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想什么？！”莱特用力往桌上一拍，自己好说歹说说了一个下午，只是一味的表示不同意，不解释，不多说。事事不顺，心中也本就有怨气，突然的提高声调明显吓到了自家大哥，看他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又有些心软，“大哥……”
对方小心地看着他，像小时候一样，对外人再怎么威严，自己一生气，就变得像是等待老师批评的小孩子。
就是因为这样的大哥居然有事瞒着自己，所以才会生气。
“大哥对不起。”莱特别过头，眼睛有点发红，“可我不想你骗我。真的，大哥，你说什么我都可以信都可以听，你说不想结盟没关系，可我想知道为什么……”
“二弟，我求你了，别问了。大哥真的……”人鱼王似乎听出了莱特声音中微微的颤抖，眼睛也开始发红。
“我知道了。”莱特深吸了一口气，掩饰住一闪而过的绝望——大哥你说什么都可以的，哪怕骗我说是自己单纯就是不想自己都会信。为什么一定要像现在这样?
莱特起身开门，心中比任何时候都怨恨人鱼过分的诚实。抹了一下眼睛道：“那大哥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人鱼王看着他离开，有些惶恐地支吾了几句，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看着放在书架显眼处的全家福照片，擦去眼角渗出的眼泪，“父亲，我希望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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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跟着吴念回到了住的地方，他似乎没有要睡觉的意思，几乎呆滞的坐在大厅的椅子上。
“你怎么了？”
“没事。”
“我不信。”绮坐在离他一米外的地方，撑着下巴，学着吴念的样子看着外面的黑暗。
“我就是突然想知道人死之后是什么样。”吴念声音很平淡，仿佛在谈论是否吃了早饭一般。
“不就那样么。”
“就那样？”
“好一点的就和生前一样，活在鬼族地界，时间到了就投胎。不好的直接灰飞烟灭，世上再无此人。”
吴念哈哈笑了几声，“你倒是看得开。”
对啊，就那样呗。
早晚世上无此人。
“睡吧。”绮再次提议。
“我不敢睡，最近梦做的太多太好了……”吴念笑着，绮很确定自己从没在吴念脸上看到这种笑容，“我怕我，再也醒不过来。”
“不像你说的话。”
“那你当我神经错乱吧。”
“你梦到你妹妹了？”
“嗯。”
“你们小时候的事么？”
“是长大之后的事，小时候的……还是忘了比较好。”
“是么……”
“你呢？”
“我？”
“你梦到过你哥哥吧。”
“现在是偶尔了。”
一阵沉迷，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妖族的使者来了，这事你知道么？”
“不知道。”
“以后的情况会越来越复杂的。”吴念声音有些含糊，大概还是困了。
“你还是赶快去睡吧。”吴念没有回答，他看着已经瞌睡的不行的样子，“睡眠质量好一点就不会做梦了。”
“哦……”
“我把被子拿下来么？”
“嗯。”
叹了口气上楼，关门，吴念熟睡中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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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把你们扯进来。”
“对不起。”
“别相信我。”
