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危授命】
“这...这事到底怎么解决?”李御景见董小姐消失在视野里,赶紧问道。
黄小树暗自好笑,自从董小姐出现后,面前这美眉就有些底气不足,这也不能怪美眉的气节不强,毕竟楚海歌这类纨绔公子哥都折服在董小姐的马靴之下,何况一个娇柔单纯的女大学生。
“说实话,真的不是很像啊!”黄小树上下打量了美女几眼,尽管知道铁证如山,但还是不能承认,这不是死鸭子嘴壳子硬,那是他多年与班主任打交道总结出来的经验,有些事情一旦承认了,那你就已经离失败不远了。
“还嘴硬,你自己去查,看七号是不是我李御景!”美眉对他的无耻指数明显判断不足,时不时的瞥了眼内室,生怕那气场霸气的女人又走了出来,从手提包里掏出身份证摔在桌子上,这事必须得快刀斩乱麻。
黄小树用眼睛的余光扫了眼身份证,美女就是美女,就算是照登记照也这么漂亮,咳嗽了两声道:“确实不像嘛,什么破摄影师,一点水准都没有,这宣传单一点也没有照出你的风采嘛,我要是你,非得找他算账不可,明明千娇百媚的大美女,偏偏被这烂货拍成庸脂俗粉,要是早知道你长得这么漂亮,说什么我也不会把你的照片印在宣传单上,咱不说这个了,越说我越生气,你告诉我,是哪个影楼的摄影师,我这就拿拍砖敲他去。”
“花哥,我拍砖最在行。”牛常山站了起来,两眼冒光道。
“你小子有多猥琐就滚多远,我不认识,你自己去舔董小姐脚指头。”对于牛常山刚才的卑劣作为,黄小树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
“你觉得我很漂亮?”好歹也是系花级别的李御景,在黄小树的眼里估计能打上85分的高分,再加上有竹笋型这等罕见的大杀器,附加分必须在添五分,但自从董小姐出现后,这小妮子的自我信仰已经不知觉间在动摇了。
“当然漂亮拉,我要是诗人肯定用倾国倾城沉鱼落雁来形容你,你比那刚才的男人婆漂亮一百倍,美女,我弱弱的问一句,你能给我签个名吗?”黄小树大言不惭的满脸真诚道,还是面前的妹子好,身高一米六五,不高不矮,正合适,黄小树就想不通牛常山楚海歌两个活宝干嘛要去找董小姐这类的超长晾衣杆。
“为什么?”李御景被他一连串的组合拳打蒙了,最重要的是面前的男人肯定了她的美貌,让她重拾回了信心,突然发现面前这油嘴滑舌的大男孩也不是很坏嘛。
“这还用问吗?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迟早会红,到时候这签名就值钱了。”黄小树不留余地的吹捧道。
女人都是听觉动物,永远无法抗拒甜言蜜语的诱惑,大街上很多美女身边配对着野兽类型的男朋友,一方面很可能是因为钱的原因,另一方面肯定少不了对方花样多多浪漫情调的巧语所冲昏了头脑,何况黄小树这么赤裸裸的赞叹,怎能不让人心花怒放。
李御景明明知道黄小树的话半真半假,但心里却有些暗爽,强装严肃问道:“你是不是还有后半句没说完,等我的签名值钱后就卖掉,你不觉得你现在才套磁有点不赶趟了?”
“我怎么可能卖,美女你不要把我想得这么坏好不好,像你这样不仅漂亮而且还是成长型的美女,就像红了这么多年的赵雅芝一样,永葆青春吶,就算你到了五十岁,六十岁,你一样可以演青春美少女,你说我怎么可能卖掉你的签名,我肯定是留在家里当传家宝,每天早晚三炷香供着。”黄小树真诚的脸庞就差没挤出泪水来一表真心,如果有哭戏的话,他立马就去药柜里拿出护眼液。
“花哥疯了。”牛常山悄悄地又退到隔壁低声道。
楚海歌一拍他的脑袋,骂道:“还不是为了你。”
李御景美眉再也绷不住脸了,眼角妩媚的浮出笑意,这让黄小树感觉事态大有转机,怪不得多说男人坏女人爱,要是坏到这种程度,能不爱么,继续发起攻势道:“美女,你好不容易来一趟,要不中午一起吃个饭?”
