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原来是我自己SB了,开始以为是章节数我弄错了,结果后面看了看才发现原来是自己漏发了一章,真抱歉TT)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冬儿乘坐的马车上,莫嬷嬷一脸严肃端坐其中,开始对冬儿说起教来:“冬儿,桃喜没有教你不许把自己贴身的物件送给不相干的人吗?”
冬儿一脸无辜的嘟着小嘴一脸无辜加委屈的问:“嬷嬷,原来荷包就是贴身物件啊?”
莫嬷嬷被她这话一噎,接下来的长篇大论便是想接也接不上去了。无奈下她只得叹了口气说:“算了算了,这也不能怪你,想必你那么小,你娘又怎么会与你说这种男女大防的事情呢。”她嗔怪的用手指戳了戳冬儿的脑门:“你今后可不许这般没规没矩的,小心被老夫人剥了你的皮!”冬儿乖巧的凑过去挽住莫嬷嬷的胳膊,娇声娇气的说:“嬷嬷,我知道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莫嬷嬷见她这撒娇的模样,先是微微一愣,不曾想这小丫头居然会对自己如此亲昵。但是见着冬儿笑得一脸无邪,倒也不好再板着脸说教了。便伸手轻轻的打了一下冬儿挽过来的小手:“今天你把那荷包今天被那疯老道的事情可对谁也不许说,若今后旁人问起了,你就说那荷包不小心丢了便是。晓得了吗?”冬儿乖乖的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莫嬷嬷想了想,又不是太放心,便探身揭开车帘子,对着赶车的宋三交代:“老三,方才发生的事情,你回去后可是一句都不许多说。若是今后府上传了什么不应该传的。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宋三一边赶车一边转头过来憨笑着说:“放心吧,莫嬷嬷,我为宋府当了那么久的车把式,难道还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回去后不管谁问我,我都会说,今天路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莫嬷嬷这才淡淡的点了点头,退回车内。
剩下的路程里,莫嬷嬷与冬儿这一行人倒也没再遇见什么阻碍,在宋三熟练的操控下,马车很快便来到了西尾小巷巷口。
冬儿领着莫嬷嬷进了西尾小巷,冬儿一边数着院门,一边喃喃着:“左面数起第五家,左面数起第五家……”。终于冬儿与莫嬷嬷停在一家刷了红漆的陈旧木门前。
莫嬷嬷看了看那扇木门对着冬儿问:“可是这家?”冬儿肯定的点了点头。莫嬷嬷这才走上前去拍起了院门。
敲了没几下,院里便传来一阵锅碗瓢盆撞击的声音,同时一个妇人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来了来了,是谁啊?大妞,你快快去把院门开了,看看是谁来了。”
那妇人的声音刚落,院门便吱呀的一声开了。一个比冬儿年长,三,四岁女孩从院内探出脑袋,一脸惊讶的看着来人问:“请问你们找谁?”
莫嬷嬷连忙笑着说:“请问这里是余天福家吗?”开门的女孩子迷惘的点了点头,又转身往院子里喊了一声:“娘,来客人了。你快出来瞧瞧可曾认得。”“来了来了。”院内的屋子里很快便走出一个背着一名婴儿的妇人,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边问:“是哪位贵客啊?”
妇人走到门前,看到来人是一名五十岁左右的身穿大户人家下人装束的嬷嬷,还有一名看上去才四,五岁的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但是这两人都面生得很,自己未曾见过。不由也是一愣,迟疑的问:“请问两位找的可是我家?“
莫嬷嬷笑着点了点头,拉过冬儿说:“想必你就是宋天福的娘子了,这位是余天福妹妹桃喜的女儿冬儿,今天是桃喜托我带她来找她舅舅的。”
“啊……这小姑娘是当家的外甥女啊?哎呀,真是劳烦嬷嬷你了!快快进来。”冬儿的舅妈天生便是一副大嗓门,如今见是自己丈夫的外甥女来了,自然也是十分欢喜,声音也不禁拔高了几分。“大妞,赶紧到西巷头把你爹找回来!说他惦记着的妹妹有信来了!”冬儿的表姐大妞应了一声,便闪身出了院门,给冬儿舅舅报信去了。
冬儿舅妈把两人迎进院子,有点歉意的对着他们笑了笑说:“本想请你们进屋坐坐的,但是里屋太过杂乱了,进去了反倒不像待客的。你们就先将就的在院子里坐坐,我这就给你们上茶上瓜子。”说着便把两人带到一处瓜棚底下,那里摆着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看上去倒也干净。于是莫嬷嬷便与冬儿坐了下来。不消一会冬儿舅妈便热情的捧上两杯热茶和一盘炒瓜子,招呼道:“来来来,嬷嬷你尝尝,这是我们当家炒的瓜子,味道可香了。”莫嬷嬷也礼貌的接过茶和瓜子,但是并没有尝。冬儿则好奇的试了试那瓜子,果真如同自己舅妈说的那样,又香又脆,忍不住又多啃了几颗。冬儿舅妈则站在一边笑咪咪的看着冬儿吃瓜子,因为不清楚两人的来意,所以也不好开口多问,时间一长,气氛难免有点尴尬。
