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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齐渊从玉慧那激动的声音和真挚坦率的感情流露中,深深理解她内心隐藏着的痛苦。但是,生活总要按照它必然的规律前进,儿时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纯洁友情,必然要被热烈的、排他性的爱情所代替。此刻,他能向玉慧说些什么呢?他沉吟了一瞬,便故作轻松地说道:

“慧,你把问题看得太复杂了。你和李剑一直都是我最亲密的朋友和亲人,过去是这样,现在也仍然是这样。我相信,这种亲密的感情将来也永远不会改变的。”

玉慧苦笑了一下,声音显得有些凄凉地说道:“对于李剑,你可能是这样的。可是对我,你说的并不完全是真心话,你总是想有意疏远我。”

齐渊好笑地问了一问:“你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呢?”

玉慧认真地说道:“我有一个心理上的天平,可以准确地称出每一个人在感情上对我表示出来的亲疏的分量。”

也许这就是那些感情格外细腻丰富的少女所特有的敏感吧?齐渊笑着向玉慧摇摇头道:“你这回的天平可能并不十分准确:七年前我们在一起生活过那样的时间,而这一次你们刚刚从国外归来不久,我们还根本没来得及在一起好好交谈,你怎么就能得出这样的印象呢?”

玉慧凄然地露出笑容,叹了一口气道:“渊哥,我多么希望像七年前一样,向你倾吐我心中的一切啊!可是我知道,我们中间已隔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从你送我和李剑上船离开海边的那一刻起,这块屏障就竖起来了。尽管在广州重逢时,你还是七年前的你,我也还是七年前的我,但从你的神态和感情中我已看不到七年前那个亲切热情的渊哥了。这就是我最大的痛苦和悲哀。”

“看你说的这些傻话,还完全像个孩子一样。”齐渊笑着说道,“这七年我们每个人是有了很多变化,但我们的友情和亲属关系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你想要说什么,完全可以像从前一样畅快地说出来,我也将会像从前对待你一样,坦白地陈述一切看法,决不会疏远和客气的。”

玉慧有些怀疑但又充满希望地问:“果真是这样的吗?”

齐渊真诚地说道:“慧,你已经是一个革命的女性,早已摆脱了礼教和世俗偏见的束缚,应当相信我这些话。”

玉慧笑了,她点点头,忽然又半玩笑半认真地问:“渊哥,你对于革命者的恋爱观是怎样认识的呢?”

齐渊注视着远处渐渐消退的晚霞,说道:“照某些诗人的说法,爱情是最纯洁真挚、神圣不可侵犯的感情,对一个革命者来说,爱情不是凭空而来的,它首先当然是志同道合。”

玉慧问道:“有人说,爱情就应当是自私的,这话对吗?”

齐渊坚定地回答道:“当然不对。自私是社会一切罪恶的根源,如果用它来对待爱情,那是对神圣的爱情的亵渎。”

玉慧又问:“如果爱情不是自私的,那为什么又决不容许第三者的存在呢?”

齐渊微笑一下道:“恰好相反。如果爱情是自私的,那么任何第三者都可以用‘爱情’的借口去破坏别人已经建立的幸福,那也就完全亵渎了爱情的纯洁崇高的含义了。”

玉慧沉默了一瞬,又抬头望着齐渊道:“这些从理论上讲也许都是对的,可是在真实的生活里,既然有千千万万个人,也就有千千万万种爱情,它也就会产生千千万万的幸福或不幸。……假如有一个不幸的人向你求助的时候,你会怎样回答她呢?”

齐渊问道:“你说的这不幸的人,是假设还是真实的呢?”

玉慧默默不语,想着心事。她想打起仗来,也许她永远没有机会把自己的心里话吐露出来。于是她鼓足勇气说道:

“她是我的一位很要好的朋友。我们是在国外认识的。因为我们的年龄、家世和经历几乎都很接近,性格也十分投合,因此关系很亲密。”

