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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当第一营接到团部紧急命令的时候,齐渊正在山坡车站不远那条小街尽头的一家小茶店外面,听玉慧谈她们一路的经历。她带领的那些担任战场抢救的农家姑娘们赶到得正是时候,团部担架队从战场上抢救下来的一批受重伤的弟兄,要尽快送到咸宁那边去进行手术治疗,正好人手不够。那些农家姑娘们都希望为革命军多做一些事情,她们便愉快地接受担架队的指挥,一起送那些重伤的弟兄们到咸宁去了。

玉慧因为急于想随独立团一起开到武昌,参加攻打武昌的战斗,没有和她们同去,当她们恋恋不舍地分别的时候,那些淳朴真挚的农家姑娘们还再三表示:她们一定要很快转来,帮助革命军去攻打武昌,而且一定要再找到玉慧和这支军纪最好、对待农友们最亲切热情的“铁军”。

玉慧也向齐渊讲到了她们在贺胜桥车站上遇到第二师的情形,那个营长的话使她感到惊讶和困惑:为什么他们对CP和独立团如此仇恨?到底总司令对“中山舰事件”的真实想法是什么?难道革命的前途真正是那样的复杂和捉摸不定吗?……听到玉慧忧虑的这些问题,齐渊的脸色也笼罩了一层沉重的阴影,但他只是望着玉慧笑了一下道:

“现在要对这一切作出判断,还不是我们所能够做到的。但是这场革命肯定会充满艰险和曲折,因为尽管打倒军阀的目标都是共同的,但对待革命前途的看法却并不一样。要了解一个人是不是真正的革命者,只有在将来对待工农的利益上去进行检验。”

玉慧想着齐渊的话,点点头,又怀疑地问:“既然打倒军阀的目标都是一致的,为什么现在正打吴佩孚的时候,有些队伍还不能齐心呢?”

齐渊看着她道:“你指的什么?”

玉慧气愤地说道:“刚才在贺胜桥战场上,你们不是差点被吴佩孚吞掉了吗?可是我在南边看到还有一些队伍按兵不动,好像并没有为你们的处境感到特别担心呢?”

齐渊微笑着说道:“也许你并不完全了解他们所担负的任务。当时敌人的兵力确实很强大,防御十分严密,有些队伍没有能突破敌人防御向纵深进展,可决不会像你想的那样是故意按兵不动的。”

“但愿我这是杞人忧天!”玉慧心情沉重地笑了一下。不知为什么,在广州时,当玉慧听到北伐前线那些胜利的消息时,那种狂热的欢乐的心情,使她对革命的前途也感到格外乐观,仿佛随着前线的这些胜利,国民革命的目标很快就可以实现,中国立刻就要进入一个统一、富强、自由、幸福的新社会。但来到前线以后,她所看到的许多事情,又使她感到在这些胜利的后面,似乎隐伏着一些令人忧虑的东西。

也许齐渊的话是对的,过去自己把革命看得太理想化了,以为一切都是无限的光明与美好;因此当看到一些复杂的现象后,就感到格外难过和气愤了。

齐渊望着她亲切地说道:“也许是你们刚刚从国外回来,把革命的过程看得太简单,把我们的阵营想得太纯洁了。实际上,中国经历了几千年的封建社会,近几十年又受着帝国主义列强的控制,革命的过程肯定会是艰难和曲折的。不过,有一点我们应当坚信:就是最广大的工农民众迫切需要革命。这是一个不可抗拒的历史潮流,也是我们的革命目标最后必然能实现的根本保证。如果你这样想,就会知道我们的一切奋斗都是有意义的,在遇到挫折时也决不会悲观,因为我们的一切努力甚至牺牲,都会使更多的人觉醒,都是在脚踏实地地、一步步推动革命前进。”

玉慧听着齐渊那坚定有力的声音,看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她怀着崇敬的心情说道:

“从你们身上,我想起了普罗米修斯盗火的故事。……”

正在这时,团部的一个参谋官骑马奔驰而来,向齐渊敬礼道:“齐营长,团长紧急命令!”一面跳下马,把一张纸条交给他。

齐渊立即站起来接过纸条,展开来看,上面是参谋长周士第的笔迹,简短地写着:第二师遭敌伏击,命你营沿铁路线跑步增援,坚决打退敌人。下面是团长用铅笔一笔写成的流利而熟悉的签名。齐渊抬头向那参谋官道:“你报告团长,我们立即执行!”

“是!”那参谋官敬了个礼,又立刻纵马疾驰而去了。

勤务兵小杨看见团部的参谋官骑马奔来时,知道一定是有了紧急情况,这时他已拿着齐渊脱在屋子里的军帽和手枪皮带、皮挎包从里面跑出来。齐渊接过军帽戴上,一面迅速地扎着皮带,背上挎包,一面向小杨道:“告诉号兵吹联络号:各连紧急集合,连长跑步到营部来接受命令!”

