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袁主任果断地答道，“我认为没有比同秦科长联手更好的办法了。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至于封科长你……”
“跟你说吧，我也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同时也可以说是没办法的办法。”封科长轻轻叹了口气说，“本来我以为董事长会否决柳助理的方案，这样就不用劳神费力，可以坐看柳助理的失败。谁知董事长却这么爽快地赞同这份方案，这的确出乎我的意料。唉，看来这次我真的失算了，现在只能用这种办法来应对了。”
“其实，我早就预感到这份方案会得到董事长的赞成，只是没法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呀，所以就抱着丝幻想。”袁主任说。
“你有这种预感，那为什么不跟我说呢？”封科长问袁主任。
“这一来是我不能完全确定，二来见封科长你那么自信，也就不好意思烦你了，所以也就没对你说。”袁主任讪讪地笑道。
“你这样做我能理解，也就不会怨怪你什么了。”封科长脸上浮出丝笑说，“只是希望你以后不管有什么想法，都要及时跟我说，这样我们就可以更好地研究对策，免得错过了出手时机。”
“是，封科长，我一定会照你说的做。”袁主任郑重地答道。
“好，你能这么说，我很满意，也很高兴。”封科长含笑着说，“这事就不提了，我们现在还是来谈谈跟老秦联手的事吧。”
“封科长，你有什么妙计良策吗？”袁主任不假思索地问。
“小袁，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封科长温和地说，“说吧！”
“我……”袁主任面有难色地说，“封科长，这会儿我脑子里空空的，什么东西也没有，所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嘻嘻！”
“谦虚了吧！”封科长一本正经地说，“在我眼里，你可是智多星哪。正因为这样，每每有事的时候，总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抬高了，封科长，你抬高我了。”袁主任呵呵一笑道，“在科里，要说谁足智多谋，非你封科长莫属了，我呀打心里佩服你。”
“恭维我了不是！”封科长仰面哈哈一笑，指着袁主任佯装责备道，“你这小子就知道恭维人，却不想给我出主意，哼哼！”
“封科长，你这就冤枉我了。”袁主任作委屈状，苦着张脸说，“实在不是我不想替你出主意，实在是没想出个万全之策呀。”
“真的？”封科长诧异地问，“难道这回你脑子不灵光了？”
“不灵光，真的不灵光了，唉！”袁主任故作懊恼地晃了晃脑袋说，“真正不好意思，还是请封科长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好，既然你没什么意见和建议，那我就来说说吧。”封科长沉吟了下说，“不过，要是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得指出来。”
“是，封科长，我一定照办。”袁主任郑重其事地答道，“不过我想，封科长你一定不会有什么不对之处，一定是锦囊妙计。”
“你不拍我马屁，心里就难受呀！”封科长呵呵一笑道，“不过，有时候听你这么一说，心里也挺享受的，至少能平生股信心。”
“就因为这样，我才喜欢老对你这么说呀。”袁主任露出谄媚的神色，笑嘻嘻地说，“封科长，还希望你能看在我对你如此忠心的分上，以后多多关照我，多多帮助我，好让我更进一步。”
“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封科长郑重地说，“我知道你是个有上进心的人，而且能力也挺不错的，是个可塑之才，自然也就会帮你向高层推荐了，这不仅仅是因为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和交情，也是为公司着想呀，埋没了你这样的人才，那会对公司造成不小的损失。这不光让你怀才不遇，也会让我觉得失职。”
“谢谢，封科长，太谢谢你了。”袁主任感激不尽地说，“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只要封科长有恩于我，日后一定好好报答。”
“这报答的事你就不要说了，说了反倒让我觉得生分。”封科长呵呵一笑，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然后又说道，“说真的小袁，我能帮的就一定会帮你，不过你自己得努力，得把握住机会呀。”
“把握住机会？”袁主任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什么机会？”
“眼前就是机会，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会不清楚？”封科长说。
“封科长，你是说这改革的事？”袁主任眼睛一亮，低声问。
“对，我说的就是这事。”封科长答道，“小袁，只要你能帮着把这件事办好，到时不仅我会替你说话，就连秦科长也会帮你在董事长面前说话。有了我和秦科长努力，你还能得不到重用？”
袁主任听封科长这么一说，先是沉思了半秒钟，紧接着就心头一热，满脸都是兴奋的光，像一切唾手可得。默然一下，他说：
“封科长，请相信，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把这事办好。”
“好，你这么有信心，那我就放心了。”封科长高兴地说。
“不过封科长，你也知道我跟秦科长关系不怎么样，平时也没什么交往，只在一块喝过几回酒。”袁主任犯难地说，“这……”
“这我知道，所以我不会让你单独去找老秦的。”封科长若有所思地说，“等时机成熟了，我会私下与老秦交流，摸摸他的底，然后再作决定。你呢，先不用做什么，只管等我的吩咐好了。”
“是，封科长，一切行动全听你的指挥。”袁主任一本正经地说，“不管封科长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努力完成。”
“好，我相信你。”封科长点头道，“你不负我，我定不负你。”
四目相视，彼此会心一笑，却沉默不语，仿佛彼此都在想各自的心思，甚至有点各怀鬼胎的意味。过了会儿，袁主任问句：
“封科长，你打算什么时候找秦科长商量这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