这样我就关机了啊。”黄小树怒道。
“你敢？！你敢关机老娘就打电话去你公司客服电话，你要是敢拔电话线，我就给你领导打电话，说你嫖了鸡不给钱！”程佳丽身上的土匪气一出，那气质瞬间就飙升为不可抵挡的王霸之气，比巾帼英雄杨家将里的杨排风还性情泼辣。
黄小树一点也不怀疑她真的会这么做，她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婆子，当年两人在学校一起胡作非为干的好事不少，至今想起来都有些后怕，于是投降缴械道：“大姐大，咱们说正经的好不，你打电话来到底想说啥事？”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钟，声音无比哀怨道：“也没啥事，就是想你了可以不？”
“得了吧，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你想我准没好事，你就说吧想找我干啥，先声明，坏事我现在可不陪你干了，我现在可是五好青年，规规矩矩的还等着年底公司发奖章表扬呢，我可不会再像大学时那样跟你一起发疯无聊。”黄小树一本正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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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智者说过，优秀的女人一定会折戟在没她那么优秀的男人手里，只要这个男人脸皮够厚中不缺少浪漫情调，耐心够好中不缺少剑走偏锋。
凤凰湖，水上电影。
那晚月明星稀，秋风飒爽。
整个湖面走廊上站满了水大的学生，冲天而起形成壮观的水屏幕上。
播放着黄小树和程佳丽三年来一起捣蛋的所有照片，所有人放着同一首歌JamesBlunt的经典歌曲“You_Are_Beautiful”。
疯狂的百人斩生日Party；搞怪造型的‘假发’摇滚演唱;打牌输了穿着裤衩，背上写着“我自愿，我服输”的字样在足球场上的狂奔；深夜翻墙摔在土坑里的造型......一幕幕青春年华的照片组成今晚特别的主题。
那年黄小树大三，程佳丽毕业。
全场安静，黄小树站在许愿亭上，点燃了引信。
湖面上烟花璀璨，如黑暗中的一丝温暖的光明，迷离闪耀，乌龟石上用蜡烛摆成一个大大的字幅——“程佳丽，我爱你”。
“程佳丽，我爱你。”黄小树爬上许愿亭，摇摇晃晃地站在在顶端大声的告白。
“我知道你喜欢疯狂，你喜欢养小狗小猫，你喜欢洗涤心灵的波多利亚，你喜欢脱了鞋子在马路上瞎蹦乱跳，你喜欢喝醉了揪着我的耳朵说，我是女王！我甚至知道你喜欢穿红色性感的蕾丝小内内。”
湖面上传来一阵嘘声，显然黄小树的爆料雷呆了不少人．
黄小树不管不顾光棍到底一脸真诚的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从小生活在皇城根脚下，你是帝都里的金枝玉叶，是皇亲国戚眼中的小格格，但我知道你的内心深处有着你自己的灵魂，我甚至知道你为什么飞过了半个祖国来到渝都读书，我知道你疯狂的背影里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只是一个纯叼丝，一个地地道道的小流氓，我没钱没势没地位，但是我有枪杆子，毛主席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你指向哪我就打向哪，哪个王八秃子惹了你，我就打得他连妈都认不得，你要天上的星星，我就给我未来的儿子取个名字叫星星，你要月亮，我让我未来的女儿叫月亮，我就是一个纯叼丝，但是我也有我的原则，一千万，你曾经说过，管你是官二代还是富二代，一千万，先混个脸熟，咱两都是熟的不能在熟的人了，给我打个折，一千万，嫁给我，给我回家洗内裤，给我生八个儿女，我今天所做的一切，就一句话，我找到一千万，你就嫁给我，答不答应？”
“说得好，花哥威武。”小光头牛常山早就没大学了，大老远从YC跑过来，就是为了看这一幕，吼着为自己的大哥加油。
“花哥牛逼，雄起。”歌神楚海歌也扯开嗓子喊道，和小牛两人相视一笑，这才是我们的花哥嘛，必须拿下程魔头。