“是!”小杨答应一声,立即转身跑去。瞬间,外面就响起了嘹亮的集合号声。

不到两分钟,各连的连长们就都跑步来到营部了。齐渊宣布了团长的命令,指定了各连的出发顺序和战斗任务,要求全体弟兄们一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土地堂前线,打破敌军的包围,尽可能减少第二师的损失。

各连的连长们受命赶回去后,齐渊也带了几名副官、参谋官和传令兵,赶到担任前卫的第三连去指挥作战。姚玉慧要求同他一起到第三连去,齐渊说道:“你随营部一起行动。队伍要抢时间,你赶不上的。”说完,他便匆匆地离去了。

玉慧看着那些官兵们紧张忙碌地奔跑着的身影,不禁想起当他们被包围在贺胜桥时有些队伍无动于衷的情形,心中顿时充满了激动。这些伟大的普罗米修斯们,他们的行动,真正是举着革命的火把,忍受着一切的痛苦和牺牲,用光明去温暖和照亮别人。

这时候,在土地堂前线,邢志诚面临的处境正越来越危急。他已经多次派人到后面去向范桐师长紧急求援,希望他尽快带队伍赶上来,稳定前线局势。但是,范桐的答复只是说援兵很快就到,要他一定坚守在原地挡住敌军,并没有派上来一兵一卒。后来,就连派去求援的人也不再回来了,而敌人的进攻越来越猛烈,冲锋的队伍一次比一次更加靠近。他们的防御阵地,被敌人的炮火炸得一片混乱,有不少士兵牺牲或受了伤,也有许多士兵离开阵地逃跑了。那两个团长,有一个受了轻伤,邢志诚只好同意他的副官和护兵将他送到后面去了。另一个也想离开前线,他认为队伍在这样的地方防御毫无意义,是白白的牺牲,坚持主张立即放弃阵地后撤。但邢志诚认为,如果这道防御线被敌军突破,不仅会使后面全师的队伍遭到毁灭,而且还可能影响其他的友军,造成全面的混乱和崩溃;因此他决定即使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也必须遵照师长的命令坚守待援。他严厉地警告那位团长:如果他胆敢临阵脱逃,便立刻代表师长执行战场的刑律,将他就地正法。这一来,那个团长才心存畏惧,不敢公然逃走了。阵地上的士兵们也暂时稳定下来,在邢志诚的指挥下原地坚持抵抗。

不过,邢志诚虽然在孙中山的身边担任过军事参议,后来又在黄埔军校担任过战术教官,但终究缺乏实战指挥的经验;加以敌军兵力很多,又处于主动,他们的地形和火力都很被动,士气也越来越恐慌和动摇。因此,他们的处境更加不利了。

敌人见他们后卫空虚,一面加紧正面进攻;一面分兵向两翼包抄,准备迅速将他们消灭后,再趁势向南面推进。那位团长看到这种危险,便苦苦向邢志诚哀求:请他赶快撤退,否则,难免牺牲或成为北洋军的阶下之囚。但邢志诚已抱定与阵地共存亡的决心,他怒斥了团长的主张,仍然命令分兵向三面抵抗。那位团长看到再不逃走就有生命之虞,便趁着邢志诚忙乱地组织抵抗之机,带着一批亲信官兵向后面逃跑了。那些下级军官和士兵们,也都不顾一切地纷纷向后面逃去。眼看敌人的包围已越来越近了,邢志诚的身边只剩下了十多名亲随副官和护兵,他看着眼前的局势再也无法挽回,痛苦地含泪长叹了一声,令身边的人各自突围离开,他自己举起手枪对准了太阳穴。一个副官急忙抱住了他,另一个副官扑上来想要夺下他的手枪,邢志诚激动地呵斥他们,那两个副官同他紧紧扭在一起,死不松手。正在不可开交之时,旁边一个勤务兵忽然狂喜地大声叫道:“参谋长,我们的援兵来啦!”

邢志诚和那两个副官都立刻僵住,然后急忙朝护兵指着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支队伍成攻击队形,勇猛迅速地沿铁路两侧向这边飞一般的冲来,他们手里那步枪上的刺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迎着敌人射击的子弹毫不畏惧。他们很快同敌人遭遇,立刻用刺刀在敌群中展开了白刃战。他们那勇猛灵活的拼刺动作,把数倍于他们的敌人都阻遏在那里了。只见他们那几百把闪光耀眼的刺刀在敌群中回旋飞舞,隔很远都可以听到被刺中的敌人发出的一声声惨叫。敌人终于在这支钢铁般的生力军面前退缩了,后面的队伍都急忙转身恐惧地逃去,很快变成了混乱惊慌的大溃退。在那支勇猛无敌的生力军的追击下,敌军刚才那种凶恶嚣张的气势已被打得无影无踪了,就连先前在铁路上督战的那列铁甲车,也在潮水般退却的败兵们中间,慌慌张张地向北面退去,车上的重机关枪虽然还在向南面扫射着,但子弹大多落到他们自己的败兵群中去了。

邢志诚看着这支格外精锐勇猛的生力军,知道肯定不是他们第二师的队伍。但是在后面的那些友军中,是哪一支赶到得如此迅速呢?正猜想着,只见一个身材颀长矫健的年轻指挥官大步向他这里走过来,这军官只有二十三四岁,清癯文雅的脸上,目光炯炯,气宇轩昂,显得英姿焕发。他的身后只跟着一名副官、一名勤务兵和一名手持黄铜军号的号兵。他走到邢志诚面前,向他尊敬地行了个军礼,报告道:“参谋长,让你们受惊了。我是独立团第一营营长齐渊!”

