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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撸串

湖边,夜色依旧。我却已无欣赏的心思,所有的思绪都化作蝴蝶,萦绕在球场边的牛仔长辫周围。仅仅是一面,便已思绪万千,第二面,恋恋不忘。我内心忐忑着,如湖面的涟漪,如柳枝摇摆。我在告诫着不要表达抑制内心的冲动,我在自卑着怯懦中压抑着狂想。我静静地打击着自己,在心里面。我又在沉静中思索,思念。我还是给她写了首诗,企图找个我现在觉得根本不可能有的机会去表达。

《我想给你写首诗》:

我想给你写首诗

来表达遇见你的兴奋

你的那一温柔回眸的初见

是平静湖面的水浪腾奔

我想给你写首诗

我却停笔

你的善良你的才华你的美丽

暗恋才相衬

我想给你写首诗

停笔起笔

也许文字的诉说与诗的表达

释放我的心神

我想给你写首诗

写完的诗

化作绕花蝴蝶藏香于心

却余香纷纷

真情在流浪

我想给你写首诗

为我漂泊的情丝筑一座城

装一个人

在手机上默默保存,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幻想着这个时候,她打来一个电话或者发来一条短信,让我去跟她约会。或者是她跟我表白,说仰慕我的才华之类的。在真的一个电话进来后震惊之余,想想觉得自己又是可笑的。

电话并不是她打来的,而是田干坡,他说一起约着撸串。“撸串”是个什么我并不知晓,一来是我之前没有听过做过,我们以前家乡也没有这样的说法;二来我之前也没有跟他们一起出去过,因为我是一个比较喜欢独处的人,他们也都没有叫过我。不过自从我加入篮球队以来,基本上有活动他们都会叫我一起,只不过我还是内心有些拘谨吧,借以各种理由便没有一起。

今天想着也没有什么事情,而且他是再三强调我一定要去,我也只好答应了。其实我也是挺想去的,只不过没有怎么融入集体的经历,有些怕生之类的吧。今天大家都是队友,一起这么些天,也都熟络起来,想想也就没什么了。

到了地方后,才发现是一个大排档,他们的撸串也就是吃吃烧烤,喝点啤酒。我自然是没有说什么,不会表现我还不知道撸串是干什么。

“哟,斯呼来了,英雄啊,今天!”几个人已经围在一桌了,声音最大,话最多的自然是田干坡,见我到来,指着位置让我坐下。

班上男生基本上都来了,甘相和柳叶也都在,只有欧阳洛和赵泽不见。有几个女生也一起来了,我都没有太多的印象,大概都是我们班的吧。以前没有仔细观察,才发现我们班的女生都还是挺漂亮的,他们大都穿的不多,挺显身材的。不过有一个例外,身材是圆圆的,脸是嘟嘟的,上身着黑色短裙,但是已经鼓起来了,像极了肉肉的挣扎,下身是七分紧身裤,乍一看还以为是甘相扮装呢!却又见甘相在旁吃着乐着,便只能朝着孪生兄妹方向思考了。

“欧阳洛和赵泽怎么没来?”我问道。

“哦,欧阳说他去约他姐姐一起来,赵泽学院有些事情要处理,晚会儿过来。”姚江坐在我的旁边,回答道。

其他人玩着,吃着,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二人没有来,又好像他们知道二人一定会来。只有我在纠结这样的的事情,看着他们谈笑却百无聊赖。

时间在嘻闹中流过,街边的霓虹灯光彩照人,映在一个一个欢笑的脸上,像极了花儿绽放。这般美景我竟身临其中,着实有些惊奇。街头一股香风袭来,风姿万千笑盈盈,眉清目秀步悠悠。那个带帽着裙的画美人,正是这徐徐步来的清风,扫过所有人的眼帘。

“那不是汪诗言吗?”还是田干坡先开的口。此时的姚江怕是没有余力话语了,瞪大眼睛直直地,嘴里怕是也要水漫决堤了。

汪诗言并不是一个人,在她身旁,还有一个人,个子不高,却很健硕,皮肤很白,朗朗地阳光少年。此人正是欧阳洛,见他与汪诗言一起,他们之间看似关系不一般,众人都很惊讶。而此时的姚江,表情的变化正如我家乡夏日午后的天气,阴晴不定。先是惊讶,再是惊喜,而后震惊,现在是暗暗地不爽。额头上的黑线,一点点地拉开了来。

