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迷迷糊糊醒来,全身酸痛,腰部更是痛的厉害,正想起身坐着便感受到手被轻轻的握着,微微转头便看到了虞染的脸熟睡在一旁,顾七微愣不敢乱动半分正想收回手时便牵扯到了腰上的伤口,咛喃一声,虞染便醒来了见顾七苏醒了心中欢喜紧张道:“可有哪里不舒服”
顾七咳嗽一会有些清醒虚弱道:“腰疼”
虞染慌张道:“你别动,我去请门主过来”
随后不久,便见一群人匆匆赶来,仁源老人又是瞪了那几人怒道:“不懂规矩是吧,走走走”几人只好出了门,仁源老人叹气放下药箱郁闷道:“你这小子运气咋这么背呢”顾七不语只咬牙忍着,仁源老人把了脉沉默一阵,看了外面轻声道:“你这骨头没了”
顾七发冷汗,缓声道:“没事”仁源皱眉,又道:“这几日你不必早学,要学什么你几个都会告诉你”顾七点了点头,低声道:“也好躲着也是好事”仁源手下微愣,随后想起初见的那位弟子道:“我很喜欢医门,而且爷爷说了大师父会保护好我的”仁源手下收拾着心里嘟囔着什么时候医门也成了避难所,仁源也说了些注意的地方,后又说道:“我去和你师父说一声”顾七低头道谢,仁源走出门只听顾陌道:“怎么样?”
仁源说道:“没了姣尾,那伤口就会一直留在那,其伤虽根治,但那伤口是无法愈合”苟榛沉默,最后沉声道:“大道面前如果连此等小痛都无法容忍,那就不配成为剑修,那孽畜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再加一月”仁源说了句:“那不是,那小子就两字‘没事’忍过去了,算了我有事先走了,那小子现在没事了”话完又急急忙忙的走了,苟榛也不多留也道有事离去。
轩辕月几人终于可以进了屋看着顾七虚弱的躺着床上,连忙跑过去,顾七转头便看见了他们撑起身子,虞染快速把软垫放在顾七腰上,顾七靠着有些舒服,勉强说了话:“近日过得可好”青雉憋屈道:“比你过得好就成了”顾七淡淡扫了一眼青雉,冷淡道:“我没问你”青雉“切”的一声扭头吊儿郎当的看着窗外,轩辕月道:“比你就是好极了,学院规矩是真的多光那书上写的就三四本,给我们教习的医术和阵法还是那长真教习,唉”顾七淡笑,随后掩眼问了句:“那位叫洛千双的姑娘可如何?”
轩辕月皱眉眼神奇怪,仔细看了一眼顾七闷闷道:“那妹妹好像被盯上了,你小心些那个叫杨若的”顾七沉默半许,淡笑道:“无妨,若是他不主动招惹,忍这一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多谢你们照应那……洛姑娘,他哥哥待我有恩,我也不得亏欠他”青雉转头应和道:“你熬着吧,这几日我们轮流教你课程像那老头教我们一样,不过那容云我们也相处的不错就是紫灵蝶也看不出这是哪里的人?”
顾七点头,脑海中浮现出杨若手持的那把长剑,绝非凡品,若是去了那隐咒,那把剑肯定如同血海中弥漫的走尸,刻画着古朴繁琐的阵纹,名字?它的名字好像没有吧?顾七沉思着又听青雉大声道:“你看到过吗?一团黑气?”顾七回神正要说什么看顾陌面前出现了一团黑气,惊了神可看顾陌一伸手那黑气又荡然无存,顾七垂眼便看顾陌走进屋里,顾七的眼前出现了一碗药,顾七抬头看着顾陌咬唇,接过闷声喝下后轩辕月几人又呆了一会儿,便被几位童子叫走了,虞染也跟着送了一段路,顾七一边喝着碗里的药,一边听着顾陌教诲,顾陌叹了口气,无奈道:“哥哥没有照顾好你”顾七放下碗摇了摇头,道:“是我拖累逞强”
顾陌摸着顾七的头,叹道:“哥哥以后会护好,学院暗地还是有纷争的,你哥哥当年我就是一个个揍扁才到现在这个地位”顾七一愣惊奇的看着顾陌,顾陌一笑,温声道:“不信,没事哥哥以后把他们带过来你瞧着就行”顾七一笑,捏了捏顾陌的衣袖,好奇道:“知道,青雉说过很多人都怕你”顾陌被逗笑,从怀里拿出了一糖糕,道:“听母亲说过你喜欢吃糖糕我便让子兰早先做好,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顾七奇怪的看着顾陌靠在顾陌的肩膀上好奇道:“哥哥你经常吃那姐姐做的”顾陌摸了摸顾七的头,眼里宠溺笑道:“你想什么呢,你五哥哥和我经常要吃素到什么时候,你子兰师姐还有君蛮那些人都是偷偷把仁源养的飞鹤烤了吃了”顾七眼前一亮,后想到什么,扒了扒魔镯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阵谱递给顾陌道:“哥哥你帮我看看,我看不懂”顾陌接过,顾七埋头吃着糖糕不语,顾陌掀开眼前一亮,此阵法之奥妙之处无与伦比,更是有独到之处,欣悦道:“虽说不出出自那位先辈之手,但这阵形轮廓浑然一体,生生不息实在是妙,就是用在欣赏太过可惜,小七是如何得之”顾七看着那阵谱竟是些鬼画符咽下糖糕想了一会儿,回道:“别人给我的,我不懂就想着给哥哥”
顾陌看着那阵谱,沉默了一阵,缓声道:“小七,算了来日方长慢慢来”后那禁殿钟声又响起,顾陌一顿淡笑道:“哥哥先走了,月尘国有初桃节哥哥带你去玩”顾七眼里欢喜目送顾陌离去继而扶住腰靠着床随后掩眼摸了摸魔镯心里空落落的,低声道:“君衡吗?”
