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仙子悄悄的给洛千双带了兔子美曰其民看着可爱,洛千双耷拉着脸一手抱着兔子还得在洛千帆来的时候赶紧藏好,正巧洛千双偷偷出去喂着几把青草,洛千帆的声音一出来洛千双便被吓死一股脑的把小兔子塞进衣服里弯着腰心虚道:“哥哥”
“你在做什么?”洛千帆好奇看着洛千双走到一旁眼神一扫却看其肚子那一耸一耸的动着忍不住笑出声。
洛千双埋着头不说话,洛千帆哭笑不得蹲下身戳了戳洛千双那鼓起的肚子捉狭道:“双儿怀了个小家伙,让哥哥猜猜是小兔子”
洛千双耳根肉眼可见的红起来可见的一层薄红,呐呐几句“哥哥我可以养吗?”
“那双儿想好了要照顾它的一辈子吗?”洛千帆浅笑耐心的跟洛千双讲道理。
“嗯,带回家有我一块肉吃就有翠花一口汤喝”
“翠花?”洛千帆低低的笑出声有些无可奈何,轻轻抚摸洛千双的头笑道:“双儿真是长大了”
洛千双抬眸看了一眼洛千帆不置可否低低说了一句“那哥哥是同意了?”
“嗯”
“真的?”
“真的”
洛千双眯着眼笑一屁股坐下掀开衣服里面的翠花一蹬一蹬跳出来还带着一窝小兔跳出来,洛千双心虚笑着拉一拉洛千帆的衣摆撒娇“哥哥说话算数”
洛千帆看着这一窝小白兔扶额喟叹直道:“双儿你这真是要了老头儿的老腰啊”
洛千双“嘿嘿”一笑伸手傻笑“哥哥抱”
洛千帆轻轻弹了弹洛千双的额头倒是一手抱过,小兔子扯动洛千帆衣摆咬着,洛千帆无奈一手提着小兔子放进篮子里,洛千双提着搂过洛千帆的脖颈。
“小兔子?”
“什么小兔子?”轩辕月疑惑问道。
“啊……千双妹妹的一窝小兔子”顾七不曾细想直接脱口而出,半晌才缓神一言而出“院子里那些唱戏的可如何?”
轩辕月嘟着嘴郁闷道:“那些唱戏的承载着成百上千年的冤魂日日泣唱还支起师兄画成戏子在外头教着唱曲儿呢?”
顾七往后一靠抵在屋檐上一手还抱着一奶娃娃哄着入睡,看着底下的虞染等人慵懒说道:“能有什么办法呢?”
虞染感受到视线往上一瞧,顾七一愣歪头一笑扔了个果子,虞染一手接过垂眸不语低头浅尝。轩辕月拍了拍缠在腰上的逢却心下沉重“入梦解障”
听到“梦”这个字,顾七微皱起眉似乎有些厌烦,咿呀咿呀的唱戏声传来。
“我心中只把爹娘恨,大不该将亲女图财卖人娼门。”
“你说什么,恨爹娘不该将你卖入娼门,你说这话我听着心里头都不好受。本来嘛,作父母的应当教养儿女成人,嫁夫找主,可得年岁相当,绝不该卖女为娟。嘿,这活呀又说回来啦,你父母但凡有一线之路,他能把你给卖了吗?这也是被生活所逼,才想出这条道。那年头可有什么法子。得了,过去的事就别想了,是越想越难过。走吧,咱们。”
“可恨那山西沈摄林,为什么与我来赎身?”
“这话音你这么一说,按说是沈燕林的不对,家哩头既然有媳妇,何必义花银钱买你哪。你哪儿知道啊,这有钱的老爷们,只要把这银钱往外—拿,是什么缺德的事都行的出来,他还管你乐意不乐意。你是落伴烟花巷,岂能由自身哪?乐意边得乐意,不乐意也得乐意。我呀,根透了他们这项人。别拐他了、走吧……”[注]
曲儿是这么唱的,唱的女起解若是平常顾七本不觉得有什么,却是这隔日做的梦一深一浅何不与其撞上了顾七起了身倒也不说什么容着人家唱完这整出戏才跳下屋檐与虞染一道:“如何?”
“进去,看戏”
短短几字顾七哑然失笑,轻咬指尖寻思着能从哪里入口,却听得虞染复杂道:“为何……要将那东西给我”
“哪个东西?哦,这个”顾七沉思了一会儿笑道:“来不及考虑了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乱了阵脚”
“是吗,不过那位君士还好吗?”虞染扭头看着顾七眼微垂说不清是什么心思。
顾七摇摇头“挺好的,这次我做错了倒不知该怎么办”
“愿你成功”
“借你吉言”顾七撑起精神看着这出戏稀叹“骨冷魂清如梦醒,梦回犹是前时景。”
“走马观花之景你待如何?”