他说得极其诚恳,而且表情当然,好像两个人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要一起叙旧一般,李御景刹那间都有些含糊,差一点就中招点头答应了,好在脑袋瓜不笨,立马发现自己上当了,又把脸蹦了起来“吃饭先不谈,你先说说这是怎么解决?”
黄小树做出一副态度极为端正的表情道:“你怎么说就怎么好。”
“第一,把你挂在街道上的宣传海报揭掉。”
“马上就揭。”
“第二,把你手里还有贴出去的宣传单,是不是应该立刻销毁?”
“必须销毁,保证毁尸灭迹,硫酸伺候不留痕迹。”
“第三,赔钱,不管怎么说你都侵犯了我的肖像权,赔钱也是应该的吧。”
黄小树苦着脸纳闷了,老子现在创业都还缺钱贷款了,怎么可能赔钱,我把你贴在宣传单上那是给你提高知名度,你没倒给我钱都算好的了,赔钱不可能,陪睡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笑呵呵道:“美女,你也知道我这小门诊部,一天也赚不到几个钱,你说我要是赔你钱了,我这一大帮护士喝西北风去啊,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人不仅漂亮,而且看得出来其实心底也挺善良的,你看要不这样,我请你吃顿饭成不?”
李御景一愣,我不仅漂亮,还心底善良,这你都看出来了?在看这门诊装修一般,护士也确实有几个,看面前这男人穿着也普普通通也不像是有钱人,特别是隔壁的两个精神上有些问题的男人,要是真逼急了,三个大男人恶向胆边生把自己那个啥了...李御景娇躯一颤,退让道:“认错的态度也还算端正,既然这样,我也不想太为难你,但是我又跟你不熟,吃饭不太好吧,我对陌生人有些过敏。”
黄小树一愣,你妹的,听说过对花粉、喝酒过敏的,还真没听说过对人过敏了,这算什么理由。而且看了一眼她手上戴的手表,江诗丹顿!黄小树当然不知道哪些手表贵重,除了电影里经常出现拿劳力士金表去当铺的场景知道这一款以外,他能知道江诗丹顿,那是因为程佳丽手上就有这块表,那是她父亲在她七岁的时候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价格贵得咂舌。
这时门诊外一伙人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被牛常山成功从大医院拖下水的小美,身为护士即便见惯了生老病死,正义感旺盛和怜悯心饱满的她,依然很心疼每一个病人的伤势,不仅是以前的医院领导都说她天生就是名做护士的料,就连没心没肺的牛常山等人都是这么认为,实打实的觉得这姑娘心眼好,她焦急地跑过去一看,急道:“花哥,李大妈中风了!”
黄小树脸色一变,赶紧道:“中风这等大事家属送到小门诊来干嘛,快送到中心医院去啊。”
“来不及了,救护车还在路上,你先过来看看有没有办法缓解病情。”小美急得快哭了。
同情心正义感泛滥的人伤不起啊,黄小树披上一件白大褂,严肃地对李御景点头:“稍等片刻。”然后走出柜台才想起,自己又不是华佗再世,他哪会医中风,平时给人抓药都是看董小姐留下来的医术,照本宣科开药而已,医不了的一般都推托病人去大医院,紧急之下,冲进了内室想请董小姐出手,毕竟他是魏大爷的高徒嘛,哪知道一进去当场雷住!