齐渊默默地听着,没有打断她的话。

玉慧停了一瞬,又接着叙述道:“她在出国之前,也是生活在一个礼教森严的富裕家庭里。像一只关在金丝笼中的小鸟,后来她认识了一位文雅多情的青年,他为她读诗,向她倾吐心曲,这青年成了她在这个牢笼般的家庭里唯一的光明和依靠。可就在这时候,另一个人又突然闯进了她的生活:这就是她的一位过去还从未见过面的表哥。虽然在刚开始的一段时间里,他很少显露自己的才华,但正像那看来色彩单调无奇的大海,当你渐渐熟悉和了解它以后,你就会发现那博大的胸怀和丰富的内涵了。我的那位女友,从她的表哥那里,又开始接触到了一个更加广阔而又现实的天地。当她的表哥了解到她同那位年轻人所建立的感情后,极表赞同,并热烈地鼓励她用行动去反抗封建礼教的束缚,并且很快就安排好了一个勇敢而又周密的逃跑计划。她终于在表哥的祝福和送别下,勇敢地脱离家庭,同她那位男友一起到了国外。在那漫长的几年中,虽然她同那位男友同甘共苦,互相照应,感情也显得十分亲密和融洽,但是在她心中埋藏着一个秘密,她既爱她的男友,又不能忘情于她的启蒙老师,也就是她的表哥。这种复杂的感情,使她深深陷入了痛苦。她把这些内心的秘密完全告诉了我。渊哥,对于这个不幸的人,你说她应当怎么办呢?”

玉慧虽然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感情,但仍然越说越激动,最后那些话几乎是含着泪水用颤动的声音说完的。在沉默中她期待着齐渊的回答,就像等待着命运的判决。

齐渊听完玉慧的叙述,心里什么都明白了。玉慧那眼泪汪汪的模样,怎能不上人怜惜?然而齐渊清醒地知道,一场大决战即将开始,岂能儿女情长?再说玉慧身边还有李剑,他作为兄长,只有成人之美。于是他故意不点破,仍然用平静的声调说道:“你这位女友的痛苦,虽然深深值得同情,但她并不是真正不幸的。她的痛苦,就在于她过分理想化了那位久别的表兄。生活中也常常是这样,有些从远处看来是美好无瑕的事物,当你接近它的身边仔细观察之后,就会感到远非理想,有时甚至会大失所望了。”

玉慧不平地问:“那么,生活中难道就不存在理想了吗?”

齐渊答道:“理想是对现实而言,就像美是对丑而言一样。我们追求理想,是为了创造美好的生活,推动社会前进,但即使到达了我们所向往的那个美好社会时,也还可能存在着一些丑和恶。这只是相对而言。常言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因此你应当劝告那位女友,她应当珍惜患难与共中建立起来的爱情,而不必要用理想的光环来装饰她的表哥,使自己隐入痛苦。”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渊哥。”玉慧赌气地说道,“如果理想真的能使人幸福,那我宁愿去追求那种理想中的爱情。俄国的车尔尼雪夫斯基,不是在《怎么办》这本书中创造过理想的化身?丹麦的安徒生也说过:只有在理想中,爱情才能永世不灭,才能永远环绕着灿烂夺目的诗的光轮;理想中的爱情比现实中所体验的要美得多。

难道他们所体验的这一切,不也都是人类的真实的感情吗?”

齐渊亲切地笑道:“车尔尼雪夫斯基是一位富于想象力的作家和哲学家,而安徒生更是生活在他所幻想的美好的童话世界里。小说和童话里描写的爱情和现实毕竟是不同的。而我们今天所要创造的那一切,将远远胜过个人的爱情,你当然记得裴多菲的那首诗吧,‘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玉慧默默咀嚼着齐渊的话,半天没有做声。

齐渊拿出怀表来看了看,说道:“出发前还有一个会议,我们返回去吧。”

齐渊走在前面,玉慧在后面跟着。他们沉默地走了一段路,齐渊又恳切地说道:“解脱出来吧,慧。在今天,千千万万民众还呻吟在军阀和帝国主义的压迫之下,一个真正的革命者应当记取岳阳楼上那两句格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我们不是不需要爱情,而是不要过分地去追求和沉溺于个人的幸福之中。当你把全部的感情和力量都投入到为解救民众而进行的斗争中时,你就会感到他们的幸福也正是你自己的幸福,你的心情再也不会为失去某些个人的东西而痛苦和忧戚了。”

玉慧仍然只是默默地跟随齐渊走着,她的眼中涌出了泪水,但齐渊的这些话,却使她感到无比亲切,使她仿佛又看见了当年的渊哥,他们之间的感情确实并没有疏远。

当他们走回到教堂旁边的那座小楼房时,勤务兵已经在走廊上和房间里点起了蜡烛和风雨灯。营部的书记官向齐渊报告:

“营长,各连的党员和团员都已经到齐了,现在开会吗?”