“啊?”邢志诚这才如梦初醒,急忙热烈地紧握着齐渊的手道:“谢谢你们!谢谢弟兄们!……叶团长呢?”

“团长很快就到。”齐渊回答着,一面向远处望去:二、三营的队伍已经浩浩荡荡地从铁路两翼向土地堂那边冲过去。

几个骑马的军人疾速奔驰过来。叶挺从前面那匹白马上跳下,紧走几步,同迎到他面前的邢志诚热烈握手。邢志诚激动地说道:“希夷,你们拯救了第二师!”

叶挺仍然平静而果断地说道:“我已经派人报告范师长,我们扫清了前而的敌人后,请第二师按原来计划继续前进。”

邢志诚望着叶挺,满腹的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他只是含着热泪,用双手紧握着叶挺的手用力摇着,仿佛要把自己心中那全部复杂的感情,从那紧握着的双手上表示出来。

虽然大帅在贺胜桥的惨败还严密封锁着消息,但武汉三镇的人心已经很有些动荡了。带来最大的不安和恐慌的当然是武昌,因为成千上万的败兵沿铁路涌了回来,都想逃进武昌城。大帅为了不让这些败兵涌进城内影响民心和士气,当他从纸坊退回武昌后,就亲自在武昌城正南面的那座望山门城楼上,指挥督战队堵截败兵。但是,那些排山倒海般溃退下来的败兵根本无法遏止,当胡锦川带领督战队的那些刽子手们挥舞大刀向败兵们乱砍乱杀的时候,那些被逼得无路可逃的败兵们忍无可忍,便奋起反抗,向督战队和城楼上大帅的卫队开枪射击起来。顿时情况更加混乱,双方死伤的人越来越多,这时大帅见局面无法控制,同时又得到报告:由于刘玉春将军在土地堂的伏击得到胜利,已经狠狠挫伤了敌军的锐气,现在广东军的前锋已经在纸坊一线停顿宿营,看来今晚上不可能进攻武昌了,大帅这才下令,让刘玉春和陈嘉谟将败兵收容下来,在城外重新编组成军,再开往指定地点听候调遣。布置既定之后,大帅才率领他的那些高级文武幕僚,渡江回到他在汉口查家墩的总司令部去。

在汉口那些繁华热闹的市区,仍然是一片花天酒地、歌舞升平的景象。那些茶楼、酒店、烟馆、妓院和演出戏剧、电影的场所,依旧门庭若市,丝竹不绝,人们仿佛同近在眼前的战争没有任何关系。那些谣传着北伐革命军已经打进了武昌的消息,和大帅正式宣布的他已指挥北洋大军在贺胜桥消灭了南军主力数万人的战报,人们都不愿认真相信,甚至有点漠不关心。唯一在汉口这边能看到紧张战争气氛的,是停泊在江中间的那些飘着英国、美国、日本和法国国旗的军舰,烟囱里都冒着浓烟,大炮褪下了炮衣,炮口高昂着,指向武昌城的南面。在沿江那些租界区的路口,都已用沙包和铁刺网构筑了防御工事,头戴钢盔的各国士兵和海军陆战队员,如临大敌般地据守在机关枪后面,仿佛随时等待着射击的命令。

在驻汉口的各国总领事馆里,现在更是一片紧张繁忙的战斗气氛。无线电机在“哒哒哒哒”地不停响着,那些领事们在向自己国家的政府报告着广东军进展的最新的军事情报,以及对吴佩孚未来前途的种种推测和判断,同时也请示着一旦局势更加恶化,他们的军队所应当采取的行动和方针。

在他们自己的利益同中国的关系最为密切的几个国家中,日本的生命线是在满洲,他们虽然也想尽可能多地在长江流域取得特殊权利,但统治这个地区的是直系军阀吴佩孚和孙传芳的势力,他们是依靠英美两国的财政和军事支持的。因此,日本人对吴佩孚的失败,甚至有一种暗暗喜悦的心情,因为这样一来,也预示着英美在长江流域的利益要受到影响,尽管广东的****政府是宣称要打倒一切“帝国主义” 的,但最近从他们总司令******的一些言论和行动来看,这个人十分诡秘,难以捉摸,他未必会永远甘心受共产党和俄国的控制。从这个推测出发,日本人对武汉外围战局的变化采取静观事态发展的态度,只要广东军不直接对他们采取过激的行为,他们甚至是欢迎这种变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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