董小姐居然脱掉了上衣,平时内室董小姐打过招呼没事的时候不能进,而且里面也没什么好玩的,全是堆满的药箱,所以黄小树们一般都不会进去,而进内室的门又在柜台的后面,外人更不可能进来,所以门并没有反锁,但黄小树哪猜得到董小姐在里面干什么,本以为是更衣,但一想又不对,不可能换这么久啊,而且有一股很浓的酒精味,黄小树火急火燎之下,清楚的瞥见了她腰间的伤口。
董小姐发现开门的声音,就抓起了放在凳子上的外套披在了身上,但那惊鸿一瞥让黄小树不由得心中一颤。董小姐背对着他,露出了极其香艳的后背,曼妙的身姿尽显令男人无限遐想的曲线骨感,高挑的身材虽然让无数男人癫狂,但此刻在黄小树眼里,就像一只****自己伤口的小猫。现在人命关天,黄小树也顾不上那么多,低声道:“董大侠,隔壁花店的李大妈中风了,你出去看看行不行?”
虽然披上了外套,但里面除了胸罩并没有穿衣服,黄小树敏锐的看见了腹部右下方的伤口,是刀伤,而且是捅进去的!
董小姐一个板栗敲在黄小树的脑袋上,没好气道:“我走的时候不是叫你看我的那两本医术心得吗,你就没认真看过。”
“你那歪歪扭扭的字我看得懂个屁,穿好衣服快出去看看,李大妈平时对人挺不错的。”黄小树催促道。
“我现在怎么出去,才把沙布取掉,还没有换药,怎么来得及,李大妈的病我以前看过,大致猜得到什么情况,三阴交,极泉,委中,尺泽,四个穴位,然后再掐人中,并在舌下金津、玉液处放血即可,你用针灸去试一试,去吧。”董小姐轻描淡写道,并拿起棉签又用酒精对腰部伤口进行消毒。
“试你妹啊,老子要是医死人了怎么办?”黄小树不由得破口大骂道。
“那你就等着坐牢呗,反正又不是我。”董小姐一脸无所谓道,正如先前她对牛常山般,有些不近人情。
这时小美的声音又传了进来,“花哥,你在干什么啊,花街门口堵车,救护车进不来,你快出来救人啊。”
这种情况简直就是十万火急,黄小树指着董小姐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的瞪了一眼,拿起牛皮匣子冲了出去,众人皆让开一条路,黄小树一看李大妈翻白的面色,就跟死人一般躺在那,黄小树内心那叫一个翻江倒海惧怒交集,打开黄铜锁孔,里面是一整套的银针。
李御景好奇的凑过去看了一眼,从细如牛毛短不及寸的毫针,直至长达一尺多的巨针,满满一盒子的银针,总数不下一百来支。银针打造极为细巧精致,哪怕是最细的毫针,针根和针柄部位都镌刻着精美的纹路,目力稍差的人,连看都看不到,更别说上面镂花的图案。虽然不识货,但是李御景可以确定,这套银针一定价格不菲...这死色狼开诊所,肯定骗了不少钱。
黄小树手中拿着的毫针内心天人交战控制不住的抖动,他能面对穷凶极恶的坏人毫不留情,但要对一个垂死的老人拿自己半吊子的医术和后半辈子的命运去尝试针灸,他开不起这等玩笑,含恨的一摆头,又冲回了柜台,拿起董小姐的医术心得又跑了回来,翻到人体穴位那一篇,仔细地搜索那四个穴位,一定要正确无误,否则就是害人害己。
“你行不行啊,哪有治病还边看医书的。”旁边过来看热闹的人一脸鄙夷的嘲讽道。
黄小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牛常山那小兔崽子直接提起座椅砸了过去,大骂道:“少TM给我说风凉话,你有本事,你来医啊。”那路人侥幸躲了过去,却也心惊胆战的畏缩不敢向前,嘴里还想动两下,迫于牛常山人小但脸色凶狠的表情,最终关上了臭嘴,不过其他的人面面相噓之下,眼中不由得多出了看黄小树出丑的兴趣。
旁边李大妈的女人李小慧哭哭啼啼的拉着李大妈的手,黄小树一阵心烦意乱,暗自吐了一口怒气,干,死马当作活马医。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杂乱的心境。李御景一怔,这厮在一瞬间居然变了一个人似的,面色从容不迫,聚精会神的手捏着毫针,眼神坚定,果断的扎进了穴位,神情中倒有几分医术超凡的高人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