“在一起。”
“在一起。”
这时整个凤凰湖上，都响应着同一个声音，数百人的一起高呼。
不仅仅是凑热闹这么简单，被求爱的人可是城管姐啊，一个霸占了水大四年校花宝座的牛逼人物，所有人都在期待，这个剑走偏锋，同样名声在外响当当的妖孽是否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拿下程魔头。
程佳丽不知道爱是一个什么字？该用什么样的语句来形容这个字，但对黄小树偏重于喜欢的好感是毫无疑问的，一个女生可以很漂亮，可以很聪明，可以很有钱，顺便带一点古怪精灵的女汉子气；带一点任性霸道中的王八气；带一点不作不会死的叼丝气；这样的一个女生，要是一有好事就想到把你带上一起去宰大款，隔三叉五蛊惑你干一些不靠谱的恶作剧，把快乐建立在你的出丑之上，要是没点那个啥，说出去谁信，就她连自己也不会信。
实际上这样的一个很奇葩很有个性的女生居然22年来一直是一张白纸。
因为她的倔强，如果没有好感，不管你用什么方式，不管你有多感人的画面，她连看都不会来看更别说答应，她是一个倔强的女孩，倔强到抛弃家族的一切，孤身一人来到渝都靠兼职养活自己，倔强到追求者以死相逼，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但是今天她不仅来了，还哭了，梨花带泪，哭的一塌糊涂。
尽管她妖娆媚惑，作风放浪，癫狂犯贱，收拾过的男生数不胜数简直惊骇所闻，可她的眼泪是纯真的，就像那一汪清澈见底的湖水，连初吻都没有奢侈过的程佳丽宛如她一张纯净透彻的白纸，一直抱着一个近乎奢求的渴望，愿做一朵优雅美伦的银莲花——被爱的期待。
“我不答应你怎么办？”程佳丽咬牙叫道，做着最后的挣扎，要是就这样被这头貌似懂一点浪漫的叼丝给拱了，那这大学4年的结局是不是有点与自己的风格稍微那么一点不协调。
“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跳湖，跳完了回去睡觉，明天照常上课，晚上弹吉他泡妹子，叼丝有叼丝的生活，叼丝有叼丝的气节。”黄小树大有叼丝升级为土豪不干就拉倒的王八之气，哼哼道。
程佳丽被黄小树逗乐了，破涕而笑，抿着嘴唇像看无赖一样看着黄小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有着小女人的媚态，眼眸里透着期待的光芒。
这时被程佳丽亲自封为东宫总管大太监兼情敌兼哥们的韩荣城不合时宜的尖声尖叫响起，“牙买—跌！程佳丽，你不要答应他，他是挖陷阱在让你跳啊，叼丝不靠谱，还得我这种经济适用男来的安全放心，考虑考虑我这款怎么样？黄小跳想跳湖让他自个儿跳去，跟我们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有没有兴趣，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聊？”
程佳丽哭笑不得的看着面前瞎起哄的‘程咬金’，咬唇反问道：“难道就没有高富帅？”
这时周围好多水大的男生都举起了手，“我！我！高富帅他爹，矮冬瓜。”
“我是高富帅他干爹，土豪金。”
“低俗——！”黄小树从许愿亭上爬了下来，鄙夷的推开众人“都别给我瞎闹。”
抬头挺胸，气势昂然的走到程佳丽的面前，脸上慢慢的堆积出丰富多彩如菊花绽放般的表情，露出叼丝特有的狐狸尾巴。
模仿着周星驰经典的台词，炙热的眼神深情的看着程佳丽，向前跨出三步，一扬手，煽情的诉说道：“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
话还没说完，程佳丽就对他踢了一脚，“你和我说话，能不能正经一点啊？”
“程佳丽，这是湖边，小心你把我踢下去了。”黄小跳躲过那一脚，又正儿八经的站好，一个字“能”。
程佳丽气不打一处的盯着黄小跳，多浪漫的场景啊，多感人的画面啊，你可是在表白啊，你能不能有始有终的正式一回，万恶的叼丝，你都已经二十岁了，你都已经大三了。
黄小树知道此刻不能怂了，得在添一把火，一脸严肃的表情。
突然一转，变成癞皮狗似的无比猥琐的嘿嘿笑道：“紫薇！我是尔康啊，我的生命中不能没有你啊...”