田干坡也甚是好奇,欧阳和汪诗言的关系,虽然他并不喜欢汪诗言,但是一颗八卦的心永远会指使着并不牢固的嘴活动开来的。而唯一让他闭口不言的情形只能是有更需要他表达的其他东西占用。

可不,正是这么巧。街头又有三个人谈笑间走过来,其中一人便是田干坡日日思念的班长于晴。旁边和他一起的是赵泽,还有一人,到我了。

还有一人正是我所牵念的那一个场边的牛仔女孩。所谓无巧不成书,无缘不相聚,我算是领会到了,一个小小的聚会,竟会有这么多有的没的巧合。

在大家都坐下来,交谈之后,一切了然。原来,汪诗言是欧阳洛的表姐,他们高考填志愿都是听从家长建议来的,因为汪诗言没有住学校,所以很少看到他们俩过多的交流。而我所注意的女孩叫古琦,是校学生会通讯社的社长,比我们要大一届。另外她还是学校音乐社的成员,班长于晴就是因为刚参加音乐社与她认识的,今天正好是社团活动,她才在结束过后顺道同于晴一道过来。至于赵泽,是因为辅导员安排他在学院处理些事情,过来的时候遇见于晴两人,约她们一起来了。

不过事情原委如何,我们各有各的注重之处,至于其他的我们也都听之任之。

古琦是坐在我的左旁边的,她的左边是于晴,然后是赵泽,再过去是汪诗言和欧阳。从她坐下,甚至是她在我旁边的时候,我的心都开始矻矻的,我不敢看她一眼,却又忍不住。保持低头微转,眼睛缓缓斜斜,企图能有一眼之福,只是在见到衣服,见到手,见到肩……之后,又迅速缩了回去。我的动作幅度很小,应该是每人察觉,我生怕人察觉。

“你叫李师?”我没想到她率先开口,心是一惊,受宠一般,忘记回答。

“你好。”她继续招呼,我为刚才我的失礼惭愧,却没有表达。鼓起勇气抬头,看向她,真可谓:一曲暗香碧幽水,两抹彩影芙蓉珠。

“你好,我是李师。”她有一丝浅浅的微笑,是有热度的,跟她上次在球场是的冷判若两人。

“你们班的篮球比赛我都看了,你们打得都挺好的。”她并没有受到什么我失态的影响,或许她根本没有察觉,继续跟我聊着。

“恩,你也喜欢篮球?”既然她主动跟我聊,我也得找一些话题,我是生怕她会觉得我很无聊的。

“怎么说呢,谈不上多喜欢,我是学校通讯社的,对于学校或者各个学院组织的活动都是要写通稿或者报道的。你们学院的篮球赛活动是我在跟,所以你们的每场比赛我都有去看。但是看多了场次,我发现篮球运动是挺精彩的,每次看比赛,总能学到些什么东西,或者是能感受到正能量。”她说着。“我现在大二了,上一年在通讯社,我没有参与过什么大的活动的报道,也就没有看过什么篮球比赛,我们学院也没有组织过这样的比赛,所以其实我对篮球的理解还是从你们学院的比赛开始的。”我聆听着她的话,我感受着她美妙的声音,没有做任何打断她的意思。她继续说着,“今天,于晴叫我过来,说是你们班篮球队的聚餐,我是想来体会体会,我想在是有了解更多篮球的渴望的。我看你在上一场篮球赛表现非常好,想听听你对篮球的理解。”

“我?”我当然很吃惊,更是慌张。问我对篮球的理解,我也是才学习篮球几天的人,要说有多少理解我真的不敢说。我只能把我的情况跟她说了,还把赵泽跟我讲的一些篮球的东西讲了,便真的讲不出什么东西了。当然我还是拖着一口并不流利的普通话,里面带了不少的彩色。在我讲的时候,她一直是微笑的,只不过有时候嘴角上扬的更多了。

“你讲的很好啊。”她是夸奖了我,然后给了我一句转折,“你是**人吧,听你的口音像?”

我心里啊,说不出来地塞。

“不论是篮球也好,还是其他什么,只要有了开始,便不怕不成。只要坚持,不惧,不管是内心还是外在,都会深入,都会积淀。”她说道。

她的话很有哲理,像是鼓励的话,我听着很舒服,也很受用。

当我们两人在聊着,我觉得渐渐放松的时候,大家却玩的嗨了起来,开始搞起了什么游戏呀唱歌呀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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