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点菜的邺忱堇，托着脑袋手指关节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
那边邺忱堇刚刚点完菜，她忽然站起身来，邺忱堇忙问：“怎么了？”
“我去买可乐。”宁欠瑾的声音如常，没有什么情绪。
邺忱堇却是怔了怔。
他的寄体是任格，但是他级别高，可以选择让自己的原身融于任格的身体，系统会帮他修改其余人对任格的印象，时空自主意识就察觉不到异常了。就相当于他用自己的身体，继承了任格的一切。
他是知道宁欠瑾喜欢喝可乐的。
但他，不是任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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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得了一时多不了一世，宁欠瑾第二天还是被宋纤亲自登门拉了出去。
三人并肩走在街上，聊的欢畅，当然只有宋纤和莫哓哓聊得欢畅，宁欠瑾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做个沉默是金的人。
不知不觉，她们走到了第二起坠楼事件的案发地点。
宋纤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莫哓哓自然已经知道这件事，握紧了她的手，无声地安慰。
宁欠瑾仰着头望天空。
这几起案子，自从她被诬陷再被救出以后，几乎是被压了下去。
听说为了安抚群众，已经决定以自杀结案。
“邪教不除，这些案件永远都查不出结果。”她极轻地开口，声音散在风里，没有人听见。
这本来是很困难的事，但现在的任格是自己人，而任格作为邪教教主的“儿子”，自小接触的东西，足够让他们筹划着干掉邪教。
她想起他们昨天的谈话。
“……我前面说了，我们是复仇系统，我的任务就是完成寄体复仇的心愿，一般来说，复仇任务的寄体都对某人、某物或某事有极大的恨意，任格对冥风教就是有极大的恨意，所以我的任务是毁了冥风教。”
复仇系统和破坏系统的任务模式看起来很像，但在破坏系统的任务里，报仇属于任务者自愿为寄体做的事，而破坏任务并不是都像这次一样，是针对寄体个人而造成的悲剧。
但她无法回到最开始的点去破坏它，使这件事不发生，这是违规的。
“林南瑜被人害成这样，怨气都那么大了，就这点心愿？”宁欠瑾表示不相信。
“这就是破坏任务和复仇任务最基本的不同了，复仇任务的寄体有滔天恨意，会不顾一切伤害这个世界；而破坏任务的寄体只有怨气，扰乱人间的意思是，鬼魂停留人间是扰乱人间秩序的行为。”
宁欠瑾听完，只道了一句。
“人善被人欺。”
若是任格始终善良，或许是被分配到破坏任务的。
可惜，按照原来的世界轨迹，这个时候的任格已经黑化，她的到来改变了些许他的人生轨迹，但他还是黑化了。
所以这个二级任务并没有被取消。
“冥风教的存在是许多悲剧的来源，虽然冥风变成这样也有原因，但他不幸，不是他肆意伤害他人的理由。”
邺忱堇坐得很直，神色十分严肃。
“就是因为有这些黑暗的存在，才导致时空秩序被扰乱或破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