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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触动

夜潇反应过来后笑眯眯的走到夜赫身边,夜赫顿时警惕的看着她。

“小夜赫,深藏不露啊?连族里那些老家伙都被你骗过了,我就说嘛,一个人怎么会修为说没就没了哪?对吧?”

夜赫嘴角扯了扯,对她的说法颇为无奈,他嘴里咬着半个果子含糊不清到:“唔…这是…我所练功法…的缘故”

夜潇对此是不信的,不过她也未点破,“小夜赫,你说你骗我这么久该怎么办?”

夜赫脖子一缩:“你想干嘛?”夜潇眯着眼笑着,样子像只小狐狸。

“我那,明年要去离火院,缺一个人保护我的护卫,你就陪我同去吧”。

夜赫摇摇头:“你堂堂夜家小公主会没有护卫?要我一起去,我看你没安好心。”

“他们不符合招生标准嘛,而且,去不去可由不得你哦!你不答应的话,我就去找我爹,让他和你说”。

夜潇的小脸微微逼近着,夜赫叹了口气:“好好好,我去还不成么。”夜潇轻笑着:“这才乖么!”

夜赫突然伸出右手按在夜潇头上轻轻抚摸了几下,夜潇愣住,随后小脸微红,正欲爆打夜赫一顿,夜赫突然开口道:“今天,谢谢你”。

他微微笑着,眼神真挚,语气郑重,夜潇一时看的呆了下,开口道:“没…没事的啦、你是我夜家人嘛…我当然要帮你了。”

这之后小聚一直持续到午饭,期间有很多人都来与夜赫攀谈,大都略带讨好之意,夜赫也微笑着一一应答,以前欺负过他的基本都送了他礼物且拍他马屁,哭笑不得。

午饭时,也是很好的交流时间,好酒好菜不少,借着酒意,席间更是热闹非凡,夜赫的身边坐着夜潇,同一桌的还有夜彩依、夜杭以及黑白兄弟等人,有那俩活宝在此,气氛更是热闹,直到夜黑问起夜白这一年去了哪里时,夜白突然间沉默一会道:“我去了黑石要塞…”

夜黑微微一愣,为他大哥倒上一杯酒,黑石要塞位处黑石山脉,前方是兽人生活的地方,后方是黑石城,这一条山脉盛产黑石矿,军团驻扎在此不仅为了开采黑石矿,更重要的是抵御兽人的进攻,兽人凶残,这是很多人类都知晓的,而如何凶残,可能这批驻扎在此的士兵们是最清楚的了。

夜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眼神流露着苦涩,“我的天赋并不是很好,修行进度也慢,但是我喜欢修行,而且也很努力,这两年间我游历天下,四处历练,直到我到了黑石要塞,在那里,我收取了一些灵石,随同士兵们一起打了一场战役,那之后,我决定留下来,加入黑石要塞,在那里我成为了一名小队长,手下里有七人,他们修为不高,却勇敢好强,我虽然身为他们的队长,可他们却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而现在…他们都死了,独剩我一人了“。

说到这里,他已是有些哽咽了,他自顾自的再倒一杯酒,一口喝完后接着道:“这一年里,我见证了太多的死亡,而我也数次行走在死亡的边缘,或许你们很多人都听说过兽人的可怕,却不了解他们到底有多么的恐怖!在现场中,每一场战斗结束后,我们埋下的士兵尸体非常少,你们知道为什么嘛?”他眼睛红通通的吼着:“因为大多数的尸体都会被他们吃掉啊!他们实在是太可怕了,不仅吃掉人类的尸体更是连他们自己同族的尸体也不放过!在那个地方,没经历一次战斗,对我们的心理都是一种巨大的折磨,甚至经常有人疯掉。在这一年中,有一场战役让我终生都难忘,更是让我发誓,我若是有一天死去,必然是死在黑石要塞的战场上!”

他声音极大,周围的人都看过来,听他讲。他抓起酒壶猛灌两口,咳嗽了一会,接着说道:“那一战…黑石要塞失守,黑铁城也被攻破,上面下命令让我们撤退等待援军…,后来其他城市的援军赶来,再次将兽人驱逐出去,当我们再次回到黑石城时,我们的心都在滴血!当时战况一面倒,黑石要塞与黑石城短时间迅速沦陷,撤走的大都是有凝气实力的,而更多来不及撤走而人都成了兽人们的粮食!老人、幼童…所有活着的生命都化作满城的白骨,黑石城里阴气森森,整个城市染成血色!宛如人间炼狱!”