“我草。”周围看热闹的群体观众集体吐槽，黄小树你妹的能不能在狗血一点，能不能在坑爹一点。
最终，黄小树还是跳了湖，是被程佳丽推下去，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当初程佳丽会死死的拿着手机，翻阅一个人的电话号码，犹豫之后拒绝了他，不过不幸中的万幸，程佳丽准许他升级成为准男友。
一千万。
那年，黄小树刚好十九岁，十九岁的时候三国风云人物小霸王孙策和美周郎周瑜，两兄弟疯狂崛起势如破竹的在江东攻下皖城，打下了立足江南抗衡曹魏的东吴根据地，两人还名利双收的分别迎娶了桥公国色天香的女人——大小双乔。
而黄小树呢，名义上是准男友，实际却是负债1000万...这账怎么算都是亏啊。
韩荣城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拍了一把黄小树的肩膀，没叫“花哥”也没叫“黄小跳。”一脸阴险猥琐的赞了了一声：“牛逼啊，水大名副其实的首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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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大学的青春疯狂，黄小树忍不住笑出了声，电话里头好奇的问道：“你在笑什么？”
“我想起了我们曾经的第一次见面，又想起了我在凤凰湖上对你的表白情景。”黄小树老实的说道。
“呀，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啊，一千万呢，都过去一年半了，钱呢？”程佳丽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佯装生气的问道。
黄小树一摸钱包，数了一下钱苦逼的皱眉道：“全身上下加起来就一百二十三块，这个月还没关工资呢。”
程佳丽一听乐道：“行啊，纯叼丝，当初信誓旦旦的说要等你挣一千万后娶我，现在连个钱影子都看不到，你这是要我守身如玉孤寡到老啊你。老实交待，是不是在NC坑害居委会大妈去了，把存的钱都用光了。”
存钱？要是一块钱一块钱的存，何年何月才能存到一千万，到时候就算你是一心一意不离不弃的想跟着我，我这裤裆里的小鸟等到那天也雄不起来了啊。
黄小树一阵后怕的不想跟程佳丽纠结在这件事情上，清了清嗓子，开玩笑道：“居委会大妈没有，良家妇女黄花闺女倒是一大箩筐，想倒是想偷偷腥，可是没钱开房啊。”
“黄小跳，老娘半年没管你，你还真敢上房揭瓦动歪心思了。”程佳丽大感不平的叫道。
“哪有，就是说着逗你玩的。”
程佳丽笑嘻嘻道：“我不管，反正我生气了，跑到大街上喊十遍，超级无敌青春美少女程佳丽，我爱你。”
黄小树崩溃道：“媳妇，不带你这么玩人的，我可是你未来的老公好不好。”
“没劲，一点都没情调。”那边嘟囔道。
“有情调的时候你在哪啊？大学那会儿被你害惨了，好不容易从泡到一个妹子，反倒被你捉奸在树林里，至此留下不可痊愈的创伤，苟活在心理阴影中。”黄小树苦笑道。
“唉，曾几何时也算是院团委颇为奇葩的风云人物的黄小跳原来也不过是一闪而逝的流星。”程佳丽猫哭耗子式叹息道，“放心吧，本小姐会养你后半辈子的。”
黄小树仰头望着天花板，谁能想象得到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女王，自甘落下凡尘抛弃与生俱来的荣华富贵的大千金。
毕业后会去贵城山区支教甘愿当一名普普通通的乡村教师两年，黄小树不知道这位身世显赫的程佳丽的爷爷到底是权倾朝野的皇宫重臣还是兵权在握的军机国梁。
他只知道这个自诩格格却从不格格身份自居的大千金为了他，选择了众叛亲离的带着装满了书的旅行箱，坐了一个钟头的破巴士，再坐半个钟头的拖拉机，最后走二十分钟，到了一所乡村小学扎根当一名志愿者。
程佳丽从来都不知道，两年前黄小树告白的第二天就见到了从帝都马不停蹄杀到水大真正当得上“女王”二字的丈母娘。
那是一段还没跳出大学那口井的癞蛤蟆想跳进皇宫大门的狗血桥段。
黄小树不敢言谈当晚惨败收局的谈话，只是带着一张干净略带青春不成熟的脸回到了图书馆程佳丽的身边，嘴角扯起一个跟平时二般模样的叼丝笑容：“佳丽，我从后面进来的时候觉得你的背影真好看，一千万太掉价了，怎么也得一个亿才是。”
黄小树丢掉燃到烟屁股的烟头，很少那么正经的说道：“你一个人在山区好好照顾好自己，我没在身边，别像大学那会一样疯疯癫癫的，带坏了学生们可不好，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解释，但我想说的是，我没颓废，没放弃，找到了钱就接你回来。”
电话里一阵沉默，忽而传来一个开心的声音：“放心吧，我现在乖着呢，每天按时给山村里面的孩子上课，改作业，到晚上我给他们讲了好多有趣的故事，孩子们都赖着我不走，都叫我小程姐姐。”
黄小树完全能想象得到程佳丽和孩子们打成一片的情形，有她在的地方，就有阳光明媚的温馨笑容。
“不跟你说了，我得去给孩子们上课了。”
“嗯。”
上课么，今天可是周末啊，程佳丽一个人做在小石凳上，望着蓝蓝的天空下只有一间小教室的破败简陋小学，望着梯田下弯曲绵长的羊肠小道，相隔千山万水和你通一次电话，我是不是应该感谢祖国移动呢，一千万与一个现在身上只有一百二三块的男人，这距离，是不是就是此时此刻我与你的距离？
我等着你，背我走出大山，我一直珍藏着你写的那句话。
“山花烂漫，天涯咫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