“你本是不喜做梦的有这闲工夫倒不如多做点事,这些倒是把人的一辈子全都梦完了,总有些拎不清楚”
“我知道了,等我”
顾七愣了半刻。半晌,苦笑出声拱了拱手说道:“那便多谢虞兄关照小弟,日后小弟定把你供成祖宗”
“子目”
顾七一怔浅笑作势拍了拍胳膊应了“算了,小鱼儿”
世上最快活的事情莫不过于做梦,梦中光景何不风光。
灯火阑珊人皆宵小,凡人戴着兽面獠牙提着一盏灯熙熙攘攘散步,楼房廊沿挂着荷花灯盏,胭脂绛紫布揽过两边楼台往下垂落,铜柱上高高挂着畸形面具锈迹斑斑,人群之中小乞丐捧着一张面具咕隆咕隆挤出去,面具遮着小乞丐的脸只漏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百鬼夜游,红带飞舞牵着尾部一串铃铛清脆,百姓手牵着手围着辇车狂舞,举手伏地虔诚唱着歌谣“城西有个小鬼王,左手捏个孽障,右手剁个贼子,不敢瞧不敢闹,盼个小鬼来一闹”小乞丐衣衫破烂抬头倒瞧了瞧辇车里的人长得清朗风流手拿着一卷竹简垂眸不语,微微一顿帐中人感受到了视线缓缓转头在小乞丐身上顿了半刻浅浅一笑拂手赠了这满城花开,百姓倾手接住这花瓣长跪不起,小丫乞丐却钻进人群里偷溜进院子里,锣鼓喧天一袖挥过震慑一息“西上来霸王,我辈图侠胆,踏马长笑不风云,身后妻儿双满全,恰恰蹄声波沙海”大笑三声豪壮翻天可悲可泣。
花旦抖擞一袖掩面而泣,哀声苦叹:“小楼雨卷溪怜怜,晚眠惊神冷噤切,夫君远在天腮边,何时才可能安乐,愿为天上风吹雨,滴落尘埃栽玉露。愿为地间林荫树,硕成一展后人凉。原是人间杜鹃鸟,报喜了却心上寒”花旦抽泣连哭几声画面一转,大将军战死沙场,那霸王也踏马进了小城强抢民女,正巧见了这美貌妇人四处打听原来是那大将军的正妻不由大笑“娇娇来我身下闹,不去寻那枉死鬼,神仙自有神仙福,夜夜来此赛神仙”锣鼓声隆隆响起,妇人不甘苟活流着泪来到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一魂归西,真做了天间风月。
面具下的小乞丐喉咙咕噜几声像饿死的小鬼一样,偷偷摸摸伸进别人的衣袖里,手被一按,小乞丐看着同等身高的人思量一下力量悬殊赶紧收回手钻进人群中,偷捎了几个烧饼窝在棺材里埋头吃起来,烧饼这次烧得很脆小乞丐几口就啃完了,擦了擦嘴藏起剩下的烧饼一只细嫩的手伸过来递上一节帕子,小乞丐细看正是之前挡着干活的那个小公子,小乞丐挥手拍开那只手准备盖上棺材板睡觉,小公子偏偏不让硬是一挡,小乞丐直接掐着小公子的脖子用力,小公子轻抚小乞丐的手喘气解释道:“我只想让你擦干净”
“我知道”小乞丐生涩的声音发出倒像是许久才学会说话一般有些僵硬,看着小公子的脸憋的快青紫了才渐渐松开手捂着面具一瘸一拐掩进人群里,小公子喘息几回跟在小乞丐身后越发觉得不对劲咿呀咿呀的唱戏声传来“可怜人事贪,未平将……”
小乞丐突然往后看了一眼小公子闷声道:“你好像不是我们唐国的人”
鬼节已至百鬼齐呼闹了老儿齐笑笑,小乞丐不知道从哪儿扒拉一盏荷花灯往脸上一触,昏黄的烛光有些晃眼小公子不经闭了眼,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小乞丐早就跑进了人群不见踪影,能证明其存在过的只有那指尖的温热。
“少爷,为何不……”
帐中人拂了拂手,放下手中的竹简眼神微淡看着这满城云卷云舒歇了心思,伸手一时。下属悟了意递上一盏清茶,帐中人轻轻吹了吹上头的浮叶微抿一口便不再喝,一感波动掀眼一瞧城中风月浅浅,忽眼神一暗略感无聊扶额小憩留了句“人已走了,回去”
“是”下属抬手辇车一动较之方才更为小心翼翼,帐中人眉头舒展呼吸声浅浅似乎真是陷进了梦中,长长的睫毛耷拉着面色比常人略显苍白,下属却不觉得只细微感觉主上今日的心情好了些又有些不好,了了多年眼神里终于有了人气,仿佛不再是那个可望不可即的鬼王又或是其它。
下属不敢多有其它心思,压低了呼吸声稳稳保持着这一方平静。
虞染一回神便是去看顾七,顾七招了招手坐在屋檐上,虞染一顿也便上了屋檐坐在身旁只听得顾七低沉的声音“我有了一个想法”
“你且说”
“青雉与千双的香囊格外相似,不如由身在仙界的千双开口引起一时波动,趁着这次机会暗布棋……”顾七还未说完,怀里的小娃娃便要着顾七抱,顾七一手抱住凑到虞染身上笑道:“叫哥哥”
“抱抱”
“哈哈”顾七眉头舒展倚靠在虞染肩头低喃道:“让这个哥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