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我对这里纸醉金迷的糜乱生活非常的不适应,甚至可以用排斥来形容。不过我很快就适应了这种生活,虽然一直都是逢场作戏,偶尔还会有许多的雾水情缘,不过没关系了,这个世界上哪来那么多一生一世。
,我记得有一位哲学家曾经说过,许多人的所谓成熟,不过是被习俗磨去了棱角,变得世故而实际了。那不是成熟,而是精神的早衰和个性的夭亡。真正的成熟,应当是独特个性的形成,真实自我的发现,精神上的结果和丰收。不过为了生存,我拿着那微薄的薪水一步一步向这个现实社会妥协了。
每晚来这里消费的大多数人都是附近大学的学生,拿着父母的辛辛苦苦赚的生活费来这里尽情的挥霍。一个个来这里娱乐的女生用那鲜红的嘴唇吸着那诱人的香烟,然后吐出那迷人的烟熏。那一位位身穿斯文的男生看到醉酒的猎物时,瞬间露出丑恶的獠牙。我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初我没有离家出走,没有提早离开那青涩的校园,那此时的我是否也和他们一样在这里挥霍父母的汗水。有的时候我还会想,如果哪天我有钱了,一定在夜店的对面开一家主题酒店,但是想想这酒店开的又有点不道德,问题是这几年我存的钱虽然有了一点点小积蓄,但是最多勉强开得起一家小旅社而已。
我每天带着伪善的面具面对形形色色的人,不知不觉我在这里已经工作了的五年,我几乎没怎么交到真心的朋友,在这里能说出真话的朋友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带我来这里的矮子,但是矮子在一年前在这里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从此改变了矮子的命运,用通俗的话来说,矮子现在嫁入女方的家坐起了上门女婿,每天就是接送孩子上下班,拿着老婆发的工资每天游手好闲,生活可谓是不亦乐乎。
还有一个我们都叫他黄鳝,他是这里的打碟手,个头也不是很高,但是他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其实每一个花心的人心里都住着一个人,我想在黄鳝心中住着的那个人就是他钱包里放着的那个女孩,虽然他没有提起过这个女孩,但是我能想象到这个女孩对他有多么的重要,他不停的更换着女朋友无非是想遇到一个像她的人,可是世界上没有相同的树叶,也不可能有一摸一样的人,所以无论他怎么更换,也始终遇不到那个对他无比重要的女孩。
而在这个地方,还有一个人,他叫李正中,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打麻将,每次休假的时候,他都会叫别人一起打麻将,在叫不到人的时候,他有时还会去那种中老年人棋牌室去赚取老年人的养老金,所以我们又叫他李红中,他和我还有黄鳝不一样,他有一份真挚的爱情,他的女朋友十年苦读寒窗,可谓是读的一塌糊涂,后来上了一个九流的大学,学了一个不知所云的专业,然后现在正在一个小公司拿着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工资混着日子。尽管这样,也丝毫不影响他们的感情。李正中的工资比我多一点点,但是也多不了多少,但是他每个月有多的收入,那就是从麻将牌桌上赢过来的钱,而这些钱就是给她女朋友买衣服约会用的,他自己每天省吃俭用,把自己的工资存在了自己的银行卡上面,在我看来,他们的爱情生活质量可能不高,但是他们的互相看对方的眼神中,的确有让我羡慕的地方。
还有小杨,我差点把她忘记了,小杨现在可谓是小富豪,她干爹跟她给了一笔钱,她自己创业将那笔钱整整翻了十倍,随着她的生意越做越大,我和她中间就难免出现了一条河,一条无法跨越的河流。但是,她偶尔还是会联系我,可能那条河流只产生在我自己心中,尽管这样,我也没有跨越过去的勇气,可能我习惯带着面具做人了,对带谁都有种无法脱下这伪善的面具。她每周回来这里喝杯酒,有的时候还会给我买些衣裳之类的东西,所以有的时候我的衣服和这家夜店的老板穿的不相上下,甚至有的时候还会被误认为这里的老板,谁想得到一个小小的服务员穿的衣服这样的奢侈呢。
说完了我现在生活当中为数不多的几位朋友,现在我来说说现在的自己,我的个头是比以前高了不少,头发比以前也剪短了不少但是黝黑的发丝中流露出一点白鬓,双眼早以没了往日的神色,而那无神的眼球下还有浓浓的黑圈,嘴唇上多了一对八字胡须,这五年我每天都在重复着相同的工作,只是每天遇到的人不一样而已。现在的我不太相信爱情,尤其在这里生活了五年之后,其实也不算不相信吧,只是不相信爱情还会眷顾在我的头上,我只想自己生活的简单点,不需要那么麻烦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