“好,我立刻就来。”齐渊回答着。一面把玉慧送进她的房里,又用有些抱歉的口气说道:“慧,也许我刚才有些话说得过重了,就请你原谅吧。如果你还像过去那样相信和尊重我,就请你永远记住我的话:你和李剑的幸福,也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齐渊匆匆离去以后,玉慧还站在窗前沉思了好长时间。后来,她坐到钢琴旁边,开始弹起了贝多芬的《英雄交响乐》。雄壮的乐曲驱散了不快,她觉得身上充满了战斗的勇气。

一九二六年八月二十九日,国民革命军总司令******向西路军所属各部队正式下达了攻击贺胜桥的作战命令:以第四军和第七军第二路担任主攻,第一军第二师和第八军第三师担任总预备队。具体的战斗部署是:各部队于八月二十九日夜间进入攻击地点,八月三十日凌晨五时开始总攻击,独立团由正面桃林铺附近沿铁路向贺胜桥攻击前进;第十二师三十五团由铁路左翼向贺胜桥攻击前进;第七军第二路由铁路右翼向贺胜桥攻击前进。各部队在突破敌军防线后立即向纵深发展,以消灭吴佩孚的北洋军主力,占领贺胜桥车站至山坡车站间的铁路线,打通进攻武昌的道路为这一战役的总目标。第四军除以独立团和十二师三十五团担任主攻外,将第十师炮兵营和第十二师炮兵营均集中军部,统一指挥,掩护步兵攻击;以第三十六团为第十二师预备队,第十师为第四军预备队,策应和支援前方的攻击行动。

在担任主攻的队伍进入攻击阵地之前,第四军代军长方维镇在独立团团长叶挺的陪同下,从咸宁城内的军部来到处于最前线的独立团第一营营部驻地。因为这次战斗是同吴佩孚主力的一场大决战,第四军又是决战中的主力,方维镇想要在进攻开始之前亲自来这里观察一下前线的地形和敌情;另一方面,独立团在这场大战役中又担负着正面主攻,任务十分重大和艰巨,方维镇也怀着一种深挚的感谢和体恤之情,想亲自来看望一下身当前敌的独立团官兵,以示关怀和慰问。本来他想请十二师师长潘振山也一同前来的,但潘振山一想到独立团官兵们那种“独立”的情绪就感到格外不舒服,同时他也不愿以方维镇的随员身份处处跟在他身后转,因此便以“要到三十五团视察战前准备”的理由拒绝了。方维镇不愿去做别的猜测,便带着几名军部的副官参谋,兴致盎然地同叶挺一起赶到了前线。

第一营营长齐渊在教堂前面的路旁迎接他们。他按照军中规定向方维镇作了报告后,方维镇喜悦地握着他的手,连道“辛苦、辛苦”。齐渊的战斗经历和指挥才能,方维镇是完全了解的,他曾经向叶挺赞扬过齐渊是第四军青年军官中最有作为的优秀将才,他也因齐渊是共产党员而得不到升迁机会而深感惋惜。

他们看到第一营虽然首当其冲,但官兵们的精神都显得十分昂扬和镇定,驻地秩序和军容风纪井井有条。齐渊向方维镇和叶挺报告:他昨天从团部领受战斗任务后,立即召开了各连的军官会议,认真研究了本营的进攻方案,然后各连的长官立即分头回去向全连官兵下达战斗准备命令,并进行政治动员,讲清了这次战役的重大意义。今天上午各连都已作好了出发战斗的准备,齐渊亲自到各连作了检查,现在是引弓待发。方维镇和叶挺听后深为赞许。他们在营部休息了片刻,便在齐渊的陪同下,首先去视察离营部最近的第三连的情况。

当他们走出教堂,沿着田埂小路向三连驻扎的小村子走去时,只听前面不远的树林里传来士兵们洪亮的歌声: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的罪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作一次最后的斗争!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

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这是最后的斗争,

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方维镇仔细地听着,他有些感到惶惑地向叶挺和齐渊问:“这不是《国际歌》吗?你们为什么不唱《国民革命歌》呢?”

齐渊在旁边回答道:“《国民革命歌》是经常唱的,《国际歌》也是官兵们最爱唱的一首歌曲。”

方维镇只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们走近传出歌声的那片树林时,只见一百多名士兵排列整齐地坐在树林中间,队伍旁边和后面还有许多男女农民和孩子们,也都跟随着士兵们一起高唱着,情绪显然十分活跃。一个身材敦实、额头宽广、皮肤黝黑的青年军官,从队伍中间跑过来,向方维镇、叶挺和齐渊一行敬礼。

齐渊向方维镇介绍道:

“这就是第三连连长高洪生。”

方维镇笑容可掬地同高洪生握手,一面说着:“好,好。”又问道,“那些农友们都是你们召集起来的?”

高洪生回答道:“不,都是他们自动要来学唱歌的。这里的农友们遭受军阀的压迫很深,他们对革命军的态度特别热情,很多年轻人都要求同我们一起到贺胜桥去打那些北兵。在准备战斗的时候,农友们对我们的支援很大,提供了不少敌人的情况和那一带的详细地形。弟兄们都充满信心地说:有这么多的农友给我们当参谋,贺胜桥这一杖一定能够打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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