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梧桐树街人多了起来,两边粗状的树枝由于雨露的滋润长了力气,都伸到了街市中间呈自然拥抱状了,争相挤占空中的氧分,树倘且这样,人为什么不努力呢?
这时那些因加班晚了的人们直接走在街市中间,不像白天那么遵守交通规则,看他们行色匆匆、旁若无人、拚命赶路,好早点回家给家人做饭,但他们个个是一脸疲惫。舒曼庆信自己不用那么忙;她有自己自由的作息时间,晚上想做什么都可以做什么的,没有公婆、没有老公、没有孩子等着自己为他们去忙碌。
她看看身边的叶秋雨黑着脸,深沉又朦胧,不知此刻他在想什么。不管他,没有男人可能是女人最自由的选择。舒曼看到走过来一对对的中年夫妻,他们并肩前行,他们的步子呈中速,快过舒曼和叶秋雨的步幅,他们是在疾走锻炼身体,这些人都是有着悠闲的工作像公务员、事业单位的职员,八小时之外练好身体,免得到了退休拿那点可怜的退休金支付不起沉重的医院费,只有剩早投资时间储存好身体,当然这些也让舒曼羡慕,他们之所以那么快步,是有人和着节拍。
舒曼又忘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叶秋雨,他低着头,在想着心事。这时就好像有一根针扎着自己的痛处,她躲闪起来,生怕被人认出来,再过十年她也是一个孤独而行将就木的老人。
她不甘心地朝叶秋雨衣靠了靠。正好这时有一群老妇人三五成群,亦步亦趋呈散列状,身边没有男伴相陪,她们的样子很可笑;不是弓了腰就是驼了背,但为了健身还是像个蜗牛一样缓缓前行。
舒曼又情不自禁地瞥了一眼叶秋雨高大伟岸的身躯,他今天默不作声陪伴在自己身边,明天呢?他会离开自己吗?莫不会自己的晚年也像那群老女人一样,凄凄惨惨,无人关爱,只拿着可怜的退休金孤独度日吗?想到这里她不觉身子微微一抖,虽是春末,但傍晚还是乍暖还寒,还有来自自身的苦寒,她觜角闪过一丝笑意失声喊出:“雨……”
叶秋雨站住了,前面楼上灯光闪烁,抬头一看来到他们经常喝咖啡的“猎户”,这个充满野趣的地方也好让他们拘谨的思想开放一些,叶秋雨似乎明白过来大胆拉着舒曼的手:“上去喝一杯。”
舒曼身子一震,一股热流注满了全身每个毛孔,这次没有挣脱被握住的手。叶秋雨也一样从拉住舒曼的手开始,全身热血上涌,他们快活地走进“猎户”他们相爱的地方。就在楼道转角处叶秋雨把舒曼一直神往的身子将舒曼挤在栏杆上,她强吻了舒曼。正在舒曼不知所措时,酒店有人下楼,叶秋雨顺势放开舒曼的手体贴地说:“小心,注意台阶。”
舒曼羞羞答答乖乖地坐在他们每次坐的那个位置上,很好笑,上次席小珏还劝她离开叶秋雨,叶秋雨的妻子骂她小三,她都顾不了这些了,只知道和叶秋雨在一起很幸福。
她甜蜜地搅着那杯子里转动着的牛奶,让它慢慢渗进咖啡色里;她喝上一口,总体会出那种深不可测的韵味。但那种苦涩,好像是生活中必须要经历的一次次磨难。她呆呆地看着被她翻起的一个个小旋窝,又一个个给捣碎了,心里暖暖的,感到非常满意。她看着叶秋雨的背影,望着这个魅力十足的男人为自己要甜橙和点心,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里,她就喜欢喝这种甜中带苦,苦中有甜的味道,这太像她的人生,为什么叶秋雨爱让她喝这种东西,主是是要告诉她,只要我们坚持生活就会苦尽甘来。正当舒曼兴奋时,手机响了一下,有短信进来了。
她以为是欧阳胜男发来的,她今天可是打了一天电话,发了无数短信,到现在还是没消息。她兴冲冲打开手机一看,是梅林发来的。她回道:“欧阳胜男那里没联系上,我会继续联系的。明天的课我会安排好的,你放心。曼敬上。”
舒曼就因为联系不上欧阳胜男心情才坏透了,这会好多了,因为她刚要出门就遇到叶秋雨来找他,于是两人就从家门口转到酒店里来了,她装着没事一样和叶秋雨一起吃完那些甜品,叶秋雨要送舒曼回家,舒曼心里装着没有解决的烦心事,就主动拉着叶秋雨的手说:“下次吧!下次我请你吃牛排。就是那家汾河边新开业的西爵牛排,正宗美式牛排。”“好!我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