周围都沉默着,就连平日里几位吃喝嫖赌欺压一方的纨绔子弟,此时也垂着脑袋一声不吭。

何远叹气,轻声道:“它们完全是将我们当作粮食啊…就像人类吃灵兽一样…”

夜扩随后开口道:“但是…我们是人啊…”

何远微微一愣,夜杭眼神一亮,开口道:“是啊!我们是人!我们人类拥有高度的智慧,兽人族也有,我们和它们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们走人性!有良知!有底线!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柔软之地,之看是对谁而开放。八百年前,人族近千年来最强半神东山帝君曾带军攻入兽人族祖地,他不忍心灭绝一族,后撤军,给了兽人一条生路,六百年前,东山帝君成就真神进入另一界,遭遇兽人族数位真神围攻后神魂泯灭死亡。不说太远、就近代的,二十余年前,蓝水国大将军袁逸,有仁将军之美称,用兵出神入化作战骁勇,曾多次与南方蛮族、北方狂战及西方兽人作战,攻破城池无数,不伤平民百姓不杀投降者不杀老、幼、妇,不舍杀勇将,蛮人及北方狂战对其都颇为敬佩,可是…他的家族被兽人移为平地,无一活口,现在的他已经成了一个疯老头……”

这场谈论持续到晚上,这一天,很多夜家子弟都走了改变,夜扩也下了决心要好好修行,夜晚烟花爆竹齐放,也有人向着空中投放着技能,夜府的青少年们,没有人外出,一个个都各怀心事。

夜白喝的咛町大醉,被几个人抬着送回了屋子,夜黑眼睛红红的,要在明天与兄长一起前往黑石要塞,夜白怎么说他都不听。

夜潇小脸喝的红红的,非要去夜赫那里,爬在夜赫背上死活不下来,夜赫无奈,只好把她背回去,把她当在床上时,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夜赫摇摇头,捏了一把她的小脸,随后盘坐在屋里画起符文来。

今天的事,让夜赫感到压抑,他内心甚至有种要去边塞杀敌的冲动,可他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的他…还不够强!他将压力化为动力,要求自己更努力的修行,体内的符石仿佛感应到他的情绪,体内的灵力以比平日快出高几分的速度运行着。

现在的他在夜家又回到天骄的位置上,就实力而论与,在小辈中他是可与夜杭争第一的人,且他更为年轻,可这毕竟是夜家,如果拿出去哪?在这广袤天地中,他又算什么?随着修为进步,他渐渐感觉到自身的缺陷,一来缺少磨练、二来看似手段颇多,棵他自己已经觉察到了,烈焰符文随着他实力的提升与熟练,威力也是非常好,可剑招却让他有种怪异的感觉,这不是完整的!他觉得这剑招应该配合什么一起施展才能发挥除最强的威能,还有,他缺少保命能力,他现在的肉身唯有右臂强悍,其他地方还是很脆弱的,且缺少防御手段,他此次要前往离火院也是有想学习其他功法作为辅助的想法。

以往每年的大年夜,夜府都会很热闹,而今年的却要冷清了许多,家主夜山惊愕之下下令去查,得知缘由后连说了三声好。

夜晚很快的过去,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夜家的年轻人们要为长辈奉查,此时…家主夜山正在左看看右看看,纳闷不已,。

大女夜彩依端着被喝过的茶杯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左顾右盼的夜山,二弟夜谨眨巴着眼睛略有奇怪,其母坐在上方微笑着不语。

夜彩依掩嘴轻笑着:“父亲可是有什么宝贝丢了?要不女儿帮您找找?”她这话意有所指,她们三姐弟中小妹夜潇是最受父亲母亲宠爱的,此时自然是猜出八九分。

夜山点点头道:“潇儿怎么还没来?她昨天还说着今天要第一个来拜见我那…”夜彩依笑道:“小妹现在只怕还在夜赫的房里酣睡那,她昨晚可是喝了不少酒哪~”

夜山听到后瞪眼:“什么?她她、你们怎么也不拦着她啊?这么小的姑娘家的夜不归宿的睡在男子屋子中算怎么回事,不行,我要赶快过去看看!”