虞染随后又进入屋中看着顾七出神的样子,走到一旁轻声道:“回神了”顾七一惊撞到虞染肩上,道:“吓死我了”顾七随后抬头看着虞染拿了块糖糕递给虞染道:“吃吗?”虞染看着那糖糕迟疑接过,后温和道:“谢谢”顾七眯着眼笑着,后问了句:“小白呢?”虞染一顿,道:“偷吃了姣尾被罚关种离鼎三月”
顾七息了声,点点头,草草擦了嘴巴,又笑道:“想我没有?”虞染盯着顾七的双眼一笑,道:“嗯”顾七眯眼道:“我就知道你们想我”虞染微顿接道:“他们想不想我不知道,我很想”顾七扯了扯虞染的袖子一笑,虞染不语只张口吃着那糖糕。
过了几日姣尾一事落下,虞染更是不放心自顾七回到宇楼后,把书房弄成卧室顾七睡在内屋,虞染就睡在外屋,顾七早些便沉沉睡去,虞染盖好被角待顾七安稳睡去后才放下心缜密布下防魂阵,轻缓脚步走进书房,再次打开了那阵谱扑面而来的熟悉感侵扰着虞染的思绪虞染喃喃道:“封神阵”
“若是这阵成型了,真能渡人生死”
“你问我?早期阵法以囚为主,以忌为本,若是在其中用天地玄力与三苟、七丁结合,便该有养魂之效”
“若是真能如此,两国之事我月尘自是不会参与”
“无妨,岳启之事,总该有个了断,只是惊讶你竟然会来找我,我虽不通,但也看得出这阵法完美无缺”
“与那人有浅薄交情,许……”两人停了声,便看屋外跑来了一娃娃腾腾地跑到一位披着白袍的人面前,虞染不知此人是谁,白袍掩面,姿容不见半分,气质清冷,只听那位白袍者冷淡道:“哪里来的小娃娃”娃娃手上镯子一颤,娃娃眼睛一亮,奶声奶气道:“亲亲”披着灰袍的君士帽檐散下露出清秀的面容,面色平淡手里翻弄着阵谱不咸不淡道:“是那人带来的,许是哪家的亲戚托人照顾”话落之际,便依着阵谱在纸上勾勾画画。
白袍者掩下书,虚扶着娃娃转身进入内室,半晌才悠悠抱着几卷古册出来,虞染这才看清了白袍者的面容,额间一点朱砂,眼神冰凉无情,面容如同秀兰清淡,白袍者刚踏出门槛脚下一顿抬起头眼神锋利的看着虞染那个方向,虞染背后一凉,顷刻间在看去那人的眼神又是一副清冷,灰袍者抬头正好瞧见,问道:“有事?”
白袍者微微眯眼,停顿了半会喃喃道:“近亲吗?”踏进屋内翻阅古籍,虞染一角出现了一只炫彩斑斓的蝴蝶,娃娃一直跟在白袍者身后,灰袍者也不多话,随后屋内便走来了一位青衣人,一踏门便有一声钟声响起,青衣人拎起那茶壶就往嘴里灌,说道:“快点,几位师父赶来了”
灰袍者不语,白袍者平淡翻阅着古籍在纸上三玄处微微一指又复而翻阅阵谱,冷淡道:“理他作甚”话一落,便想到什么道:“恭喜啊收了一位徒弟”娃娃一直扯着白袍者的衣袖,白袍者也就随了他去,青衣人正想回话又见屋里来了一位身穿白衣的青年人,青衣人面色一变白袍人将青衣人拉到身后,娃娃见到那人撒了欢扑了上去,青年人一把抱住,温和道:“失礼了”
虞染看不清此人的面貌,只看眼前飞过一灵蝶,虞染一怔再回过神便是在书房,屋内停留着一只蝴蝶,扑哧飞舞几阵又便分散融入万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