正当莫嬷嬷寻思着找些什么话来和冬儿舅妈唠叨的时候,院门外便传来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和问话声“大妞她娘,可是我家妹子派人来了?”话音刚落,院门外便小跑进一名脸带惊喜的中年汉子。
冬儿见状,知道来者想必便是自己的舅舅余天福了。于是连忙起身对着来人甜甜的喊了声:“舅舅。”
冬儿的舅舅先是一愣,然后连忙上前几步一把扶住冬儿,上下打量着,声音略带颤抖的问:“你,你便是我家妹子的女儿?“
这时候莫嬷嬷也站起身来,笑着对冬儿的舅舅说:“想必这就是冬儿的舅舅了吧。今天托是桃喜我带着冬儿来见你们的。她晓得你们甥舅间也没见过面,所以还特意让冬儿带了件信物来。”说着便用手轻轻推了推冬儿。冬儿连忙在怀里掏出桃喜让她带上的那枚鱼形玉佩,把它递给了余天福。
余天福接过玉佩,仔细打量了一番,激动的说:“这确实是我妹子上身的玉佩啊。是我们老余家的信物,还是当年我爹送给我娘戴着的。”说罢他又仔细的端详着冬儿的脸,看了半晌才抹了把泪说:“这丫头确实长得与我妹子有几分相像。方才激动不曾留意,如今细细一看,便真的没错儿了。”冬儿的舅妈在一旁见了丈夫与外甥女相认,自然也是一脸的喜色。余天福又拉过自己的妻女与冬儿介绍了一番,冬儿才知道原来自己外公还在世的时候便求了徐老爷的恩典帮着余天福脱了奴籍。后来余天福搬到西尾巷子里做起炒货的小本生意,跟着娶妻生子,如今已是有两儿一女了。而桃喜当年则是跟着宋夫人陪嫁到宋府当了大丫鬟,到了后来桃喜被送到了城外的庄子,两人这才断了联系。这几年来,余天福一直为打听不到桃喜的下落而耿耿于怀,如今听闻自己的外甥女来了还带来了桃喜的信儿,那份欢喜便是可想而知了。
余天福一家拉着冬儿问了半天她与桃喜的情况,冬儿见莫嬷嬷在旁,自然也不好说自己与桃喜过得不好,便也就挑着些好听的话说了,这倒是让余天福一家感慨万千,连连对莫嬷嬷说宋府仁义云云,倒让对桃喜母女事情知根知底的莫嬷嬷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莫嬷嬷见他们几人说起家长里短的一时半会说不完,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已经日渐西斜了,心里着急着得把药讨到然后好送回庄子,便也顾不得客气,轻咳了两声打断了冬儿他们的谈话。“冬儿他舅舅啊,其实今天桃喜托我带冬儿来也是为了件要紧事情的,如今时辰不早了,我想还是先把正事给办了吧?”莫嬷嬷一边说,一边给冬儿打眼色。
冬儿见状,知道这问药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便顺着莫嬷嬷的意思问:“舅舅,我娘让我来找您,说她之前有一颗外公留给她的药丸托付给您了。如今宋府上出了急事,我娘便让我赶紧来找您,想让您把那药丸给我带回去好救人呢。”
冬儿的舅舅愣了愣,然后一拍脑袋说:“你娘说的药丸可是沈老先生制的那颗?原来你们今天来是为了这取这药丸回去救人啊,怎么不早说呢!”说着他转身交代妻子:“大妞她娘,你去屋里把放在爹爹神位下的那个小木盒取出来。”
冬儿的舅妈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屋子,不消一会便捧着一只小木盒出来了。冬儿的舅舅接过木盒用袖子擦了擦,便把木盒递给冬儿:“那,这就是你娘让我保管的药丸了。你如今取了,那就快快回去救人吧。今后有空再来看舅舅和舅妈一家。”
冬儿接过小木盒,见这木盒外表平平无奇,便顺手揭开。只见木盒正中央的位置上放着一只小精致的小铁盒,可能因为有上那么些年份了,那铁盒子上有着斑斑的锈迹。但是在铁盒子的正中用红朱砂写了一个“沈“字,想必这就是装保胎药丸的铁盒子了。冬儿与舅舅道了声谢后便小心的把木盒子合上捧在怀里。而莫嬷嬷见药丸已经到手,便也不愿久留,与余天福一家客气了一番后把宋老夫人的赏银塞给了余天福便要拉着冬儿离开。余天福一下子收了那么多赏银自然是又惊又喜,非要一家子要把冬儿和莫嬷嬷两人送出巷子不可。正在临走前冬儿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对舅舅说:”舅舅,我娘那么记挂您,但是却抽不开身子来探望。如今我要回去了,您能不能给我带几包你炒的瓜子干货回去?好让我娘尝尝?“
余天福一拍大腿直说应该应该,便连忙与妻子进了里屋装了好几包的炒货,又帮着送上了马车。恋恋不舍的看着冬儿他们坐的马车离开后方才回了自己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