话音刚落已如风一样冲出去,夜彩依掩嘴而笑,夜谨扶额,夜母神色古怪。

夜山迅速的来到夜赫的门前,他未开门,只是放出神念略作感应,顿时一呆,宝贝女儿还睡的很香,夜赫则盘坐在屋中,在他的身上灵力翻涌,右手上托着一个模样古怪的扁状火球。

对于夜赫,夜山感觉还是心有亏欠的,夜赫其父母早逝,他以前傾力栽培他,可他没想到夜赫会突然修为尽失,他用了很多药物、功法以至怀疑夜赫受了诅咒而找来神殿之人来驱邪,各种方法都尝试过,他叹息不已,夜家对于这样的人的做法是抛弃,他据理力争的也仅仅是做到让夜赫能留在夜家,他作为新任家主,年纪尚轻,在很方面都要受长老团左右,他也知道这几年夜赫受了太多委屈,可他没能多做什么…此时看到夜赫竟然在修炼,且修为竟到了凝露境,这让他脑子一片混乱,他静静的观察着。

屋中的夜赫没有丝毫的觉察,夜间他修炼烈焰符文时微有所悟,对这符文的用法又走了些许明悟,他心念一动,手中的烈焰符文飞出,环绕着他的身体缓缓旋转着,他操纵着符文吸收着空气中的火焰灵力,而随着灵力的吸收,他却感觉符文不稳似要炸开一般,赶忙停止,他微微思索火苗后,手指翻飞间画出了与符文同样图案的火焰,随后融入符文中,这一次,符文颤动,它缓缓转动间体积竟是又增大一圈,夜赫微微欣喜,他有凝聚出一枚符文,并将之融入大符文中,而后他怪叫一声,快步冲出房间将符文丢向高空。

“咚!一声剧烈的爆炸响彻夜府惊醒无数人,站在屋顶的夜山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一阵无语。

夜赫轻舒了口气,刚刚的符文有种脱离他掌控的感觉,让他感觉无比危险,他转身走进屋里,夜潇双眼睁开,她捂着脑袋看着夜赫。

“呜,头好痛”,她眉头轻皱着,夜赫摇摇头坐在床边,指尖点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无奈道:“你说你,一个小小丫头喝什么酒啊”。

夜潇一把拍开他的手指,看了看身上衣衫整齐,她眼珠一转道:“小夜赫,你昨晚没对我做什么吧?”

夜赫眼角抽动,他面露古怪的开口道:“你还好意思说?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喝那么多酒,还非要来我这里。”他捂着头又看着夜潇,随后又道:“我跟你说啊,昨天晚上啊,我们什么都做过了”。小丫头泯着嘴笑着,而门外却传来一声“是么?”

夜赫一下跳起来扭头看去,有人在屋外观察他,他却没发现,当他看到来者是家主他舒灵口气,“拜见家主”。

夜山进来后先看了一眼宝贝女儿,随后直摇头,然后望着夜赫,眼中走说不出来的情绪,他微叹一声“你的修为?”

夜赫微笑:“如您所见,但关于为何如此,我不愿说,我该有自己的秘密”,他直视夜山,神色平静。

夜山点点头:“家族亏欠于你…你…”,不待说完,夜赫就打断道:“家主不必多言、我心中自然有一杆称”。

夜山叹息,夜赫有道:“我对家主你并无怨言,对于家族,地却有些怨气,不过…无论如何,我姓夜,是夜家的一员”。

夜山点点头,:“好、有你这么一句话就足够了啊!”他欣慰的笑着,随后他看了眼夜潇,又开口道:“今年小女要去离火院,让她独自在那,我这做父亲的有些不放心,还想请你照看一二”。

夜赫未开口,扭头看向夜潇。小丫头嘟着嘴:“老爹你多此时一举了吧,此事我昨天就已经讲好了”。

夜山顿时瞪眼,而夜彩依姐弟及夜母都赶了过来,三人看到还窝在夜赫床上的的夜潇,各自神色不同。

夜赫行了一礼,“晚辈夜赫拜见主母!”夜母露出满意之色,微微颔首,“快免礼”。

夜谨不知如何开口,夜彩依盯着小妹掩着嘴笑到:“小妹呀,父亲大人还等着你给他奉茶那。”

夜山轻咳一声,“收拾好了就过去吧、夜赫你也一起来。”说完就离开了,夜母三人也一起离开。

夜赫皱眉,“一起?”他扭头看着夜潇,夜潇看着他皱眉的样子,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夜赫…一起去吧…”

夜赫似是艰难的叹是应允,随后起身在一边的柜子上拿出一个茶壶,随后抓出几种植物,倒上水后右手腾起飞腾的火焰,待夜潇洗漱完毕,这一壶茶已是煮好了,他倒上一杯端给夜潇,“解救的,喝了就不头疼了”

“唔、烫”。夜赫接过杯子用嘴吹着,边用动用符文之手的功法吸收着热量,递给夜潇。

“唔、苦”。夜赫又加了糖,随后不等夜潇接过就直接把茶杯触在她嘴边,“喝吧,现在不苦也不烫了”。

夜潇低着头不去看他,很快的喝完了,夜赫伸手在她头上摸了两下,“乖~”。换来夜潇的一个白眼。

随后夜潇扯住他的袖子,“走吧”。

两人一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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